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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迹部景吾抓着窗沿,慢慢将身体沉下去,为了减负,他脱得只剩下一件薄的衬衫,手臂上的肌rou弓起,身上的线条透着白衣若隐若现。平谷峪山俯视着他:“你的命现在可是在我手里,你不怕我临时反悔吗?”“如果你也想死的话。”聪明人的交谈不需要多费口舌,平谷峪山默默的拽紧了他的牵绳:“下去吧,这块布要是松了,我把命赔给你。”迹部景吾抓着各种布料绑成的绳子,一点一点向下攀爬。脚上接触的墙壁一片光滑,是深色的钢化玻璃,不好着力。他深吸一口气,稳住身体,努力踩在光滑的玻璃上,不让身体在空中乱晃,一点一点的“走”下去。短短三米的距离,他走了十来秒,身上已经出了一层汗,白衬衫都吸在了身上,迹部景吾终于看到了三十八层的窗户,半个身体沉到了窗户边,脚刚接触到窗沿,绳子忽然松了。他身体重心没稳,心里咯噔一声,头朝上往下栽去。无意识的一抬头,迹部景吾看见平谷峪山惊恐万状的脸,整个身体都被推出窗,直直的朝他砸了过来。第76章明明隔了那么远,楼上房间里的声音应该听不到,可迹部景吾却听得真切。——有胆子啊,居然还敢跑。——把这绳子弄断吧。然后就是平谷峪山高昂的声音:“你们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杀人是犯法的!”脚下没个着落,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每一秒的知觉都被放大无限,他好像拥有了极致的感觉能力。飞到高处的鸟的叫声,楼层最低的车辆嘈杂声……四面八方的声音扑面而来,他分不清楚这是坠落前,或者临死的幻觉,还是耳朵里接受到的真实信息。这一刻长到迹部景吾走马观花的浏览过自己截止到目前还不算太长的一辈子,短到侧头看见平谷峪山从他身边擦落的身体。他甚至看见平谷峪山朝他抱歉的笑了笑。感觉身下有股力猛地把他往上一推,平谷峪山在坠跌下去之前,用最后的力托了迹部景吾一把,迹部景吾在空中侧过身体,一把抓住窗沿。来不及伤感,容不得任何犹豫,迹部景吾双手抓住了窗沿,这和普通训练中的引体向上不一样,身体没有承重点,唯一的施力点就在于手里抓着的窗沿。铁制的框子本来很结实,他这么用力抓了两把之后竟然开始松动,发出格铮格铮的响声。迹部景吾的整个身体还在大楼外飘摇,这幢大楼虽然不是身处在繁华区,但也是上班族的聚集地,下班的高峰刚过,还有不少的上班族在楼下,有人仰头看,黑色的大楼上连着一个白色的小点,像随时都可能被吹下来的白旗帜。这么吊在半空中,只怕没多久就会完全没有力气,迹部景吾发现有力量源源不断从心上流出灌到手臂里。手上有了力气,迹部景吾抓着窗沿用力的往上一撑,坚持了很久的窗框子哐当一声,螺丝钉钉铛的一下掉到了房间内的地面,他把框子直接抓了下来。完了。他一只手依然紧紧的抓住窗框,另一只手惯性的扑腾两下却什么也没能抓住,身体受到重力牵引往下跌去。从楼底下传来的一阵又一阵惊呼被风托送了上来,迹部景吾睁开闭上的眼睛,往上看,有只手抓住了铁框上沿。只有一只手,迹部景吾牢牢的抓住铁框,那只手提着铁框像拎着一袋水果,直接把他连人带筐的提到了窗子边,迹部景吾迅速的从窗户外跳进了房间。之前还不觉得,如今一着地汗水几乎立刻就沾湿了背脊,薄薄的衬衫也紧贴在了身上,砰砰不停的心依然剧烈的跳着,迹部景吾伸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平静。“你就是迹部景吾吗?”闻声,迹部景吾转过头:“你——”他吃惊的睁大眼。单凭一只手的力量就能轻松拉起一个人,有这样力气的人在想象中应该是个力大无比,肌rou虬结的男人。可是不是。迹部景吾怔怔的,一个清瘦的白衬衫少年站在不远处,五官秀气,皮肤白净,样子有点瘦弱,看上去像个国中生,随便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似的。虽然迹部景吾确定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少年,可是他心里却莫名生出了一种好感,亲近的感觉。停滞了半天,才想起还没回答这个孩子的问话,迹部景吾点头:“没错,我就是。”他本来想站起,可是脚踝在刚才跳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了一下,迹部景吾只能坐在地上敲了敲脚踝,感觉伤的不是很重,但一时半会儿也不方便走动。少年走过来,飞快的抓住他的脚往反方向一扭,迹部景吾闷哼一声,感觉脚踝已经能够转动自如了。这正骨的手法也就只见过青春学园的女教练用过,看样子是个行家。迹部景吾说:“谢谢……你是?”话未说完,迹部景吾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双手已经探到他胸前,一颗一颗的解开白衬衫的扣子。身体完全不能动,迹部景吾只能跟块木头似的坐在地上任少年施为,距离近了,这个秀气少年神情专注……的解他身上的扣子,一双眼睛是金色的,即便在这间采光不好的房间里,也依然熠熠发光。这双熟悉的眼睛叫迹部景吾立马就想起了一个人,而同样的熟悉和亲近感,告诉他自己的直觉应该是正确的。绮罗和这个少年应该有关系。可是……眼下对方到底是要对他做什么?他单薄的衣服很快就被解开了,少年总算停下手。迹部景吾心里漫起一种荒谬及羞耻感。门外忽然被敲得砰砰响:“有谁在里面,快点出来!”迹部景吾一瞬间忽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平谷峪山——他表情骤变。那么漫长的生与死之间的转变,也不过就发生在那么一两分钟里,惊心动魄让他脑袋一片空白。平谷峪山已经掉下去了。刚才的记忆又慢慢翻涌上来,迹部景吾迫切又害怕的想去窗边,他怕看见血和尸体。“他没死。”想知道迹部景吾在想什么一样,少年再次开口:“刚才掉下去的人,不会死。”迹部景吾松了一口气,如果眼前的少年和绮罗一样都不是人,那么救人的事的确可以做到。门被敲得砰砰作响,外面的人还在不停的叫嚣,凶悍十足。少年不耐烦的站起来拉开门走出去,门外乒乒乓乓以及叽里呱啦哀嚎等一阵响后,他又走进来关上了门。他扬起微笑,这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