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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有夫妻之实,但这样明明白白地分居在两个院子,恐怕于大于小,她和父皇脸上都不好看。卫珩见她面色不豫,忙道:“因为臣之前并不在府常住,原来那处地方实在不宽敞,就重新辟了这处,打算来与殿下同住。若是哪日殿下有什么事,臣在这不便,也可以暂回原来的地方。”楚珺在心里直抱怨自己性急,怎么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是我多心了,懿轩莫怪。”“殿下言重了,是臣没有说清。”像是为了转移话题,楚珺主动问起这些琐碎来,“我记得现在所在这处,是栋两层小楼?”“是,唤作扶风楼。”楚珺眨了眨眼,“扶凤?”卫珩笑着解释,“因为避讳,不能与殿下在宫中的居所同名,就取了扶凤殿的同音,唤作扶风楼。名字是臣定的,臣希望,殿下在这里,还像在扶凤殿一样,没什么规矩拘着,没有什么不自在。”楚珺似乎突然被触动,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他送自己的那一盒苇杆笔,他从丹凤门外驰马进来,还带着一身风尘仆仆;他苦笑着说从没奢望过梦会成真;两个时辰前他执剑挡在自己面前;现在,他说他希望自己在卫府没有规矩拘着,没什么不自在……楚珺暗自琢磨着,自古纳新妇都希望媳妇进门能守夫家规矩,若是被卫朗知道卫珩这样的想法,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呢——这哪是娶媳妇,简直像是请了尊大神……第二日卯时,建章宫,玉颐殿偏殿。元引珂来时,褚风已经候在殿中了。见元引珂进来,他什么没说先跪下来。元引珂瞥了他一眼,“怎么,事情办砸了?”“回主子,属下无能,没能取了五皇女性命,还折了带去的三个弟兄。”元引珂的脸色沉了下去,“怎么回事?”“不知为何,武国公世子突然赶到,我们的三人竟然不敌,死于世子手下。属下在外围负责指挥和观察,见此情况,想起主子吩咐,不敢打草惊蛇,只好先退走,回来为主子禀明情况,因此侥幸拾得一条命。有负主子之命,属下万死难辞其咎,现已将情况禀告主子,属下即刻回营以死谢罪!”“慢着!”元引珂出声阻止。在听到“武国公世子”后,她的神色已经有些松动。“确实是武国公世子吗?”褚风肯定道:“属下不敢妄言,确是世子无疑。”元引珂表情复杂起来。她在殿中来回踱步,终于在褚风面前停下。“罢了,这次责不在你,世子的能耐本宫是知道的。你回去吧。”褚风难以置信地抬头,“主子?”“怎么,没听到本宫说什么?难道什么话都要本宫说两遍吗?”褚风再拜谢恩,起身正要告退,元引珂突然道:“等等,回去仔细查,世子怎么会知道老五有危险,是只知道老五有危险,还是已经知道此事与本宫有关了。”褚风略一思索,“主子可是怀疑我们中有……”元引珂道:“也只是怀疑。你回去详查,没有确切证据前,千万不要走漏风声。”“是,属下明白。”等殿中除了元引珂无人了,朱岭才现身,“主子。”元引珂背手立在原地,“你也去查,但是,你要详查褚风。”“主子觉得他可疑?”“目前还没有,不过,总要万无一失才是。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能完全放心。”“是,属下一定查明。”此时,比往常早些醒来的楚珺才刚起身。一睁眼发现不是熟悉的环境,只能穿好衣服自己推门出去。门口坐着的茯苓被惊醒,赶忙起身,“殿下醒了?翡扇姑娘昨也累了,还歇着,奴婢侍候您吧。”楚珺点头,回屋坐下,茯苓很快打水回来,侍候楚珺梳洗。楚珺还记得她是昨夜一直在扶风楼侍候的那个侍女,“你叫……茯苓?”她也只是听卫珩喊了几次。“是,奴婢茯苓,是世子专门拨来在扶风楼做事的。”“扶风楼是你一直在打理?”“是,扶风楼整饬出来后奴婢就被拨过来了。”卫珩专门调过来的人,能力不会差,只是不知道心思如何。楚珺想起昨夜她看到卫珩和自己进来时,面色似乎很凝重。她故意用半开玩笑的语气,“本宫瞧着,你昨晚似乎有些情绪啊?遇到什么难事儿了?”茯苓连忙跪下,“殿下恕罪,奴婢不过是个下人,是万万不敢有什么情绪的啊!”楚珺不肯松口,依旧像是打趣她,“难不成你对世子有意,这才有些不悦?”这话可就严重了。虽然楚珺一脸笑意地说着,可茯苓丝毫不怀疑要是自己答得有一点不妥当,那就是灭顶之灾。“殿下此言奴婢万不敢当啊!奴婢是世子拨来扶风楼的,扶风楼又是殿下日后的居所,那殿下就是奴婢的主子,主子安顺奴婢才能安顺。昨日见世子与殿下进来,又不知殿下身份,这马上都到了殿下来卫府的日子,奴婢还以为世子……”她不敢说下去,楚珺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原来如此,是本宫浅薄了,你别往心里去。”“殿下说的哪里话,真真是折煞奴婢。奴婢只能平日里多尽心,多为殿下做一分便是了。”楚珺暂时放下心来,又与她说了些有的没的,倒也轻松。第二十七章成亲(上)第二十七章做戏自然是要做全套的。待楚珺收拾妥当后,卫珩亲自送她回了宫,又去临章殿面见元文谡,将昨夜的凶险境况一一秉明。元文谡震怒,下旨命卫朗并其下左右千牛卫彻查此事。不一会,楚珺昨夜遇刺的事就阖宫皆知了。楚珺没想到第一个来的会是陈赞。他向来要避风头,与自己更是不敢有什么过密之举,生怕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像今日这样不管不顾,倒是头一次。陈赞跟着悦画匆匆忙忙进来,见楚珺好端端坐在上首,除了有点发白的脸色和颈上脸上的伤痕,看不出其他不妥。楚珺起身迎了他。将昨晚的事挑着说了,末了宽慰他道:“……也没什么大碍,还好世子来得及时。刺客又一个都没逃脱,想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陈赞盯着她脸上的伤痕看了看,“只有这两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