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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必介怀。我已将蛇情送入他的府中,请他们尝尝蛇情毒。”德王一听心中一惊,道:“蛇情?你竟让你的护身法宝去了?”锦衣点点头,靠在他肩上,“什么都没有你重要。蛇情不会丢,它闻得到我的味道,届时自然会回来的。”德王捧起他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了个吻,“辛苦你了。”锦衣摇摇头,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又何来辛苦一说呢。蛇情潜入将军府,连春羽都并未察觉。它本是锦衣的护身法宝,平日里又用名贵草药喂养,隐隐有开灵智的迹象,自然知道如何躲避。此时将军府里呼声震天,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一条小黑蛇。蛇情趁人不注意,攀爬上水缸,将牙中的毒液滴入缸中,然后迅速地游入水池,顺着地下的水道遁走幽州。春羽闻到了一丝腥味,转过头看了眼水缸,没发现什么异常,暗道大概是自己太敏感了。姜清站在台阶上,他的身旁站着沈甚、陈晓洲和赵安中三人。军营中能来的将士都来了,姜清举手让众人安静下来,“今年也辛苦大家了。虽然我们离开了空桑,远离了战乱,但是我们仍然不能松懈。国家需要我们,我们就要去;百姓需要我们,我们就要上。今日在这里,我姜清做不了什么大事,只能为你们每人送上一碗腊八粥,祈求诸位平安顺遂。”众人群情激昂,连叫了几声好,才坐下来,等姜清煮腊八粥。姜清走下台阶,将水缸里的水舀入锅中,示意李权将材料一一放入,然后点火煮粥。火势十分旺盛,春羽时不时地添加柴火,没过多久,锅内就泛起了水泡,咕噜咕噜响个不停。香味已经十分浓郁了,春羽吸吸鼻子,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这么想吃吗?”姜清心中一动,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春羽转过头看他,见他神情柔和,眼中带着一丝宠爱,整张脸便不受控制地发红,用力地点了点头。姜清见他如此诚实,满目遮不住的期待,不由地摸摸他的头,笑道:“那等会第一碗归你了。”说完这话他便走回庭院,和李权几人一起用木勺搅了搅锅中的粥,再过一会这粥就可以盛起来了。春羽摸摸自己的头发,雀跃不已。恩人摸了我的头发!他还说要第一个给我!好开心好开心!姜清果然没有食言,等粥熟后第一碗便递给了春羽。春羽捧着碗,心中十分满足,对着guntang的腊八粥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腊八粥十分香甜,也不全是糖的味道。核桃和栗子本就带着甜味,又被烧的非常烂,吃起来十分软糯。这是大人特地给他的,春羽喜不自禁,却又不免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遇到大人。这样的温柔他并不想分给其他人。然而春羽才喝了没几口,肚中竟异常疼痛,昏了过去。瓷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响,姜清回过头,就见春羽躺在地上,额头满是汗水,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别喝了,这粥有毒。”沈甚连忙大吼一声,吓得刚拿到腊八粥的众人全都撒了手,清脆的响声此起彼伏。春羽意识模糊,半阖的眼中只看到姜清朝他跑去,背后的李权等人一脸惊悚。原来有毒啊?还好大人还没吃...我还是...挺有...用的...可是这...肚子...真的好疼啊......姜清一把抱起春羽,一边对李权说道:“去找岐伯,让他立刻来。”陈晓洲和赵安中面色凝重,安顿好众人,然后守着院中的铁锅不让人靠近。姜清将春羽抱入他的房中,听他疼得哼哼,索性抱着春羽坐在床上,替他揉着肚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第十章上山求药岐伯来的时候,李晓洲同赵安中已将在场众人盘问了一遍,基本确定这毒不是从外头带进来的。这么说来,问题就出在将军府里面。李权知道后脸都黑了。府里的事一向由他负责,之前他已经将皇帝安排的钉子全部拔除,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岐伯,他怎么样?”春羽靠在姜清身上,双手不自觉地抱住肚子,额上冷汗涟涟,十分痛苦。“春羽...春羽他不会有事吧?”沈甚看得心惊rou跳,没想到这毒如此凶猛,连他都觉得可怕。平日里虽然他们同春羽见面不多,可这孩子天真烂漫,大家都忍不住喜欢他,爱护他。真不知道是谁这么阴毒,竟然想用这个法子将他们一网打尽。姜清神色冷漠,一手揩去他额上的汗水,另一只手不断地替他揉着肚子,想要缓解他的痛苦。他这个样子,旁人看在眼里以为他遇事冷静,然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沈甚却看得出,姜清心里也很担心,只是面上镇定罢了。沈甚从未想过能在姜清身上看到转变,他一直以为姜清是冷酷无情的,不会轻易对一个人动感情。就连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同他一起长大,才有了手足之情。春羽的到来让沈甚开始变得看不懂姜清。要说没有感情,姜清对春羽的态度又很独特;但要说有感情,姜清表现得也不是那么明显。沈甚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人,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悄悄退了出去。“将军请放心,小公子无性命之忧。”岐伯拉过春羽的一只手,仔细替他把脉,“这毒十分凶猛,如果食用过多确实容易致人死亡。幸好小公子才吃了一两口,中毒不深。”岐伯收回手,又捋了捋胡子,对姜清说道:“这毒老夫以前从未见过,不知道如何解开。不过我知道浮玉山有一种草药唤血泪,通体血红,枝头挂珠。此物可以解百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采到。”“此话何讲?”“将军有所不知,那浮玉山妖物众多,旁人不能轻易上去。那草药虽说是原本就是长在山上的,但恐怕现在也已被妖物据为己有。”姜清低头看着春羽,半阖的眼睛晦暗不明。春羽此时已完全陷入昏厥,嘴里不再叫痛,手也软软地垂在两侧。姜清将他放到床上,给他脱了鞋袜外衫,掖好被子。春羽变成这样,是他的失职。他以为自己能够掌握大局,能够将整个府邸封得滴水不漏,却忘了总有看不到的角落会滋生阴暗。姜清看着那个小小的少年,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既感到愧疚,又觉得心疼。这个少年单纯善良、天真纯洁,不应该被他们连累,而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姜清转过身,取下大氅,问岐伯:“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血泪?”岐伯摇摇头道:“除非能打败妖物,否则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