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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力忍着。姚姝朝兄长的身边靠了靠,她怯怯地抬头看傅钰,傅钰略显稚嫩的脸上,眉眼暗沉,唇紧紧抿成了一线,小小年纪,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几乎可以冰冻一里了。她和哥哥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听到里面,傅钥一直在说他们的坏话。姚姝无所谓了,她长这么大,比这更难听的都听过,可哥哥是侯府的世子,看他在皇太子面前都不卑不亢的,大约是从来没有受过欺负的吧?“大哥,你们怎么站在这里,不进去?”一道声音从后面飘了过来,夹杂着几道脚步声,二人扭头看去,回廊上,两道人影走了过来,近了,借着门口的灯光看清楚,是二房的傅铭和傅锐。早就听说自己这个大哥,对才谋面的mèimèi格外亲厚,此时看到两人隔得这么近,傅铭的眉头皱起来,指着姚姝问道,“大哥,你真的要对她这么好么?”小姑娘被吓到了,怯怯地朝傅钰身后躲去,只露出一双惊慌的眼,看着傅铭,随时都准备把目光缩回去。傅铭抿了抿唇,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欺负人。“谁在外面?”门口的丫鬟们不敢往外通报,之前是被傅钰给制止住了的,听到里面的二xiǎojiě在告世子的状,这些丫鬟恨不得自己能够人间蒸发了。此时,屋子里,老夫人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出言在问。傅钰走在前头,兄弟姐妹四人鱼贯而入!傅钥起了身,朝傅钰等人看过来,见傅钰一张脸黑得如锅底,淡漠的眼神扫过她,完全无视,只走到老夫人跟前请了安,又把在甜水井那边吃饭的事说了,“母亲让孙儿代为问安!”老夫人很是欢喜,自己这孙儿性子多冷,她是知道的,原有些担心,怕姚氏与傅钰不对盘,自己儿子夹在中间为难,如今看来,相处应该很不错,若不然,孙儿不会买姚氏的账。“好好!”老夫人朝傅钰伸出手去,傅钰便凑趣地上前来,让老夫人抚摸了他的头,他脸上难得挂着温和的笑,听到老夫人在问,“你母亲身子好些没有?有没有按时在吃药?”傅钰肃然回答,“母亲好多了,起来吃了晚饭!”“祖母!”傅钥插了进来,摇着老夫人的手臂,“既然大jiejie的娘身子都好了,能不能让人把我舅妈和表姐放出来?我表姐从小身子骨就弱,在牢里还不定怎么样呢?再说了,大jiejie,如果我没记错,我舅妈还是你姨母呢,月婵jiejie也是你的表姐,我舅舅还差点做了你继父呢!”整个屋子里一片死寂,姚姝的脸一片煞白,她呆愣地望着傅钥,尽管知道她本身就是傅尧俞的女儿,当年父亲和母亲有了她是因为一些事情,而没有在一起。小时候受过这么多苦,还有前世受过的折磨和屈辱,姚姝却从来没有怨怪过自己的父亲,她从不愿活在仇恨之中,更何况,这世间的凡人,谁也不可能挣脱得了命运的束缚。她只觉得,傅钥这番话,比起从前受过的任何屈辱,都要让她不堪。若是如此,她和母亲以后在侯府还要如何生活下去。“不,不,不是这样,不是!”姚姝不知道该如何为母亲辩解,她很是恨自己的懦弱无能,她只奔着傅钰跑过去,扑到哥哥的怀里,呜呜呜地哭!傅钰双手搂着姚姝小小的身子,耳边是她哭泣的声音。在祖母面前,姚姝如此,其实有些失礼,可傅钰此时除了心疼,再也没有别的情绪。他站在屋子中间,少年的身形挺拔得如一杆标枪,一双冷而无情的眼睛盯着傅钥看,如果眼前的不是他的mèimèi的话,傅钰很难想象自己会怎样揍她。他可从来不介意出手揍一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不识时务的话。“傅钥,你应该庆幸你姓傅,有个好姓氏!”傅钰抬手抚摸怀里mèimèi的头,动作轻柔。傅钥简直是气疯了,她也是傅钰的mèimèi啊,长这么大,别说抱她护着她了,连糖都没有给她买过一粒。有一年,傅钰被大伯父带出京去,回来的时候,傅钰给府里的兄弟们都带了礼物,她们这些做mèimèi的,连头绳都没有送一根。31.第31章而姚姝,进府才几天,就霸占了大哥所有的爱护,今天听到府里在议论,说大哥吩咐自己贴身的小厮去给姚姝买糕点,把府里那些丫鬟们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冷得和冰凌子一样的世子爷也有柔情的一面,这让那些心里本就蠢蠢欲动的丫鬟们,越发在意起自己的容颜来。“大哥,你偏心,我也是你mèimèi啊,铃姐儿,锦姐儿也是你mèimèi啊,你就没对我们这么好过!”傅钥跺一跺脚,朝老夫人的怀里扑去,也跟着呜呜呜地哭,老夫人身子僵硬,手指头都没有抬一下,只冷冷地忍着怒火。傅铭这才感觉到事态大发了,他喊了一声傅钥的名字以示警告,压住怒火,朝着傅钰拱手赔礼,“大哥,你别和她一般见识!”傅钰别过脸不理会,傅铭又朝姚姝行礼,“簃èimèi茫你别哭,看在二哥的份上,你就别和你二mèimèi一般见识,你喜欢吃五福记的糕点,明日二哥哥就去给你买了来!”傅铭又给自己弟弟递眼色,傅锐还从来没有向谁赔礼道歉过,脸皮子也很薄,他清了清嗓子,朝露出一只眼角朝自己看的姚姝使了个眼色,一本正经地说,“mèimèi,我,我,你,傅钥的话,我一向都当她是在放/屁!”“噗!”任姚姝此时心情再差,也忍不住笑了。她一笑,傅钰全身都松弛下来了,扶了她的肩,松开她,俯身看她的脸,哭花了,脸上还有鼻涕,傅钰不由得笑着摇头,“真脏,啧啧啧,不会弄到哥哥身上了吧?”姚姝便看傅钰的怀里,一团可疑的闪着银光的液体,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好在,极有眼力劲的丫鬟们行动很快,忙过来用帕子给二人收拾。傅钥已经气哭得越发大声了,说自己的两个哥哥都不帮着她,还控诉傅锐,“你说的这番话,我是要去告诉母亲和父亲的,传出去,以后,以后谁还和我玩儿啊?”“住口!”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胸口剧烈起伏,谁也不敢说话了,生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她低头,很是失望地看着怀里兀自抽泣的孙女儿,摇摇头,“遥遥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