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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非极为相似,却不及他如此活泼,眼眸似黑夜般幽深,神情平淡,嘴角也只挂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怎么样,这是我爹……”对于寻非来说最开心不过,有朝一日还能看见爹的模样,轻轻的蹭着爹的脸颊“我都忘了小时候把爹的画像藏起来的事,不过也好,这样才能存到现在。”“他就是乔鱼乐……”秋烛微微举起画像,那双眼眸有了一些神采,不知是秋烛看错了眼,总觉得画中的人是在看着他,那浅浅的笑意依旧残留,也不知那一闪而过的错觉究竟是有何寓意。寻非悠哉悠哉的靠在秋烛怀里,秋烛一直盯着那幅画像未曾放松过,有些疑惑“你怎么我着我爹的画像入了迷?”“只是久闻其名,终见其人。”秋烛知晓他们乃是父子,容貌相似也是寻常,可为何给他的感觉如此不同“小时候便听闻他才智过人,饱读诗书又武艺了得,说当年连皇上都中意他,欲要招其为驸马,怎奈那时他已娶亲。”“驸马?”寻非是乔鱼乐的儿子,倒是从未听说过此事“他过去差一点就成了皇亲国戚?”“他若是成了皇亲国戚,又怎会有你出现?”他笑着捏了捏寻非的鼻尖“真是可惜未能见到真人,凭着画像都能感到几分不自在,深怕他会怪罪于我。”“噢……你是怕我爹怪罪你抢走他儿子。”寻非看透了秋烛的心事,大意的开始取笑他。“不许在你爹面前胡言乱语。”或许也只是巧合,子不语怪力乱神,秋烛只觉的是自己多想了,欲要收起画卷,却又觉得画中人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也不知这是为何。第170章桃花依旧(3)他们所住之处便是酒馆后面的小楼,寻非如往常一般洗澡过后坐在书桌前默写秋烛布置的文章。“累了吧。”一阵清香飘过,刚刚沐浴过后的秋烛只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寻非宽大的木椅上,半搂着他在耳边轻语。“当然了,下次你自己去收拾。”寻非故作任性道,放下手中的笔,托着下巴故意不去看他。秋烛丝毫不介意,在耳边轻笑一声,“你就不怕我独处太久招惹是非,比如……哪家的姑娘?”“你敢!”寻非听不得此番话语,一扭头抓住秋烛的衣襟凑近他“我把她扔到河里去。”“你真是长大了,对我越来越放肆了。”嘴角的笑意丝毫不减,寻非纳了闷“放肆怎么了,你现在早已经不是那个尊贵的二少爷了,就是一个酒馆小老板。”“那可不行,威严这事不能懈怠。”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寻非的下颌,唇不着痕迹的扫过,轻轻的落在寻非的脸颊,细碎的游吻,一只手揽过寻非的腰际,迫使他的身子紧紧贴近。手指撩开他额前的碎发,寻非愈发明朗的五官令他心微微一动,不再是当初那调皮小孩的模样,早已长成少年。“冷……”唇隙间含糊的吐出了一个字。可是秋烛却觉得很是燥热,低头轻吻怀中少年显露出的精致锁骨,头微微后仰,白皙的脖颈显得更为修长迷人,又听见一声轻笑“我们寻非真是长大了,真是担心有一日你会被人抢走。”“你敢抢我,我又不是吃素的。”此情此景,再凶悍的话语都变得有些柔情绵绵的。映着烛火,寻非尚未疲倦的从秋烛怀中探出脑袋来,秋烛却已经睡熟,手指轻轻抚在他的胸膛上,在秋烛的左边锁骨下方一处平坦的地方,刺着他的名字“寻非”。寻非从未见过刺青,刺青也是极为少见,不知秋烛是何时将他刺在自己的身体上,总之“初次相见”之时他便看见,震惊不已,而那人自己却是一笑了之,不以为然。“还不睡?”从睡梦中再度醒来,秋烛的声音显得略微沙哑“明日还要去上学堂呢。”“秋烛,我也想把你的名字刻在身上。”话音落下,秋烛似醒未醒,抱着他的手臂却加大了力气,轻飘飘的斥了一句“不准,不然罚你抄书。”“为什么?”“太疼了……”翌日,秋烛从梦中醒来之时,身边早已没了寻非的踪影,看着窗外映入的光线,显然是自己起晚了,人家寻非早已去了学堂。他坐起身来,叹了一口气,难道世上真有神灵?为何自从看了那幅画像,深夜入梦,竟是和寻非的父亲下了一夜的围棋,胆战心惊了一晚上。正要起身换上衣衫,突然想起了梦中,乔大公子开口说的唯一一句话:你坏了我们的规矩,但我们欠你一个恩。“规矩?”秋烛不解何为他们的规矩,莫非是指他与寻非的感情,但规矩显然是早已立下,哪有家族会特地立下男子不与男子相爱的规矩。待秋烛走至前面的酒馆,迎面而来的是一阵吵吵闹闹的鞭炮声。“老板,对面那家酒馆,开哪里不好,非要开在我们家对面,正不是挑衅嘛。”店里跟随了两年的伙计上前来埋怨道,显然很不悦对面的热闹,平日里酒馆生意红火,但老板性子清冷,不爱热闹,从来都是你来我往却安安静静。“我们处在最热闹的地段,人家挑选于此,自然也是为了客源罢了。”秋烛对此并不在意,他并不求大富大贵,只要这个酒馆可以养活他和寻非二人便可,其余的谁爱拿去谁拿去吧。“这倒也是,我们家的酒是出了名的,普通酒馆怎能相比,光是一种桃花酿就已经比不上了。”“今日的菜都买了吗?”秋烛走至柜台后面开始清算起了账本,伙计从怀中拿出剩余的银两放在秋烛面前“都买齐了,今早寻非出门前我还问了一遍,都是他爱吃的。”秋烛看了一下剩余银两的数量,摆摆手“你们拿去做饭钱吧。”伙计倒也不客气便收下了“老板,您也太大方了,就不怕我们吃了回扣,人家店里老板精着呢。”秋烛听此也只是淡笑而过“只要你们本分帮忙打理好店里的事情便好,也省的老是换人,烦得很。”“多谢老板,我去干活了。”本是不以为然,可是过了几日,店里的人便都发现了问题。“老板,这几日生意冷清了不少,不应该呀,咱们家的酒这方圆十里哪家酒馆也比不上,怎么这新开的就能这么快抢走生意。”秋烛本是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却也好奇对方所卖的酒到底有何独特之处。就在这边人还在苦思冥想之时,寻非掩面早已准备潜入对面门庭若市的酒馆。一进酒馆便觉得这里的酒也是酒香沁人,似乎还有些似曾相识,可是从未听说过这家酒馆的名字。东闻闻西嗅嗅,全然不知自己这般打扮还是逃不过众人的耳目。一位闲谈的客人正巧看见了寻非的模样,不禁不觉得狡诈,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