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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视一笑。也不知是哪位大叔在人群里跟着吼了句:“好!年轻人就该这样!”狄初喊得浑身爽快,也懒得再计较刚才祁蠢逼干的好事。转头往桥下走,祁凌屁巅屁颠地跟在后边儿。“初,你说他们看我们是不是觉得很傻逼。”“没有我们,只有你。”“cao,刚刚咱俩一起喊的!”狄初回头,轻笑一声:“谁傻逼?”祁凌下意识举起双手投降:“我。”从廊桥下来,再顺着广场走了一段路。狄初停下来,抬起手往左边指:“看。”祁凌顺着看过去,蓦地瞳仁下意识放大,眼前的场景令他震惊。星星点点的灯光连绵在群山上,此时黑夜已至,群山宛如隐身一般归于黑暗。只有如星空闪烁的灯铺洒在山峰上,远远看去,竟与真实的星空别无二异。一轮人造的月亮悬在山巅,随时间做着盈亏变幻。从他们站立的位置开始,一直往前绵延而去,都是此般绝美而震撼的景象。“真……好看。”祁凌嘴角叼着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从脑子搜刮形容词,最后发现语言真是苍白无力。“可惜没带相机,你怎么不提醒我,我们应该带来拍的。”狄初耸肩:“这个不算什么,明天到了神山附近的小城,我带你去看更震撼的景色。”祁凌侧头看着狄初,张张嘴,又没说出什么话来。狄初抬头看山,他身后的明暗街景一切虚化,皆为他的幕布。齐肩的头发一部分压在围巾里,一部分吹散在风中飘扬。精致的轮廓镀上一层光,眼睛比群星闪耀。祁凌突然好想抱抱狄初。单纯地拥抱这个人。他想着,就做了。祁凌站在大街上,伸手一把揽过狄初。不管他人眼光,坚定地将此人抱在怀里。狄初没有挣扎,那一瞬,他们像是在无言中明白了对方的千言万语。他们都想说,我真他妈喜欢你。可是谁也没说,就这样紧紧拥抱着彼此。两人回去的路上安静许多,坐一天车,到达旅店还来了一炮,再加上刚才一阵疯跑,都有些累。祁凌拉着狄初的手,放在自己的包里。十指相握,将自己手上的温度传给狄初。“初初,你穿这么多手都是冰的。”狄初往祁凌身边靠过去:“是啊,天生手脚易冰凉。”祁凌下意识捏紧狄初的手:“以后有我。”“有你气我啊?”狄初笑着用肩膀轻撞他。“有我给你暖被窝!”“滚。”两人嬉闹着回到青旅,刚进门明显感觉气氛不一样了。下午门店里冷冷清清的,现在大厅的沙发上,椅子上,吧台边,坐满了或风尘仆仆,或轻松悠闲的旅人。泽仁也在前台坐着,这个时间段内会比较忙。狄初的手还揣在祁凌的兜里,两人谁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他们又都长得太过出挑,俩男生,又帅,怎么不吸引人眼光?不过投来的眼光并没有试探,没有考究,更没有令人不适的感觉。好像大家都知道,哦,这是一对情侣。很正常,一对情侣而已。泽仁给他们打招呼:“逛完回来了?明天还是六点的车吧?”狄初点点头:“是啊。”“快去洗漱吧,一会儿人就多了。”泽仁扬起笑脸给他们挥手。回到房间,祁凌坐在床边换衣服:“初,商量个事儿。”“嗯?”狄初把鞋脱下来,换上拖鞋,顺便把祁凌的拖鞋拿过去,摆在祁凌脚边。祁凌又想俯身下去吻他,忍了一下:“咱俩洗个鸳鸯浴呗。”“滚!”青旅的洗浴间都是公用的,狄初把祁凌按在床上揍了几拳,拿着洗漱用品洗澡去了。祁凌躺在床上冷静,心想,这开过荤的就是不一样,虽然还没实质性地彻底占有他家初初,现在光是想一想就不得了。祁凌不知道狄初在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狄初也不知道祁凌同样在他隔壁洗了个冷水澡。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啊!两人洗完,差点没冻成傻逼冰棍。祁凌收拾完回房间,发现狄初并不在房间里,打电话也没接。这人哪儿去了?祁凌攥着手机往大厅里走。走过露天坝子,刚推开门,大厅里的暖气便扑面而来。祁凌顺着望过去,心跳骤然一停。狄初光着脚,盘坐在他正对面的沙发上,旁边亮着一盏昏黄的立式台灯。狄初低着头,头发一边挽在耳后,一边垂下来印出一片阴影。他笑着,眉里眼里都是光,他的怀里抱着一只灰色虎皮猫。温柔的少年光是坐在那里,便自成一画。现在大厅里的人更多了,都是些萍水相逢的人聚在一起交流旅行经验。祁凌环顾一周,有一桌阿姨叔叔在聊天,有一堆年轻人在玩游戏,桌上摆着稀稀拉拉的啤酒罐。有个男生坐在窗边弹吉他,他的面前坐着两个外国人,认真地听着他唱中文歌。尽管他们听不懂这个男生在唱什么,一曲过后,两位外国友人竟热烈鼓掌。这一带动,整个大厅的陌生人都跟着鼓起掌来,男生一时间感动地说不出话来。祁凌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没有陌生人之间的隔阂,没有互相提防的试探,也没有冷漠。就一群陌生人今天相聚于此,于是我们把酒言欢。明天之后,你我再次分道扬镳,去过自己的生活。狄初没发觉祁凌到了大厅,正巧有对夫妇坐到他跟前。男人说:“这儿没人吧?”狄初把猫抱在怀里:“没人,您坐。”“小伙子是一个人?”女士把相机放下,倒了三杯水过来。狄初谢过,说:“不是,跟我男朋友。”夫妇一愣,然后笑着说:“很好啊,小情侣出来旅行挺增进感情的。”祁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到夫妇说完话,狄初蓦地笑开了。笑得满足又像个开心的孩子。狄初笑着对夫妇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祁凌知道狄初没发现自己,转身走到前台,拍了拍桌面。“嘿,你好。”泽仁从电脑前抬头,看到是祁凌,又往坐在沙发边的狄初看了眼:“不过去找他?”“一会儿去,”祁凌说,“我想问问……上次初初来的时候……”“他一个人来的。”“我知道,我是说……”泽仁做青旅生意,察言观色相当厉害:“上次他的心情可没这么好。”“嗯?”祁凌给他递了根烟。泽仁站起来,手肘撑着前台:“上次小初是一个人过来,旅行过生日的。心情不怎么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