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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先这样吧。”陆焜看着明显空旷了许多的房间道,“我过几天找个小时工来打扫一下,然后就可以联系退房了。”“是啊,这样每月四千五的房租就不用出了。”池逍趴在床上,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工资多少?”陆焜故意逗他:“四千五。”“啊?!”第18章总之最后还是得拉着池逍的一堆破烂儿回俱乐部。“有的东西其实是可以扔掉的吧。”陆焜站在后备箱前,看着池逍搬下来的一块大石头,觉得头疼。池逍费劲地把石头放车里,擦了一把汗道:“这个可不能扔,这是我从家里带的。”“你从家里带块石头是怎么个说法?”“本来是配套的,还有一口缸。”池逍说。“腌泡菜的?”陆焜感觉自己仿佛无意中发现了真相。池逍毫不扭捏地大力夸奖道:“是啊,老板太聪明了!”陆焜:“……”“你也会自己腌泡菜吗?”陆焜迟疑道,他刚刚看池逍家的厨房里全是灰尘,一看就知道从不开灶。池逍摇了摇头:“不会啊,而且坛子已经被摔烂了。”“所以你带着泡菜坛子是干嘛?”“吃呀。”池逍理所当然道,“只不过吃完了而已。”陆焜也不知道自己的智商怎么就突然下线了,估计是被智障池逍影响的,虽然以局外人的角度看,池逍只是路痴而已,并不智障。“你很喜欢吃泡菜?”他问。池逍叹了口气道:“也没有,只是每次吃泡菜,我就想起了奶奶。这坛泡菜也是奶奶临走时给我的,我才吃了一点儿,剩下的就被蟑螂霸占了。”原来是睹物思人啊,想不到池逍也有情感细腻的一面。陆焜不由自主地摸摸他的头,安慰道:“节哀。”“节哀?”池逍吓了一跳,“为什么要节哀?”“啊?”陆焜也糊涂了,“你不是说这泡菜是你奶奶临走时留给你的吗?”“是啊,我临走时,她非叫我带着,烦死了。”池逍抱怨道。陆焜本来还温柔地摸着小男孩的头,安慰他思念奶奶的幼小心灵,这下直接一巴掌呼下去:“奶奶这么爱你,你烦什么烦!”池逍护着脑袋,反驳道:“一看你就是没被爱腌泡菜的奶奶爱过!因为这坛泡菜,我只能坐大巴来S市,东西那么多,很尴尬的。”“毕竟是奶奶的一番心意嘛。”陆焜略带歉意,问他脑袋疼不疼。池逍没好气道:“被打成智障了。”“没关系,负负得正。”陆焜说。池逍撇撇嘴:“为什么我已经被默认为是智障了?”陆焜笑笑,只是叫他快点搬,时间已经不早了。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虽然他们出来的时候才一点多。尴尬与无趣把车途拉长,又被八卦热线压短,仿佛线性的时间被生硬压叠重合,一晃便暮色四合。池逍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除了那个大行李箱,剩下的也装了几大袋子,堆在后座,于是返程的途中,他便坐在了副驾驶。已经结束了,深感无趣的池逍拿自己手机连了车载音响,放他列表里那些要死不活的歌。如同群蜂乱舞一般的噪音墙,故意覆盖的呲呲电流声,重低音的电子合成器和着节拍敲打着,歌手要死不活的语调要被躁得飞起的乐器声覆盖,池逍兴高采烈地举着手机给陆焜看,说这个乐队一场liveshow造烂了五个音响。陆焜瞥了一眼:“嗯,不错。”“什么不错,是太棒啦!”池逍兴奋叫道。他缩回胳膊,自己一人捧着手机刷个没完,不知看的什么,嘿嘿直笑。陆焜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头,目视前方开车。他们还在路上,天便黑下来了。白日被阴雨乌云遮住的太阳仿佛生了气,傍晚便早早下了班,把黑夜留在这里。路边的霓虹灯和车内的仪表灯亮着一样颜色的光,与外界隔绝的黑暗车厢里,手机屏幕的白光映在池逍脸上,摸索着他面颊的轮廓。陆焜调小了音响声音,道:“听说上午你和益哲打了一场,感觉怎么样?”“还好吧,他输了。”池逍语气轻快,手指嗒嗒点着屏幕,他应该是在打字,而他也是个手机常年静音的年轻人,这下车厢里安静下来,他指甲撞在屏幕上叮叮咚咚。过了一会儿,陆焜又问:“你方向练得怎么样了?”“就那样吧。”池逍回。“就那样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差不多吧。”池逍道。跟来时的对话仿佛反了过来,这下一直在敷衍的那个成了池逍,陆焜直接伸手夺了他的手机扔在前面,池逍刚想发火,看陆焜冰冷的表情,也大致猜到他为了什么生气。池逍态度软了下来:“就是练习呗,又不是一上午就能见效的。”“你成天跟一折屁股后面,练一年也见不了效。”陆焜道。池逍这才知道周益哲那小子把他俩练习的情况全告诉了陆焜,他心里肯定是埋怨周益哲的,嫌他多事,但嘴上也是要为自己辩解的:“循序渐进嘛,就是先找找感觉,我后来不是也分头行动了吗。”“是啊,所以跳楼死。”陆焜语气幽幽,池逍被臊得想打人。陆焜又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的方向感弱得有些惊人?”“可又不是我想这样的。”池逍声音闷闷的,扒着安全带,上下转圈,“可能是因为我太聪明了,人无完人,为了智慧的大脑总要有一些牺牲。”“wow。”陆焜故作夸张道,“那可真是太厉害了。”池逍夸起自己来向来不含糊:“对啊,优缺点互补守恒嘛。”“所以我在你的哪边?”陆焜突然问。池逍略一思索,随后肯定道:“左边,别想难倒我,我又不是智障。”“那车子是往哪个方向开的?”陆焜又问。这次池逍毫不犹豫道:“往前开的。”陆焜笑骂他“滚”。快到俱乐部的时候,陆焜问他要不要再打一局。“和我,敢不敢?”陆焜眼睛含笑。车子已经倒进了车库,彻底熄了火,空调机刚停止吹风,明明车厢里还很凉爽,池逍却觉得从脖颈到脑后热得要烧起来,他张了张嘴,不经脑子问:“你会放水吗?”陆焜挑眉:“你需要让吗?”“需要啊。”池逍不由自主地有些着急。“胜利应该是自己打来的,不是对手施舍给你的。”陆焜说。他态度明确,言辞严厉,可池逍依旧不死心:“可这只是练习赛,不是吗?所以你只要随便打打就好了。”“然后让你随便赢赢?”陆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