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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泪水的小脸,只觉得心如刀绞,他吻着她的额头,“不是的卷卷,你相信我。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小鹤已经死了,她是我的回忆,但是你才是我心爱的人。”唐棣终于明白了卷卷那天为何不告而别,原来他在梦里竟然喊了小鹤的名字。他一想到她当时欢喜的看着自己的睡颜,却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时的心情,他就心疼难过的发狂,到底是他伤害了卷卷。“我不敢再相信你了。”卷卷似乎有些无力了,她摇摇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唐棣受不了她这样无望放弃的模样,他握住她的手,神色坚定,“我不敬神,也不惧魔,但我信你。现在我向你起誓,如果我今日说的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雷地火,共诛,永世不得超生…”卷卷惊得捂住他的嘴,这样狠毒的誓言,她甚至不愿意听,她看着他,似是生气又是嗔怪,“你!”“你终于肯相信我了吗?”唐棣扯开她的手,急切的望着她。卷卷心里翻涌起深深的无奈,明明下定了决心,可是当他那么决绝的起誓的时候,不忍的还是她。她忽然觉得很悲哀,自己这样爱着他,已经无法自拔了。唐棣似乎看懂了她的情绪,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卷卷,不要想那些,不要想我们可能会分开。我们两情相悦,我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我不会和你分开,也不会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我再也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你再也不会伤害我吗?”卷卷抬头认真询问他。“我保证。”唐棣真诚的看着她的眼眸。卷卷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放声哭了出来,这些日子她受的苦楚绝不比唐棣少。可是到底还是爱啊,她还是舍不得放弃他。“你到底是谁?”水颦开门见山,看着这个看似慈眉善目的老者。“其实身份并不重要,谁又能说清,自己究竟以什么身份存在。比如你是个行医的医师,在魔宫你是碧潮堂主,而百年前,你是魔桀的生死之交。”爷爷饮了一口茶,神色从容。“你似乎知道很多。”水颦警惕的盯着她,眼前这个人知道的,超乎她的想象。他制造出那些傀儡,又点明她的身份,究竟是想干什么。爷爷倒是叹了口气,“不过是活得久了,我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有时知道的多并不是好事,我无法预见未来的时候,只觉得更加无力,相反,像卷卷什么都不知道,她却可以改变这个世界。”“这么说,你制造傀儡,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她铺路?”“她从来不需要我给她铺路,她永远自行其道,可是我只是rou身凡胎,倒不如说,我在为自己的死亡铺路,不甘心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当了这个世界的看客。”爷爷的眼里有了些光芒,一瞬间竟完全不像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为了临死前的宏大梦想,所以制造了这一切,不见得吧,这些傀儡完全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你根本不怀好心。”水颦点破他,一双明眸格外清透。爷爷笑了起来,“你倒是剔透心肠,不错,我要制造一支世界都难以忽视的力量,就像魔帝魔桀那样,被世界永远铭记为传说。为此,我需要你的帮助。”“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就因为你行将就木的一腔热情?”水颦轻笑。“因为你想让魔桀复活,你需要我的帮助。你需要血祭,傀儡军团可以轻而易举的帮你找到。我要的只是,魔桀重临世界之日,这个世界能天翻地覆。”“为什么?”水颦微微疑惑的看着他,她好像完全看不透这个人想要做什么。“这世界太平静了,一百年了,没有波澜的就像一潭死水。莫干城站在了顶峰,却不愿意更进一步。六界之战的时候,他明明可以攻上天庭,可是他没有,选择了所谓的和平。当他意识到这世间有永不销毁的能量时,他却下了禁令,不许使用生祭的法术。魔桀和他不一样,他要的是征服世界,这个世界的确需要新鲜的空气了。”爷爷看向水颦,“我和你其实是同一战线,都是不甘心活在现状里,所以我现在做的,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魔桀,为了新世界的秩序。”“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水颦微眯着眼,“你有智慧,更有野心。”“我们是同一类人,我们注定与众不同。”爷爷微笑。水颦其实并不完全相信他,但是就算是假意的同盟,总比强大的明敌要好。她暗暗思忖,忽然屋外有声响传来。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再继续发红包,整篇文都要变味儿了。☆、众叛亲离卷卷和唐棣握着手,相视一笑,就要走进屋里来,忽然一道清丽的蓝影迎了出来。“唐公子,这些日子多谢照顾,我要告辞了。”水颦的视线从两人的手上一扫而过,笑意盈然恬淡。唐棣听她这么说,也微笑道,“颦姑娘客气了,这些日子多亏了颦姑娘的帮助,唐棣铭记于心,一路走好。”水颦淡淡一笑,不再说什么,径直走出了门外,看起来无比怡然大方,可是擦身过后,眼里却不自觉的划过一丝哀愁。失而复得的狂喜,被自己亲手摧毁后再失去,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唐棣陷入无比的痛苦,为此,她不惜看着唐棣和其他女子在一起,她等待的是魔桀的归来。唐棣看卷卷轻翘的嘴角,略有些吃味的表情,不由冰释般一笑,然而笑容僵了一下,爷爷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前。唐棣望向他,眼眸幽深难测,这个人自称是父亲的好友,现在却最有嫌疑杀害了唐府满门,他当初千方百计阻拦自己回宁阳镇,是为了遮掩真相,还是另有隐情?爷爷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心思,只是看到两人紧握的手,叹了一口气,“进来吧。”卷卷微偏过头来看他,唐棣回过神来,朝她安慰一笑,一起走了进去。“卷卷,你可想好了吗?”爷爷语重心长的发问道。卷卷看了一眼唐棣,沉声道,“爷爷,我知道你是怕我受伤,怕我难过,可是阿棣已经答应我了,他绝不会再做让我伤心难过的事,我…相信他。”唐棣握住她的手又紧了几分,眼睛却一直看着似乎在沉思的爷爷,“蒲村长,我和卷卷的感情,不会受其他事情的影响。至于有些恩怨,我自然会设法弄明白,可是无论结果如何,都与卷卷无关。”爷爷的眼神有如鹰隼,“你回过宁阳镇了?”“是。”爷爷笑了,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三下,“我给你们一夜的时间考虑,做好了决定,就不要再改变了,你们自己的感情,自己该弄个清楚。”“爷爷,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