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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孩子的本事。”觉得话说得有点不对味的沈惠清改口道,“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个怀孕的本事,等长大了就能了。”“惠清哥哥,你在说什么?”对上方撞撞狐疑的目光,沈惠清一咽,索性不解释的那么复杂了。“撞撞之所以是被我撞出来的,是因为在我撞到师母前师母的肚子里已经有撞撞了,被我撞了动了胎气后,发现了撞撞的存在。”“是师父让师母有了撞撞,和我没关系。”“那撞撞不是被惠清哥哥撞出来的,阿父骗了撞撞?”沈惠清可不敢说他师父说谎,况且他师父说得还算是实情。“也可以说撞撞是我撞出来的,但是撞撞到师母的肚子里,真的和我没有一点关系。”方撞撞觉得沈惠清的说辞有些奇怪,这一会儿是,一会儿不是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还是再去问阿父吧。“嗯,撞撞懂了,撞撞是惠清哥哥撞出来的,但是在那之前爹爹就有了撞撞,然后惠清哥哥撞了爹爹后,才发现的撞撞。”方撞撞极其绕口的重复了一遍沈惠清的意思,但是还是没有理解沈惠清说的啥。“惠清哥哥你答应以后不要撞到撞撞,不让撞撞的肚子里有小撞撞,撞撞还是会陪你玩的。”沈惠清:……。第92章应邀书房中,沈惠明正在专心写文章。除了上课外,沈惠明待在方睿轩书房的时间中最多,典籍、写文章、向方睿轩请教问题等,俨然书房的另一个主人。方睿轩为此专门为他设置了一个座位,还做了个书架。在三个徒弟中,方睿轩最怜惜胡志宣,最疼爱沈惠清,最欣赏的就是沈惠明。沉稳、好学、坚毅,认定了目标就会想方设法地实现。“师父,吴起杀妻求将,为什么还能得到鲁穆公的重用。”“这个嘛,就要考虑到当时的大的家国背景了,春秋战国时代诸侯争霸礼崩乐坏,在当今为人诟病的行为,在当时十分常见,见多了人们也就见怪不怪了。”“至于鲁穆公会任用吴起,看中的是他的才华与能力,而不是德行。自古以来,才华横溢而无德之人不在少数。“穆公任用吴起,也未必全心信任与他。只是切断了他的退路,让吴起在战场上不得不为他卖命。”“师父是说,吴起杀了他的妻子,再无法取信于齐人。”沈惠明道。“不错,再有,史书上虽然没有写明,但是穆公一定会安排自己的亲信在军营中,就近监视吴起,若是吴起有反心,或者那场仗输了,他都活不下来的。”方睿轩道。“明儿可知,为何朝廷选拔人才要注重名声,就算私德有亏的人,也一定要营造一个表面上的好名声?”方睿轩反问道。“因为畏惧之心。伦理道德法令对人是一种束缚,也是一种规范,让人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敬畏什么,又不该惧怕什么。若是,一个人张扬肆意行事,视规矩如无物,对法令置若罔闻,这样的人,真的身居高位也只是祸国殃民之辈。”沈惠明道。“不错,明儿最近功课愈发长进了。常怀畏惧,能少走弯路。这次休沐为师还要去上虞县黄家一趟,明儿随我一起去吧。”沈惠明听到方睿轩要带他去找黄乐松,一时有些欣喜若狂。黄首辅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黄乐松的事迹也有耳闻。前些日子,方睿轩去拜访黄乐松,他就想要跟着去了。只是他师父不提,沈惠明也不好自己要求着去。这次方睿轩说要带他去,怎么能不令他高兴呢。能拜见这样一个当世大儒,可是求都求不来的事情,平日十分稳重的沈惠明也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孩子气的欢喜笑容。方睿轩看着沈惠明喜形于色的样子,觉得孩子就是孩子。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学问渊博,年纪不够大,也只是个孩子。“为师前三次拜访都没有见到黄老先生本人,这次前去不管结果如何,他总会见我一面的。”方睿轩自信地道。就像柳生所言,事不过三,黄家又怎么会那么不懂礼数。“黄老先生虽然没有入世,年幼时曾经做过今上的伴读,对官场所知甚多。明儿若是能得一两句指点,对日后也是大有用处的。”他虽然经常带着三小只徒弟看官报,分析官场的事情,但是到底没有经历过那个旋涡。所说所想的东西,有些纸上谈兵的意味。而黄家后人,黄乐松二叔一脉还在朝为官,但是已经远离了政治权利的中心,长房一脉在慢慢淡出人们的视野。因为几代帝王下定决心要改革,所以改革的先行者黄新安黄首辅在太祖死后,不仅没有被报复,还继续被太宗皇帝重用,继续实行改革之事儿。这一改就改了四个皇帝,到现在还没有结束。但是改革终有一日是要结束的,黄家现在谋划着慢慢抽身,着实是一件明智的事情。“是,师父。”“官场之事,若是黄老先生愿意提点与你,你就虚心听着,若是不愿,自己不可贸然请教。”方睿轩又叮嘱了一句。“师父,我明白的。”沈惠明道。又是一个月,休沐的日子再次到来。方睿轩这次带着沈惠明又叩响了黄家的大门,果然如方睿轩所料,这次黄乐松亲自接见了他们。方睿轩和黄乐松见礼后,给黄乐松介绍了随之而来的沈惠明。“这是在下的顽徒,姓沈,名惠明,去岁考上了秀才,今日带来让黄老一看。”“十二岁考中秀才的神童,我亦听说过。”黄乐松淡淡道,“是个好苗子。”黄乐松接下来考察了一下沈惠明的学问,发现沈惠明的基础十分扎实,涉猎的东西众多,想来是这位方举人的功劳。黄乐松爱惜沈惠明的才华,赠给他一卷自己临摹的前朝碑帖。“方举人可有野心?”黄乐松问方睿轩道。“不曾有。”方睿轩想,他这几年所做之事,都是想做该做之事儿,何来野心之说。“流芳百世是否算是野心,方举人所做之事儿,做好了这青史之上必有你一席之地。”“功过是非,还是交给后人评说吧,咱们又何必费那个神儿。我是个教书的,只想教好书,至于这身后事,自己看不到了,也就不cao那份心了。”方睿轩道,不是他建了个书院就真的能名垂青史的。君不见,白鹿洞书院全国闻名,可是有几人能记得他当初的建造者呢?他只是想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业,顺便帮原主实现心愿而已。“哈哈,好一个是非功过交由后人评说,方举人也是一个洒脱之人呢。”黄乐松道,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