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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杭呆住,慕容暮无奈道:“你听她乱扯。她又开始说胡话了。”眼里的神情,假如我没看错,是宠溺?“王爷怎么在这儿啊?要去哪儿?”“刚下早朝回来。”OMG,我以为我起的够早了,没想到慕容暮都下班回来了。我无论在这古代多少年,都改不了睡懒觉的习惯。“晚上没事,来我书房吧。”“好嘞。”我摆摆手。这阵子只要慕容暮有空,不管白天黑夜我都会出现在他身边,有时陪他唠嗑解闷,有时给他讲故事解闷,有时给他跳舞解闷,甚至还陪他吃饭解闷。我真的是成暮王爷专用解闷神器了。赫北堂有空也会过来,时间久了,混的熟了,我越发觉得赫北堂与慕容暮其实是有些像的,虽然性格不同,但是两个人的三观出了奇的相似,谈到很多事情上观点都是一致的,怪不得能成为多年的好友。而对慕容暮,我也不似当初认识他时那般怕他。就像赫北堂说的,他其实内心很热情,还很体贴。“快回去吧,天冷,这一身汗怕是要生病的。”慕容暮关切的提醒我。我点点,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跑走了。当天晚上,我让秋鸿陪我去慕容暮的书房。秋鸿和余杭在门外,我一个人进了屋。如今秋鸿和余杭这二人也愈发熟络起来,感情沟通的很顺利。慕容暮看我进屋,站起身来从桌上拿了一本书递给我,我惊讶:“给我看的么?”他点头:“你不是很喜欢奇闻逸事么,想必这本书也合你胃口。”我翻开书,草草略过,这书上写的似乎是一些神话奇谭,又类似山海经,一时也分不清到底讲什么,我自言自语:“上古神兽?”慕容暮立在我身后,头伸到前面来看我,笑着解释:“以往并没有听你讲过这类故事,也不知你喜不喜欢。”我点头,我只给赫北堂讲过封神演义,确实没有给慕容暮讲过神话故事。微一转头,他的脸就在旁边,近的我可以看清他的毛孔。他浅笑着,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心跳如鼓,不觉有些害羞,低声道:“暮王爷……我,我今天准备了新舞……”他“嗯”了一声,却纹丝不动。我轻轻挪了一下身子,跳出了他的包围,把书放在一边,我看到他盯着我笑,盯的我脸上热辣辣的。我点头下腰准备起舞,忽然窗外一个闷响,紧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破窗而入,与此同时门外的余杭大叫了一声:“王爷小心。”一时间门外的打斗声夹杂着秋鸿的尖叫声此起彼伏。我傻了眼,不知道要去寻秋鸿还是跟在慕容暮身边,还在思考之际,慕容暮已将我护在身后,开始和那个黑影过招,我这才发现慕容暮没有带剑,心中一下便慌了。门外是秋鸿的叫声:“来人呀,有刺客。”还好,秋鸿没事!转头看慕容暮,他正与那人纠缠着,来者一招一式甚是阴狠,刀刀生风,步步紧逼。我第一次真正见识了这个时代的武功,虽然我并不想在这种时刻见识!那个黑衣人剑法毫不花哨,招式简单却毒辣,目的明确——想要慕容暮的命。他们的动作很快,看的我眼花缭乱。就在这时,另一个黑影也破窗而入,这人使出的招式竟然和前面那人异常相似,只不过他的目标却是我。来不及反应,我只能本能的抬手挡住身子,而一边的慕容暮也很适时的拉了我一把,可还是晚了一些,那人的剑蹭着我的胳膊划开了一道口子,我的小臂火辣辣的一阵疼。“苏姑娘!”我听到慕容暮急切的声音擦着我的耳边,整个人因躲闪撞到了椅子上,他并没有护住我。后到的那个黑衣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慕容暮有些犹豫,不知要砍谁,就在此刻,慕容暮一跃而来一把捞起我,而下一秒那人的剑就毫不犹豫的刺向了慕容暮的右胸口。余杭终于破门而来,紧接着几个侍卫冲了进来,那二人见情况不妙,已失去先机,转身就跑。侍卫们跟着追了出去。余杭大吼一声:“爷!!”慕容暮的胸口已经血迹斑斑,染透了他的衣衫。我心疼不已,却听他镇定自若,气息有条不紊的说:“追不上的,进来的这两个是顶尖的高手,连我都不好招架。”我扶住他,不让他出声,余杭说:“爷我扶您去卧房,已叫人去请大夫了。”我们扶着慕容暮进了卧房,又扶他上了床,他异常冷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着我,又看了看我的手臂,他问:“有没有事?”我摇头,不知要说些什么。假若我反应再快些,假若我能再机智一些,假若不是我拖了后腿,他可能也不会受伤。他看出我的心思,宽慰我道:“不用担心,这一剑并未中要害。死不了。”我却更加难过,为何到了这种境地反而是你来安慰我?!我还是摇头,眼泪不觉已经流了下来。秋鸿焦急的看着我:“姑娘,奴婢先给你简单包扎一下吧?”我不语。慕容暮扯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对我说:“去吧。”我继续摇头。他见我不走,无可奈何,又对余杭道:“找人去把赫公子叫来。”余杭点头出去了。大夫来了,我们几人被赶了出去。不知等了多久,大夫终于出来了,“没有伤到命脉……”我这才舒出一口气。我的手臂伤的也不严重,只是皮rou伤。借着烛光,秋鸿帮我褪开衣袖,只见我干燥起皮的皮肤上多了条鲜红渗着血的伤口。大夫和秋鸿均是一愣,大概是被我的皮肤吓了一跳,但是两人都没有多言。我平时特意不让秋鸿炼影照顾我洗澡,连换衣都是我穿好了里衣才叫她们进来帮忙,没想到如今还是暴露了这个小秘密。刚包好伤口,赫北堂就赶来了,他头发乱着,衣衫也不太整,一看我就冲了上来:“云儿,你们受伤了?严重么?”“我没事。王爷在里面……”大夫说:“以目前情况看来,王爷后半夜怕会发烧昏迷,你们做好准备,我去开药方。”我与赫北堂一起进去看慕容暮。他已经包扎好,躺在床上,只着白色的亵衣。松乱的头发散在枕头上,脸色愈发苍白,就连唇色也变得白了,因为脸色不好,双眼却显得越发的黑亮。床边站着一脸担忧的余杭。赫北堂眉关紧锁,悲痛道:“暮哥,你可知是谁下的手?”慕容暮语气依旧淡然,好似没受伤一般:“大致能猜到。”赫北堂上前两步,追问:“可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他背着我,好似做了一个什么手势。慕容暮点了点头。赫北堂又问:“你唤我来,是否是有什么打算?”慕容暮摇头:“现在就是有打算,也没办法应对。这两人招式一模一样,应该就是佟氏二人,今晚既已现身,迟早还会再来。”余杭急切道:“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