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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收起之时,宗政木却突然瞪了他一眼,令他身子一僵,很快收起碗碟转身欲走。秋烛左思右想,总觉得宗政夫人并未宗政木那般在乎,甚至连一线生机都不曾求过。走出庭院的速度放缓了许多,他悄悄打量了一圈,发现这个庭院里丫鬟不过才两个人,按照一个大户人家的分配,实在是少了一点。可惜他不能绕道后面去看看,宗政木突然出现令他不能久留,那家伙认识自己,万一认出来麻烦可是不小。今晚宗政家给二少爷接风洗尘,自然一家都在一起,届时再探一探究竟也不迟。一直待到天黑,所有人都在前院忙碌,难免显得侧院冷清,刚要再去一趟侧院,却被匆忙指使下人干活的管家喊住了。“你,愣着干什么,快去前面帮忙。”秋烛无奈端着酒菜往前院走去,宗政家所谓的接风洗尘,歌舞生平,与他们也是截然不同。“快端到二少爷面前。”每人都是独坐一张小桌,秋烛低着头将手里的菜放置在宗政木面前“二少爷请慢用。”“阿木,这是家里新请的厨子,烤的牛羊rou可是一绝,你这次回家可要好好尝尝。”微微抬头,正座上做的正式宗政家的当家人——宗政越。“还是家里的菜最好吃,外面多少佳肴都比不上。”宗政木浅尝一口,夸赞一句,宗政山笑道“那就别老在外奔波了。”“你哥哥说的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与你同龄的孩子早就娶妻生子了,就你经常不着家,人家提亲都见不着人。”“我在外走过多个地方,见识到不同的姑娘,日后若是有心仪的必然带回来给爹娘还有大哥看看。”虽然对这家人说笑着,可是宗政木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那个下人,几杯之后,便借口离开一阵子。秋烛疾步朝侧院走去,推开院门,径直走向宗政夫人的房间。房间素雅,并无半点奢华之气,倒是与他清修多年的娘亲有几分相似。一览无遗,并未发现有何不对,开了几个抽屉,均未发现苏大夫所说的木盒,还是说真的被宗政夫人贴身携带?突然一道光迅速闪过,一回头金光射出,秋烛反身一踢,踢中了来人的手臂,伸手用力的钳制住,才免于被刺伤,此时一柄莲花刺就抵在他的脖颈处。“三年不见,林二少爷近来可好?”宗政木收起了莲花刺,仿佛见到了故交,后退了两步。“你的身手长进真快。”刚才那几招,速度之快令秋烛险些反应不及,要不是莲花刺这种兵器是要近身才能起作用,恐怕他至少也要受点皮外伤了。“当年我夜探未名山庄,被你关在了石室,那么今日你暗访宗政家,又当该如何呢?”手指在桌面上有力的敲了两下,“不过林二少爷你也是煞费苦心了,乍一看还真的和当初我认识的不大相同,但是……”宗政木做作的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人皮肤黝黑粗糙,毫无半点公子之气,谁能相信这是林家二少爷所扮“但是一个下人身上怎么会带有酒香气?虽然味道很淡,但是足以区分,林二少爷从小便尝百酒,这可不是那些寻常人家所能沾染上的,身上的气味可是很难掩盖。”秋烛忽略了这一点,他从未想过自己身上还带有酒香气,寻非提过只当那孩子乱说。第93章乔家谜案(18)“那是我有所疏漏,现如今你又要如何处置?”依照宗政木的脾气,他能笃定这人不会招全家人过来看他这个“不速之客”,但是自己曾经那般囚禁过他,只怕不报复一次,很难平息那笔账了。“林二少爷的脾气我是有所了解的,这么高傲的一个人打扮成这副模样潜入宗政家,究竟所为何事?”宗政木对此倒是很有兴趣,“难道宗政家有什么是你想要的东西?”“有又如何?”宗政木眼里,即使这幅打扮,但是这位公子的高傲派头还是一点也不减。“那要问问,我们家有什么东西可以值得二少爷如此而为。”稍稍凑近一点,秋烛镇定自如,嘴角微微上扬“一件兵器……”“兵器?”这个答案倒是令人意外“什么兵器?”“阴角索。”他拿起方才宗政木扔在桌上的莲花刺“你们宗政家的兵器独一无二,不来这儿还能去哪儿?”“你要阴角索做什么。”宗政木向来用的是金鞕钩和莲花刺,这个阴角索会使却不擅长。“里面有一个答案。”他指了指宗政木的身上,手指隔着衣服向里轻轻按压“你曾说过这里有道伤疤。”“寻非?”他已经许久为听见这个名字了,但是秋烛指着这个伤疤之时,便立刻记起了那个孩子。秋烛并未全盘托出,对此事藏一半露一半,宗政木满是疑问,但是还是给他拿了一件。打量着手里的阴角索在江湖上出现的不多,尖锥为头,上面还带着一根根细小的倒刺,当尖锥射出旋转,轻而易举的钻过身体,抽回之时,那些倒刺又会将皮rou拉扯出来,后面细索掌控,挥洒自如,又力道十足。“这就是阴角索,久闻其名。”在手里挥舞了一下,手臂稍稍用力甩出,阴角索便直接穿透了庭院里的一颗树干,手法的确与乔家命案中的有些相似。“你认为有人是用这个阴角索杀了寻非一家?”宗政木拿过那件兵器,不可否认,的确与秋烛所形容的极为相似“但也极有可能是掩人耳目。宗政家如同那个炼制蟾毒的井帛,虽然他饲养金蟾,炼制蟾毒,但是下毒的却另有其人。”“你还在追查蟾毒一事?有何进展。”秋烛不知宗政木是否知道,宗政夫人身上的毒素越来越深,显然有一点点增大毒量的迹象。宗政木摇了摇头“如我刚才所说,井帛虽然是制毒之人,他也是一个生意人。蟾毒有人想买便可卖,所以想要得到蟾毒轻而易举,并且井帛为减少在江湖上的仇家,一直扬言制毒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下毒。”“当年本有杨天朗这一条线索,可是这几年杨天朗却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不知藏到了哪里?”说道杨天朗,宗政木一脸的懊恼“那日本是追上了他,可是他躲过去了,随后便不知所踪了。”“你真的找不到他的半点痕迹?”秋烛这几年也未曾见到杨天朗,心里惦记着秦娟儿的病,可是杨天朗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去向。“若是能找到他,我定不放过!”一拳砸在一旁的石壁上,秋烛未曾接话,在一旁不再言语,略有所思。“你该走了,再不归席便要引起怀疑了。”秋烛看了看宗政木离席的时间,有了一段时间,再不回去,该有人来找他了“今日多谢了。”“别再来了,宗政家真无你所要找的,今日就当我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