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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女人好像要探出身体,涂抹的血红色的指甲长长的,伸出镜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你过来。三条樱子身体不受控的站起来,一步步的走向梳妆台,然后腿一软,坐在椅子上。她声音哆哆嗦嗦的:“你是谁?”镜子忽然蒙上了一层薄雾一样,白白一片什么都看不到,过了一会儿,又如湖里的水波纹一样荡漾开,里面反映出来的完全不是三条樱子房内的装饰。是教室,英德学园的教室。教室里漆黑无光,隐约可见到三个女生。***在英德学园上学的都是实打实的上流人,总之没有穷人的存在,这些人多半没有什么远大志向,除了在校上课玩手机,就是下了学,去参加各种各样精美的宴会。也不知道这些上流社会的女生之间什么时候传开了这样一条消息:在晚上十二点前,找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准备一张白纸,四支蜡烛,两个人手指交错握住一支笔,手腕悬空,心中默念召唤笔仙。落纸,笔动。笔仙应所求而来,答所问之事。这个过程最好是由一男一女来执行,男为阳为天,女为阴为地,两者刚好中和,不至于阳气过盛,也不至于阴气太重。问完所求之事后,再以同样的方式将笔仙请回。大概是人有钱了,总是会想些新奇的招数来打发时间,一时尝试这个游戏的人不在少数,而且还互相交流彼此的心得,说是向笔仙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东西。而且其中有一个,据说问了笔仙能不能得到西门总二郎一个拥抱,笔仙回答可以。结果第二天,女生忽然从楼梯上坠落,被刚好路过的西门总二郎接住送到了医院,所幸只是扭伤了脚,并无其他大碍。于是这个游戏疯狂的传开了。只需要付出这么一点小小的代价,就能实现愿望,比起西门总二郎的拥抱和微笑,一个小小的崴脚根本就不算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尝试着,而且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这让三条樱子忍不住意动,于是提前订好了一个偏僻的教室,确定无人打扰,就在十一点多的时候,把牧野杉菜拉了过来。杉菜有点紧张:“樱子,我们一定要做这种恐怖的事情吗?我觉得好可怕呀,我们还是回去吧……”三条樱子心里也惴惴不安,语气带火:“来都来了,你现在跟我说什么回去——”发现自己的语气太重差点崩人设,三条樱子连忙叹了声气:“我想问的事情真的很重要,杉菜,你就帮帮忙吧,我知道这个要求也确实很难为你,这个学校我唯一的好朋友就是你了,其他的人都抱团处在一起,而且都看不起我们……”一说起这个,就戳到了杉菜的伤处,她脸上吃惊的表情已经转成愤怒,对学校那些有钱人的愤怒:“那些人根本就不懂得穷人的苦难!不过是一群混吃等死的寄生虫罢了,离开了父母,他们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也不是,我们不要和他们在一起,以免近墨者黑。”牧野杉菜没有刚才的害怕,她心里已经被气愤填满:“樱子,那我们现在就赶快开始吧,早点做完早点回去。”两个女生匆匆忙忙的拿起了之前准备好的东西,四根蜡烛,一张白纸,一支笔。把蜡烛定在四个方向,点燃,将纸摆在课桌上,牧野杉菜和三条樱子对视一眼,点点头,两个人穿错手拿起笔,在白纸上方悬起手腕,往下沉去。“铛……”两个人俱被这沉重的钟声一吓,差点丢开手中的笔,幸好忽然想起请仙过程中绝对不能把笔丢开,否则就算是心不诚,惹笔仙生气。学校内的豪华大钟整整敲响了十二下。午夜十二点了。牧野杉菜心中燃起nongnong的不安和恐惧:“樱子,要不我们还是早点走吧……我记得他们不是说最好在十二点之前请笔仙吗,十二点之后,请来的就都是——”“闭嘴!”三条樱子不再掩饰:“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着要放弃吗?如果放下笔的话,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牧野杉菜被这阴森的气氛所感染,没再多说话,深吸了口气,两人一起沉腕落笔。白纸上空无一字。“怎么会这样?”牧野杉菜大着胆子看了看,白纸上有笔划出来的印痕:“笔没墨水了。”“不……”三条樱子的视线从白纸又慢慢移到牧野杉菜的脸上,有些艰难的吞咽着口水:“有墨水了……”就像笔管的尖忽然坏掉一样,墨水从笔芯里流了出来,越流越多,墨色浓郁。牧野杉菜这时反而镇定下来:“既然已经开始了,那我们就不要迟疑,快点问吧。”三条樱子深吸了口气,声音还是免不了的颤抖:“笔仙啊笔仙,我想知道……”牧野杉菜一瞬间头晕,耳朵里一阵嗡鸣的声音,她没听清楚对方问的什么……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原来是因为被F4贴了红纸条,找茬的人太多导致她连正常的三餐都没有办法按点吃,以至于时不时就有些低血糖的症状。她勉强稳住了手,感觉有些恶心欲吐,一转头,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四根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可是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打扰,教室里的门窗都是关好的,不可能有风。似乎有人正在身后朝着脖子吹气,牧野杉菜全身发凉,可是死活都不敢回头。人为阳,鬼为阴。据说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分别在两肩以及头顶,有这三把火的保护,一般的小鬼轻易近身不了,也害人不得。夜晚行路,如果路上毫无一人,又有人忽然唤行路者的名字——绝对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会灭掉身上的一把火,直到三把火俱灭,阴气蚀人,死期将近。杉菜想起这个流传已久的民间怪谈,心里已经颤抖到不能再怕,可是确实忍着没回头,也没有松开手,如果现在松开手一切就真的完了。“樱子,你的问题问完没有?”两人交错的手握住的那只笔已经在纸上自行转了起来。笔迹流畅,黑色的弧度在暗淡的月光下显得很清晰。两个人觉得似乎是对方在用力,又好像还有一个人。两个人喘着气,终于停下手。纸上写着一个平假名。可。***有一个头发长长的,脸青白色的女人,蹲在两个人的中间,手握着笔尖,在纸上幽幽的划。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脸庞,只能感觉到有股强烈的阴阴的意味透出来。教室里原来有三个人。不,多出来的那一个,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