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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季氏又叫了陈管家到跟前,指着跪在地上那丫鬟道:“拖下去打二十大棍,再撵出沈府。”陈管家得令,领着两个家丁将那丫鬟,拖了下去。那丫鬟一个劲儿的挣扎、叫唤:“夫人饶我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夫人......”季氏正心疼自个儿的女儿,那顾得上什么慈悲之心。周嬷嬷依着沈老夫人的吩咐,要将沈宛清领到侧院。沈宛清可怜巴巴的望着沈老夫人,奈何沈老夫人正在气头上,看都不愿看她,沈宛清只得乖乖的任周嬷嬷拉着朝侧院去。迎春见自家小姐被周嬷嬷拉着往外面走,忙道:“你拉着我家小姐去哪儿?”周嬷嬷回了她个冷眼,懒得理会她。季氏见了,叫住周嬷嬷,又指着迎春道:“把这丫头也一块带去侧院,主子犯错不制止,还跟着兴风作浪,也将她关两天。”文昊见季氏没了平时的温言细语,一副雷厉风行的样子,不禁傻了眼。沈老夫人在座上不说话,看着季氏发号施令。迎春见这样子,便知道是自家小姐吃了瘪,也不敢再多嘴。周嬷嬷回道:“是”随后又叫了个丫鬟将迎春也带了下去。沈老夫人瞧若华哭得伤心,安慰道:“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回头我再好好训训清儿。她今日确实做得不对,可你们毕竟是姐妹,你也别记恨她。”若华又抽泣了两声,回道:“我倒是不记恨宛清jiejie,只是她这般对我,有些伤心罢了。”沈老夫人听了,摇头叹息了两声。何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不禁叹道:狐狸,真是只狐狸。.门外的小厮这会儿匆匆进了屋,对着季氏恭敬道:“夫人,门外有人来访,说是羽翎军统领府上的。”后面还隐约传来那丫鬟的叫唤声,季氏皱了眉,对着小厮道:“你先叫个人到柴房去,让陈管家直接把那丫鬟撵出去罢,吵吵闹闹的让别人听见了不好。”那小厮躬身领命,便又匆匆出去了。沈老夫人见有客来访,便从座上起身,对着季氏道:“你要接待客人,我就先回东厢去了。”季氏连忙上前去扶:“那母亲先回屋休息会儿,待完事儿了,我再过去陪您说说话。”季氏说的客套话,她心里多少是不满沈老夫人的,沈老夫人心里也清楚,回季氏道:“那你先忙吧”,说着让慕云搀着出了前厅。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季氏让若华与文昊也一同离去。若华乖巧的应了声“是”。何胥坐在那儿看着,感觉完全没自个儿的事,也朝季氏道:“既然没我什么事儿,侄儿就先告退了。”季氏朝他点头“嗯”了一声。刚出了屋子便见方才进来过的小厮带了个男子进了大院。若华瞟了一眼,不由一愣,小厮身后那人不是孟晟睿是谁。她竟然不知道从前孟晟睿在此时来过沈府。初见孟晟睿,正是那次在街上险遭凌辱之时。那时若华看多了才子佳人、英雄救美的话本子,对这位替她解困的恩人顿生好感。孟晟睿那会儿骑着高头大马,身姿挺拔。本以为是个铮铮铁汉,谁知却是一位玉面郎君。这让若华想起传说中的兰陵王高长恭,在沙场上暴戾凶残,却生了张阴柔貌美的脸。若华那会儿芳心暗许,再看话本子总能将故事中的人物同他联系在一起。后来孟家到府上提亲,若华更是欣喜若狂。见若华呆在那里,何胥眯着眼睛唤了声:“表妹?”何胥这麽一唤,将走神的若华拉了回来。若华将头一埋,便匆忙走了。何胥走在后面,仍旧眯着眼,瞧着若华的背影,目光略有深意。第二十三章片刻温情季氏瞧着小厮领着人到了院子,便迎了出来。见来人是位白面小生,季氏稍有不悦,既是来拜访怎么找个晚辈前来,未免太没诚意。不过季氏面上不露,对着孟晟睿客气道:“我听下人说是羽翎军统领家的,敢问你是......”孟晟睿虽是武将出生,却也知礼懂礼。孟晟睿对着季氏行揖礼,道:“羽翎军统领正是家父,家母近日卧病在床,父亲奉旨镇守宫闱。所以只能让我过来拜访,还望夫人见谅。”季氏见他彬彬有礼,也就不再计较旁的,请他到屋里谈话。进了屋,季氏让下人沏了茶端到孟晟睿跟前,孟晟睿端起茶杯举止文雅的小啜了一口。季氏瞧了,倒觉得这孩子挺有教养:“我听我们家老爷说过,前不久羽翎军统领换了人,你父亲便是新到任那位吧?”孟晟睿见季氏问话,回道:“正是,家父上月刚到京州上任。”季氏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笑着问道:“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孟晟睿闻言,从坐上起身,对着季氏又是一拜:“是晚辈唐突了,竟忘了向夫人自我介绍。晚辈姓孟,名晟睿,字致远。”“姓孟?”季氏嘀咕了句,想起张泉所说的那位孟姓恩人,季氏又问道:“可是你在南城替我们家若华解了围?”孟晟睿一脸困惑的问道:“若华?若华是谁?”听他这么问,季氏不禁拍了拍脑门,他俩又不认得的,自然不知道若华是哪个。季氏解释道:“便是我家小女若华。”孟晟睿做一副沉思状,似是在想季氏口中的这事。只见他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南城马车中那位姑娘是沈小姐?”季氏欣喜,没想到真是他:“正是,这事还是赶车的张泉回来同我说的,可把我吓坏了。”季氏说着又朝孟晟睿行礼道谢,孟晟睿连忙制止:“夫人万万使不得,晚辈那日是奉命巡查,帮助沈小姐乃分内之事,夫人这般是折煞晚辈了。”季氏这会儿瞧着这位孟公子越发顺眼:“即便是这样,你帮了若华,也是事实。端午那日在午门,张泉还同我说见到了你。他只说知道你姓孟,我本打算问问我家老爷,再去拜访,不想你却先来了。孟晟睿让季氏这么一说,倒不好意思起来:“沈夫人不必将这事挂在心上,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季氏不依,又是一番感言谢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