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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秋烛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亲昵的说道“你身子小小,以前不照样背的动那半人高的竹筐吗?”“因为我习惯了,挑水多了,也不觉得重。”寻非并不懂其中缘由,未曾觉得自己力气很大。“所以你的臂力十分惊人,那把木剑本对你这个年纪的小孩蛮是吃力,但是你却挥动自如,皆因从小训练有素。当初师父教导我,我可是过了好久才得以自如。”秋烛将寻非的手放置在自己的掌心细看“指力和腕力也是如此,江湖中若是有人将这两者修炼得当,空手对敌也并非难事。”“你会教我吗?”寻非惬意的靠在秋烛的怀中,懒懒的抬头询问着。“当然。”第二日清晨,秋烛醒来之时,才发现寻非靠在他的怀里,两人在池塘一角便睡过去了,寻非脸上有着小红印,一看便知被蚊虫叮咬了,可是症状却很不明显,送走散落着几只蚊虫。那天过后,寻非每日所学里便多了一项,但是功力尚浅,那一排的水果尝尝放到腐烂寻非也未打中一个。这天寻非在给宗政木送饭之时,坐在一旁苦思冥想自己哪里不足,手随心动,被宗政木这个练家子一眼看穿了。“暗器讲究快狠准,你手速偏慢,下手缺狠,命中欠准。”宗政木吃饱喝足,兴致上头便想要提点一二。“哼,你武功高强不照样被秋烛困在此处。”寻非不知宗政家的背影,以至于连宗政木当晚使出的金鞕钩和莲花刺都未曾放在眼里,好一个年少轻狂。“你的秋烛公子倒是师承葛荛,精于暗器剑术,踏雪飞燕独步天下。”此话虽为夸赞,可是寻非却听不出半点好来。“你们宗政家武功也不过如此,不过就是兵器狠辣了一点,我们公子……温……温……”寻非想不起那个可以称赞秋烛的词来,宗政木被这个小模样逗乐了,便忍不住替他续上“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第17章未名山庄(17)现在日子稍长,寻非偶尔也会和宗政木说上一番话,宗政木看起来并未伤人念头,也不急着离开,便一直居于石室里。“可是我怎么听说,数月前青州闹匪,你们家公子温其如玉,却狠辣的挑断了多人的手筋,这份胆量佩服,但下手也并不比我温柔多少。”宗政木用筷子敲了敲寻非的小脑袋。说着宗政木走到寻非身后,握住寻非的手,寻非手指间夹着一块石子,他俯下身来在耳边轻语“若是眼前有人一剑将你家公子刺透,你还不出手相救……”说着他捏着寻非的手腕,等着寻非一发力,石子射向烛台,一击即中,灭了烛火,寻非被自己所为吓了一跳。宗政木起身坐回自己的木椅上“有所念才有所动,狠字精髓便是,容不得半点偏差,手下不能半点留情。”寻非暗自记下了宗政木所言,心想回去苦练,定能在秋烛面前炫耀一番。吃饭之时,手捧饭碗的他心不在焉,面对鸡腿也无动于衷,手中轻轻挥动着,稍稍一用力,筷子便从手中飞出,秋烛及时躲闪,才使得擦身而过,碰至墙壁才掉落。秋烛用力的放下碗筷,寻非自知太过入迷,吓了一跳,赶忙站至一旁,低头一副认错的模样。“你这小孩,吃饭还把筷子吃飞了。”林棋性子与秋烛相反,若是秋烛显露不悦,他再大的气性也要好言相劝。“刚有所成便得意忘形,不准吃饭,回去抄写五十遍论语。”寻非被赶回书房之后,林棋蛮是疑惑,寻非怎么用劲大了这么多,“刚那一下,若不是公子躲避及时,受累的可是苏大夫了。”“下手狠辣,我可未曾教过寻非此类武功。”刚的筷子直朝秋烛眼睛而来,寻非是无心,但必定有人指点。“不是公子还有谁?”林棋疑惑,小苑里只有他们三人,其他接触的下人更是别提“难道是……”。“最近宗政木的饭菜不是寻非负责送去的?是有人等不住了。”一语点醒梦中人,林棋说着就要去收拾宗政木“一定是宗政木见寻非还是小孩,便想着借刀杀人。”“若如此容易得手,他便不会被我困在石室,这招只是投石问路罢了。”果不其然,秋烛不久便亲自去了石室,他好些日子未出现,就这样晾着宗政木不闻不问的,反倒是宗政木耐不住性子了,才指点寻非,引秋烛来此。宗政木见到秋烛亲自前来,并无任何讶异,反倒是一副居久随安的样子,还为秋烛倒了一杯茶。“林二少爷,贵人事忙,总算得空来此见上一面。”宗政木料定寻非性急,不过也是聪慧,指点一二便开窍,聪慧如秋烛,肯定看得出寻非不同之处。“承蒙宗政公子指点,寻非手法进步颇大,我怎能不亲自感谢一番。”秋烛所言和神情十分不同,清冷一笑,放下青花瓷杯“宗政公子想必是住不惯,寒舍粗陋,不能与宗政家府邸相提并论,真是怠慢了。”“林二少爷还真是谦逊,未名山庄,天下十大山庄之首,竟被说成粗陋,言不符实。”宗政木年长几岁,虽然不涉江湖,却也看出秋烛心思敏锐,难以小觑“我父亲与哥哥本以为我漂泊江湖,吃喝将就,若是他们知道如今我日日呆在未名山庄,吃喝不愁,既无风雨也无喧嚣,这样的日子可是羡煞旁人呢。”言外之意多了几分威胁,秋烛全然不惧,只是续上了一杯香茶。“未名山庄美酒多的是,若是久住自然也是乐意,只是美酒之外便不知宗政公子所寻何物了。”秋烛正入主题,似乎宗政木对此也是十分乐意。两人互相打太极,宗政木双眼微定,“聪慧如你,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似乎林二少爷对葛先生知之甚少”“这么说来,宗政公子又知多少?”秋烛心里暗觉不妙,此时和师父有关,可是师父却没有留下任何交代,甚为诡异。“既然如此,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前不久才得知尊师已经仙逝,林二少爷能一眼看穿我身份,想必也会明白些什么。”宗政木的言外之意提醒了秋烛。他一直在思索关外宗政家究竟和他有何纠葛,关外……师父……“难道……”师父与关外之人有所联系,定是和所中之蟾毒有关。“果然一点就通。”宗政木不再藏着噎着,娓娓道来,“二十年前有人饲养出了一只浑身剧毒的金蟾,据说这只金蟾从小就被喂以百毒草,吞服解药再喂以毒草,反复多次,这只金蟾所含毒性越来越强,竟成了百毒之身,之后繁衍下来的小金蟾,天生带毒,这种母金蟾极为罕见。”“那为何中毒者不死。”这些年秋烛并未对此全无所知,只是在中原极少人听闻过此毒,所有的记载也是少之又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