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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饮。三杯两盏过后,陆进轩说起林盏。“上回在吴王府里看见一位公子,模样相当俊秀”“哈哈,你说的可是那个瞎子?这人现在就在我宫里”“已经入宫了?”陆进轩故意做出惊讶又可惜的表情,“臣弟本想……”“不过是要过来玩几天。他又瞎又聋,起初还新鲜,现在脾气没了,怎么玩都呆得像只笨鹅,朕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你若是想要,明日来接便是”“毕竟是六弟的人,这恐怕……”“你还怕他?实话告诉你,朕本以为以他的脾气一定不会放人,没想到李公公接他走的时候,他连拦都不拦”陆进霆大笑,举起酒杯与陆进轩重重地一碰。——————————————————————————————————————————陆进轩冲进书房的时候,陆进延正背着身想事情,门突然被哐地一声踹开“你这个混蛋!”才刚转过身,一记拳头便重重砸在陆进延脸上,他只觉鼻梁断了般地剧痛,眼前都黑了一黑。陆进延抹了一把流到唇上的鼻血,大喝道:“你干什么?!”“我替林盏教训你!”说着陆进轩又要打,拳头却被他稳稳接下“林盏怎么了?”“呵,人都被送进宫里,你还问我怎么了?”“这…是皇兄的要求……”陆进延自知愧对林盏,垂在身侧的拳头松了又紧“皇兄不过是要一个美人,你再找一个送去不行吗?他要林盏你就送,你当林盏是什么?一个用来讨好皇上的、没有情感的工具吗?”面对他的质问,陆进延晃了晃身子,没有说话。在自己心里,林盏到底是个什么分量?他想过,可每每到了深究之时,却又放弃了那个念头。“没话说了?”怒吼过后陆进轩的胸脯剧烈起伏,咬牙切齿道,“谁都能看出来,当初张朔负你给你打击很大,我猜若不是他你也不会灰溜溜去了遵阳。所以你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所以你宁可负了林盏也要保护好自己?”听见那两个字,陆进延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三哥,不要提张朔”陆进延拧紧了眉,深吸一口气道:“让林盏进宫的确是委屈了他,等他回来我会加倍补偿,但我与林盏的关系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近”“好一个没有那么近,好一个给自己开脱。”,陆进轩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恨恨道:“你志在戎马河山,我知道你顶瞧不起皇兄和我这种爱慕美人的人,可就算你不懂得怜香惜玉,那我问你,林盏又瞎又聋,你就这么忍得下心送他到皇兄身边?”“你、你说什么?”陆进延怔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盏又瞎又什么?”“聋,他听不见了!”陆进延先是一怔,随即大大地挥手,古怪地笑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他临走前我还亲眼看见他同公公交谈!”可陆进轩写在脸上的盛怒却又让他觉得这并非一个无趣的捉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猜想,他一把抓住陆进轩的衣服大声问:“是不是皇帝!是不是他害了林盏!”“他的耳朵早就坏了,就是在你眼皮底下听不见的!”陆进轩揪住他的衣领狠狠摇晃,眼底燃起熊熊怒火,“他看不见听不见,被皇兄凌/辱得伤痕累累,神智都快失常了!”陆进轩的话像平地里的一声惊雷,震得他瞬间四肢僵死,连呼吸都窒住。两个男人对峙着,除了陆进轩压抑着怒火的呼吸声,书房里一片死寂。忽然,冰冷紧张的氛围被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打破“王爷、王爷不好了!”两人同时转身,陆进延不认识这人,而陆进轩却上前一步问:“怎么了?宫里可有什么动静?”“林公子忽然被人带去皇帝宫中,正被上刑拷打!”“什么?好端端的为何上刑?”“这、这小的就不知道了,皇上身边的人不好说话,小的打探许久,买通了一个侍卫才知道的”陆进轩只觉怒火中烧,刀都差点抽了出来,狠狠地瞪着呆怔的陆进延,半天只说出一个“你啊!”————————————————————————————————————————“啪!”又一记吸满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胸上。林盏双手背身后拷住,绳子一头栓双腕间手铐链子,另一头悬高吊起,足尖刚刚点地,双臂脱臼般地疼着,更别提鞭打在他身上数不清的伤痛。香囊、香囊在哪……好疼、好痛苦……只要一点,吸一下就好啊……陆进霆走到林盏面前,他墨发披散,道道血痕的脸苍白如纸。陆进霆的手捏紧他的下巴使劲往下扯,林盏只觉骨头要被捏碎,但他拼命梗着脖子,就是不肯让头低下去分毫。一个时辰前,陆进霆抓他过来,在他手上写【吴王是否要反,点头告诉朕】“不知道”林盏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只顾说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手被背到身后拷了起来,不知道陆进霆正对他说:“朕查了你的身份,自从吴王遇刺之后你便一直伴他左右,你即是他府中谋士,又是他近身护卫,如此紧密的身份,还能不知道?”脖子忽然被人掐住,林盏咬着牙,脸涨得青紫,苦着嗓子说:“在下不知道。吴王……也不会反……”他被升着吊了起来【为何来京】“受伤中毒”手臂被拧绞吊起的疼痛让林盏的声音更加痛苦,才刚说完,皮鞭便重重抽在他的身上,皮rou立即绽开,火辣辣地疼【说实话】“受伤、中……啊!啊!”皮鞭接二连三抽打在他身上、甚至脸上。林盏看不见陆进霆脸上愈来愈盛的戾气,只知道他只要说吴王是受伤来京,鞭击就一下重过一下,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栗痉挛,每一次呼吸都费尽力气【吴王不忠,点头,便放过你】林盏摇头,用力地摇头。但陆进霆不会相信,有风声说陆进延要反,他派人去查却一无所获,报上来的吴王行迹都太干净了,反而让陆进霆疑心更重。“既然如此嘴硬,那就只能逼一逼你了”在无光无声、只有将他撕碎的痛苦中,大拇指指尖忽然传来前所未有的剧疼,林盏大喊一声,其余四指去摸大指前端,竟是摸到一层软rou,随之而来的便是钻心刺骨般的疼痛。他的下巴又被捏着往下扯,林盏咬紧嘴唇,浑身的每一块肌rou都在颤抖,用尽全身力气去与皇帝作对。食指、中指……一片片指甲被钳子硬生生拔了下来。下巴上的那股力量越来越难抵挡,林盏大口喘着粗气,黑暗中寂静中,他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