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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所以也没记住太子的样子。太子和霍遇有那么几分像,但五官不若霍遇凌厉,柔和了许多,给人的感觉并不强势。“卿卿见过太子。”太子一愣,董良几人分明都说卿卿已死于晋王殿下,晋王箭法精准,可以百发百中,他的弓箭之下从未有漏网之鱼,卿卿又怎么会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孟峦将自己是如何救出卿卿的解释大略解释一番,太子唏嘘道:“孤还感慨红颜薄命来着...如今既然无事,是万幸。卿卿见到太子就会想起霍遇来,太子问什么她答什么,而后就告退了。太子前脚刚一走,谢云棠就上门。每每谢云棠都是直接去孟峦房中,也不要人提前通报,这次特地派人先给了消息,卿卿念到谢云棠上次因自己的缘故怪罪了孟峦,便亲自去外头接她。谢云棠和孟峦的关系,她隐约明白一点,却不敢深想。谢云棠依旧是盛气凌人的模样,却不惹人厌,她这般的天之骄女,天生就不该谦逊。谢云棠对这兄妹二人实在分不清改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他们兄妹自小就被父亲教育若是遇到孟家人,要尽全力去帮助,谁料她会把孟家公子关在井底三年,当他是自己的奴隶,一朝颠倒,原来她才是应当终身为奴的人。她喜欢他,后来是爱他,于是想占有他,让他的身边只有自己一个女人,他不喜欢她,她可以把他锁在井底,可以强行和他承欢。她的执念深到可以被他利用。她不认为自己有愧于孟峦,也不曾有愧于自己,只是愧对了父亲自幼的教导,愧对了自己在祠堂给孟家人磕过的头。她模仿孟峦字迹写信给卿卿,只是单纯想弄清他们的关系,结果朝着不可理喻的方向发展,只能是她作茧自缚了。卿卿见着谢云棠,正欲给她行礼,谢云棠冷言道:“不必了。”这一路上卿卿不敢与她主动说话,怕刺激了她,后来是谢云棠主动先开了口。“你哥哥...他这些日子可有与谁单独想出过?”“太子刚刚来过。”“他来做什么...我是说,女子。”卿卿也照实回答了:“无香姑娘常常拿书经去哥哥房中请教...”“你好不容易找到自己兄长,就这么放任别人占用你们兄妹相处的时间?”“...”卿卿会心一笑,“并不全这样...有时候我也觉得无香姑娘来得太勤了,所以每次她来找哥哥,我都会在旁边看着。”谢云棠松口气,“你还不算蠢。”卿卿才找到自己的兄长,心情得意,谢云棠骂她什么她都不会在意。谢云棠怕她真蠢,又道:“我有重要事要问你哥哥,你可别来打扰。”谢云棠眼看自己和霍遇的婚事逼近,宫里已经开始召她去学妻德了,她等不到,只好自己跑来问孟峦。“你到底要何时动手?”“还不是好时机。”谢云棠怒掀起孟峦领口,道:“你不为我想也要为你meimei着想,你以为霍遇会放过卿卿么?”孟峦不着痕迹将她的柔荑覆在手中,十指交扣,“卿卿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以前是我没有能力,可现在不同。”“你不怕我为了不嫁给霍遇,把她送上去?”“怕,所以老早就握了你谢姑娘的命门了,我不会背叛你,你也无法背叛我。”谢云棠将自己的手从他指间抽回,冷静道:“是我谢云棠遇人不淑,偏偏看上你这薄幸郎。从今以后,我敬你是孟家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以前种种,你就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放我一回吧。”她喜欢的时候,可以是热情的火,不喜欢的时候,就化作万年不破的寒冰。“我既然能一手成立消香坊,就能靠一己之力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你父亲和他那些同受过孟家恩惠的人,是孟家走投无路时才用得到的。孟家如今,还不是走投无路的时候。”谢云棠不禁自嘲,他真是比天上的月亮还要高傲。若不是他这一份高傲,她也不会迷恋到这地步。“近日晋王和皇后闹得并不愉快,他自回京以来,从未去后宫请过安,早惹得皇后不快了。反倒是成王,早晚问安,又要娶皇后的外甥女,我着实有些担心他表现太过,反而容易露出马脚。”“成王虽有心计,但欠了点胆识。皇后一介女流,做事也难免畏畏缩缩,要想扳道霍遇,还需一味猛药。”“什么药?”“赫连一族早已不满霍遇独占兵权,私下与他斗了几番皆失败收场。每天十几封弹劾霍遇的折子,皇帝也只是贬他官职,你以为凭什么?”“是陛下...”他点到即止,谢云棠却已知会他深意,“你要请皇后出手。”孟峦不可明言的笑意已表示了赞赏。谢云棠泄气道:“你们孟家是上辈子拯救了苍生么?非但死不光,势力遍布各地,如今连皇后也拿捏得了。”“你们邺人祖辈还以虎皮为衣与豺狼为伍时,孟家已有声望,代代相传,所依靠的绝不是祖先福德。说起皇后,当年也是有一桩趣事,一个西域和尚路经孟府,讨了碗水喝,走时候免费帮孟家算了一卦,说孟家会出一位皇后,当年我家中只有卿卿一个姑娘,父亲哪舍得她入宫。如今一看,才知道这卦说得并不是卿卿,而是当年还是母亲婢女的当今皇后。”现任的皇后段氏年轻时遭土匪劫掠,遭当年还是个边塞侯爷的皇帝所救,带回府中做丫鬟。因她读过诗书便被当时的大夫人赫连雪接入宫中教自己儿子汉学,段氏也是有手段之人,她意外得知了皇帝心系一位汉女,便趁机走入皇帝眼帘,成为宠姬,被封夫人。大邺定都以后,皇帝力排众议,立她为后。段氏没有大家族依傍,孟峦出现,自然是巴着他为自己肃清道路,成为自己的后盾。谢云棠笑称卿卿这回是拣着宝了,来得正是时候。孟峦不语,若是她有福泽,断然不会在北邙山受那么多年的苦,只能说是苦尽甘来。八月皇家祭祀,永安府严禁喧闹,消香坊闭门三日,正好需要采购一批新的布料首饰,卿卿自告奋勇,带着连翘和另外一个熟悉采购事宜的女管事一同出门采购了。能抬着头走在繁华的永安府街头,是她一年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挑好布匹花色,路过一家书画坊,卿卿想到孟峦的砚台已磨损地不像样子了,便让连翘她们先找家茶馆歇着,自己去书画坊里挑了一副新的砚台。刚一出门,街上传来惊叫连连,她跑过去,只见一只浑身黑色长毛的巨型犬站在街市中央,吓得行街女子们花容失色。有男儿回家拿起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