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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半吊子魔法士打,还不如跟我来一场。这样场面会好看些。”柯尔曼直接忽略了奥德的应对。“维森特.肖,你知道即使普通人也有办法练刀,即便他们无法达到真正的刀者所具有的高度。你能得到东院顾问的认可,我便假设你对刀法是有某种执着的。”“对。我有。”“我等你拿到你那把刀的的时候。”“我会去拿一把的。我目前还是个起步者。请等我到一年以内,我会寄信通知你决斗的具体时间。”他没有对这拖延露出轻蔑之色,“我等着。”他伸出手,坚定地与我握了一握。他走远之后,奥德戈看了我一眼:“你每晚你不见踪影的那段社团时间其实是在学刀?”“作为业余爱好。”我承认了。“有个人一直在教我。”奥德戈没有追问其余的细节。“之前很少有魔法士选择这样的路吧?”“魔法士的兴趣一般很少放在刀上而已,况且也并不容易学好。想想学成刀的那些体内没有魔力的普通人,他们的经历大概还要更难。”“这么一说,我也对你抱有期待了。”奥德戈说。“加油。等到你学成的那一天,我也想跟你打上一场。”“一言为定。”我同他击了一下掌。☆、第十三章我的生活似乎变得意外的充实与忙碌起来。在前三个月,卡拉扬为我设置的锻炼强度步步紧逼着我,使得我的rou`体在持续的痛觉中浮浮沉沉。“可以开始了。”某一天的晚上卡拉扬对我这么说。他和小时候肖恩夫人为我请来的那些刀法家教不一样,只教我最基础的劈砍动作;但他的每一劈都仿佛能精确到最微小的幅度,最有力度,也最能为执刀者节省力量。他站在我身后,手指紧紧箍住我拿刀的手臂,直到我的姿势完全正确,才准许我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等到我疲累得喘气的时候,他让我停了下来,并提出了一个查看我双手的请求。我将手递给他;他端详片刻后,用指尖擦过了我指掌根部的薄茧。“我猜,你曾经是双手都练过刀,对吗?”卡拉扬说。“是的。”我答道,“我从小左右手都能一样熟练地把弄东西,也不确定我的刀会在左手心还是右手心出现——因此提前做了两只手的基础练习。”“而魔法士却只用右手写阵法与符文。”“没错。因为大多数阵法都是顺时针的圆旋,而符文也往往要遵循从左至右的顺序,如果使用左手来做这一切,难免会因为手的遮挡失了精确与速度——顺便说一句,我也是画符右手派。”“那么,”卡拉扬说,“你想不想同我练左手刀?”我望向他的眼睛,在里面看到了因一个大胆设想而产生的同样的雀跃。我往后跳了一步,微微弯腰,对他行了一个刀者礼——只不过将原本搭在腰侧的右手换成了左手。“不辱使命。”我答道。卡拉扬开始纠正我沿用基础刀法劈下每一刀的姿势。基础刀法只有十六刀,适用于每个刀者,无论是新晋的还是老手,剩下的只靠他们在战斗过程中领悟自己的一套。他希望我能彻底掌控那种精准,好在某一天能将它们散漫地组合。所以直到学期的末端,夏季的中段,他都没有教授任意一式他自行领悟的刀法,只是令我在反复的练习与对战中打磨这十六招。我拿着的是从东院租赁的锻制刀,他拿着他的短刀“玫瑰熔火”。我自然可以在他的动作中捕风捉影地找出些诀窍,但我们的对战里我往往是狼狈的那一方,他但凡说要在几招内击倒我,他就定然会这么做。我猜他在“几招”的数目上是留了情面的,但力道没有。我的每次应对都要将神经紧绷成一条线,用最大的警惕、最敏锐的直觉去躲避他的袭击。他的速度随着我的提升也在加快,有时候一昧的躲避也毫无用处,以攻代守还能扳回一秒的局面。最惨烈的某一次是我某一根肋骨被他的刀背敲断,还靠他将我扛去校医室,面对校医的问责只能说是野兽撞击所致。我并没有哪怕丝毫责怪他;他正在用最正确的方式帮助我除去刀刃上的锈迹,让其露出利而亮的锋芒来。魔法课最近已经早早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课堂里呈现出一派祥和的气氛。选修里药理死记硬背的成分居多,音乐课基本上全班都能高分过关,唯有园艺让我苦恼至极——我还在琢磨着怎么才能种出有三个月花期的灯笼花,而我的五份样本已经死掉四份了。“不允许把魔法用在课内的种植上,先生小姐们。”园艺课教授迈格逊总是弓着背这么说。他虽然说过这是为了让我们“领会植物生长的真谛”,但课上仍流传着“他曾在弯腰查看时被某个乱施魔法的学生催生的羽毛草捅到了大鼻子”这样的传闻。文学课不像魔法课有学期末的考试,还在缓慢地进行着收尾。中间最有难度的一段古文字研究已经过去了,现在卡拉扬只是放了一本诗集给我们,让我们预约课下的时间,选一段和他单独对面讲解。因为大考试已过,课堂内的氛围非常轻快,我们便在留给讨论的时间里坐成一圈,打算依次翻诗占卜,权当做个游戏。兰朵翻到了,是首有着童话般气氛的小诗,内容是一片即将枯死的叶子在雨后重生;她旁边面若冰霜的黑发姑娘翻到了,讲了一只鸟无意从主人家溜出,几经波折最终返航的诙谐故事——凑巧这诗集正要传给小花鸟法兰西斯科,于是我们忍不住一齐笑了;小花鸟抽到了,内容倒能从标题里推测出来,表达的意思也很明晰,但他声称这是对他爱情之路长流不息的一个预示,还把诗集放到嘴边,含情脉脉地对一旁观众做了个飞吻,最后不忘花俏地对着上一个姑娘眨眨眼睛。我从他手里接过那本诗集,擦了擦他“爱情之吻”留下的地方,随手翻到一首。小花鸟坐得离我最近。他眼尖地看见了标题,拍着我的肩膀笑道:“维森特,看来你下半年要变作胆小鬼啦。”“放心吧,”我回敬他,“那绝对比某个佳人愿意与你厮守到老的时候来得要远。而且肯定不是你偏爱的金发。”众人都在催促我例行读上一读,我便开始快速地念了这首。它围绕着一个有关高塔内令人畏惧的领主的故事展开,而叙述者则是塔下人。因为诗比较长,我只节选了其中的一段念了出来。“……我在白日里仰头望向这座高塔同他们一齐指画嬉谑因它遥不可攀得十分长远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