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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取贺兰山的建议,解了颗扣子“凉快一下”。初尝大蒜饭馆那回,其实去之前他对大蒜饭馆兴趣一般,可听着贺兰山自嘲式的回应,他觉得自己一定得去试一试。后来余鱻得知他除了大蒜还爱西瓜,就特意跑去自家包的地里摘,劈了好几个瓜一个个尝,最后送了他最甜的半个。后来他们一起去游乐园,其实牵手比过山车更让他心跳加速。余鱻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喝了二十多年的苦涩药汁,他终于得到一根薄荷冰棒。当贺兰山吃海底捞时问他:“你觉得你长得好看吗?”余鱻有些不自信,他生平第一次在意自己的样貌打扮,决定不能再一直黑衣黑裤。贺兰山为了玩偶谎称拼桌,那么雷的举动,在他眼里却很可爱。买皮卡时想起贺兰山喜欢白色,所以买了黑白两辆。在即兴表演课上与贺兰山对视,刚开始他觉得有点尴尬,然后心越跳越快,最终世界静音了。贺兰山走神看别人,余鱻还会不开心地把他头掰回来。最让余鱻心慌的要数贺兰山哭的那次。那晚他刚结束工作,在酒店里整理给他带的东西。通话时贺兰山语气有点奇怪,余鱻还以为他嫌自己烦,但又舍不得挂电话,便没话找话问:“花生好吃吗?”然后他听到贺兰山哭了。他说:“余鱻,我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自己是风油精不是香水。”静静听贺兰山说完那些话,余鱻自己眼中竟也隐隐有泪,刚想回话,还剩一半电的手机突然黑屏了,怎么也开不了机。他跑去借同事的手机,奈何贺兰山一直是快播键,他记不清他的号码。余鱻当机立断,决定开车回去找人,因为有几句话想尽快告诉他。凌晨,夜色如化不开的墨。一路上车辆甚少,山道更是寂静得吓人。两道车头灯明晃晃地映在夜里,仿佛灯塔的光投在黑夜海上。他的速度不慢。没得到回音,贺兰山指不定会怎么胡思乱想。余鱻感觉百爪挠心。贺兰山居然哭了……他怎么舍得他哭?两个多小时后余鱻终于开到他家楼下,他那户灯已灭了。余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鲁莽。懊悔地靠在车前,余鱻望着贺兰山家的阳台,心想,他应该睡了吧?心里还难受吗?然后阳台窗被拉开,贺兰山突然赤着膀子出来了,惊讶地望着楼下,他们四目相接。那一刻余鱻明白,自己是真的栽进去了。余鱻决定正视自己的心意,追求贺兰山。他打听了下,得知贺兰山也是同志——第一道障碍解除。接下来便是暗示加明示。余鱻专门定制了香水送他;他邀贺兰山来家打游戏,借着贺卡用“You'reoneinamelon”表白;日常赴约,他只开贺兰山喜欢的白皮卡。可面对以上举动,贺兰山通通没有回应,甚至偶尔露出尴尬别扭的表情,让余鱻不得不另想说辞补救。余鱻怀疑他对自己没那种意思。对他好不等于会爱上他,贺兰山朋友多,对大家都很照顾,他并不是其中特别的存在。这种怀疑一直持续到C市的第一晚。贺兰山就睡在一步之外的地方,蹬被子露出两条大白腿,余鱻心猿意马,辗转反侧睡不着。半夜贺兰山醒了,蹑手蹑脚来到自己床边,轻轻揭开遮住他半张脸的被单。他温暖的鼻息喷在自己脸上,愈来愈重,俩人距离很近,余鱻稍一前倾便能吻住他。贺兰山想偷吻自己——这个认知让余鱻的心脏像打机关枪般“突突突突”狂跳。他终于确定贺兰山也喜欢他。隔天在高空悬廊上,余鱻因为贺兰山说的话忍不住吻了他。他失控了,身上散发的味道连他自己也从未闻过,可他还没来得及表白,就抱着贺兰山晕了过去。醒来后病房里气味暧昧,贺兰山支支吾吾地说有话想说。余鱻本以为他要告白,结果说的却是恐高症。接着他拿到了体检报告,除了“感冒”和“发烧”,他还在不良反应那栏看到了“梦游”二字。余鱻忽然明白,昨夜根本不是什么偷吻,而是贺兰山在梦游。至于刚才贺兰山将话题扯到惧高症,纯粹是在默拒他。贺兰山的态度再明显不过。他并不迟钝,之前的暗示都已察觉,装傻只是因为不想破坏这段友情。然而余鱻不甘心屈居于朋友之位。他吃着酸橘子,心口不一道:“真甜。”然后跟贺兰山道了歉,表明那个亲吻只是意外。贺兰山面不改色地说:“没关系。”甚至谎称自己是直男。窗外太阳要落了,余晖将散。之前的温暖只是错觉。既然贺兰山想保持距离,好,那一切如他所愿。回城后他开始疏远贺兰山,一方面是因为身体病症,另一方面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难过、气恼、不甘,这三种情绪时时刻刻折磨着他。如果贺兰山喜欢他,接受他,余鱻有一百万分的勇气去面对这病,但他现在忽然失了力气。面对他的冷淡,性格倔强的贺兰山也渐渐不理他,但看到彩虹时还是立刻拍照与他分享。照片被秒撤,一直守着手机的余鱻成功存了图,然后故意在五小时后回复信息。贺兰山对朋友真的很好——他看着那张彩虹图良久,将它设成了屏保。拒绝了同看烟花的邀请,余鱻一个人去了江边。烟火绚烂,余鱻却一点也没看进去,满脑子都是贺兰山。回复那条生日祝福时他心里疼得厉害,鬼使神差地一回首,发现心尖上的人正站在不远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与痛楚。看到他的表情,余鱻缴械投降了——做朋友就朋友吧,只要贺兰山开心就好。他相信自己能成为一块海绵,吸收所有的爱慕、酸涩、苦楚,做一名合格的友人。然而当他看到贺兰山和其他男人出现在婚纱店,余鱻明白自己错了。他保持不了冷静,身上的气味开始发酸,那是嫉妒的味道。压抑许久,他终于无可奈何地,在贺兰山拍摄时逃了出来。楼下院子里,贺兰山正拿着一束白色花园玫瑰,浅笑盈盈地跟白景说话。尽管知道二人是朋友,余鱻依然觉得此情此景很碍眼,尤其是白景,令人讨厌。这次的拍摄是假的,但以后呢?总有一天噩梦会成真。仅仅是稍微幻想贺兰山未来恋爱结婚的场景,余鱻发现自己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只是一块海绵,吸不了整片汪洋。拍完两套礼服后中途休息,贺兰山想一个人待会,就坐在二楼试衣区那玩手机。工作人员貌似都在楼下,白景也在下面用茶点。二楼静悄悄的。没人在,他干脆小声公放起了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