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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修剪得她的腿笔直细长,被撞得摇摇晃晃,似乎也是一室刺骨的快意。林积越是哆嗦得厉害,就越是手尖脱力,苍白汗湿的皮肤在羞耻和愧疚感中一寸寸染上暧昧的绯色。关霄明知她在想什么,硬是拉过她的手指让她去按住内里潮湿的痉挛跳动,盯着她被雪白齿列咬紧的嘴唇,“jiejie,你看看自己。”她的嘴唇犹自晶亮鲜红,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虚汗,锁骨之上尤其光泽晦涩,闻言轻轻动了一下,关霄蓦地伸手扯下了缚在她眼上的领带,“我要是出去,你得多后悔?”林积双眼甫一见光,片刻迟疑都无,劈手便是一耳光甩过来。但她手腕无力,被关霄一把攥住了,“你是疯了,知不知道要是一句话说错,他们立刻就能送你进牢房?”她挑起唇角笑了笑,声线中还是一派春意,“三少也怕连累。”他虽然不管事,但林积每每做事出格,他也少不得被人多问几句。不过他捏了捏她的脸,“我就知道你心里是这样的主意。你尽管造,我要是怕连累就跟你姓。”林积笑着摇摇头,“我不会连累你,这点担保还是做得起的。就算大臻垮了,都不会连累三少掉一根羽毛,尽管放心。倘若来日军校的船翻了,大臻也一定接着你……只是眼下时局未定,三少自己手下也要有分寸,我不去找你的麻烦,你也别送上门来叫人猜忌。”关霄哼了一声,“打领带。”五年下来,关霄只剩一点孩子气,那就是不会打领带。林积接过领带去箍在他领下,手指发软,半天都没能打好。关霄一时起意,突然正色道:“上次我急着去接高医生,你说什么迟了?”她打不好领带,越发有些着急,细长的手指一次次拨弄黑色的丝质表面,垂着眼睫摇摇头,“不记得了,我说胡话。三少今后也别再这样,nongnong是个好孩子。”领带都打好了,他又拉开领带去冲凉,浴室里水汽氤氲,洗手台上搁着她的香水,琉璃金色的方口瓶,敞着盖子,气味仍旧不浓烈,他恍然看着自己的食指几乎离瓶口的滴管只差毫厘,只差毫厘就能碰到那种像她一样惑人的香水气味,最后手指仍是慢慢蜷了回去,把盖子合上。外面其实已经天光大亮,林积拉开了窗帘,正打电话叫早餐。林积抬眉问:“三少,你要吃些什么?”见关霄摇头,她便对着电话那端说:“我一个人吃,随便做。收线吧。”她一边说话一边点了一支烟,关霄不知怎的有些不豫,反手把烟夺过来扔掉,从办公桌上摸走那包烟,抬脚就出门下楼。庞希尔在驾驶位上等他,见他上车就把一包烟往后座上一丢,戴上一副不伦不类的飞行员墨镜,手肘搭在窗外,显然心情极差,“你跟颜nongnong当心一点,也让颜nongnong少去她跟前晃。颜nongnong口没遮拦,她一两次看不出来也就罢了,三次四次还以为骗得了她不成?”林积不缺那些口风,庞希尔一直让颜nongnong别管,但颜nongnong忍不住。昨天他和关霄前脚被派去镇州看军需,后脚颜nongnong就跟林积说了查船的事。其实那件事林积知道,只是关霄被刻意蒙在鼓里,去镇州的车程足有四五个钟头,他们一落脚就接到白致亚的电话,关霄立即上车往回走,走了十分钟才觉得来不及,又开回军需处去,想来想去,最后给陈雁杯去了电,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讨厌林积,他并不想给徐允丞卖这个破绽。庞希尔有一阵日子没见过关霄着急,但开了一条街,硬着头皮开口:“三少,部长调虎离山不假,可对你的关照也是真的。这种事……以后别再做了。”王还旌本来就怕有把柄握在刘元邹手里,自然不会让他出头。关霄冷哼了一声,“你就当我昏了头行不行?”庞希尔笑道:“昏了头可不会通过陈小姐给徐先生打电话。三少,还不如让大小姐走,如今攥着才要出事呢。”关霄从后座上拿过黑左轮案的卷宗来,显然对这个话题兴致缺缺,庞希尔便继续开车,“失踪名单出来了,全是其他部里的外党,唯独参谋本部清白。其实谁不知道是总务厅动的手?只是倒显得是我们做的。”这倒并不意外,总务厅惯例跟参谋本部别劲,有这种机会自然要推到王还旌头上。关霄点点头,“查。去军校,又有训练。”作者有话要说: sorrysorry更新晚啦☆、三十张船票军校时常有这种特殊训练,把人全都拉到野外滚泥水,动辄就是七八天。徐允丞来电话请林积去乡下,还问了一句:“三少有没有空,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陈雁杯正在林积对面涂指甲,冲话筒喊:“放心,三少这一个礼拜都没空!”徐允丞在电话那端笑了,“那陈小姐有没有空?听说陈小姐下部戏要演农家女,不知道需不需要‘为艺术而人生’,顺便帮林积捧个人场?”陈雁杯知道曹老太太不好惹,虽然没看出林积需要人撑腰,不过还是把行李拉到锋山府去,叫阿岚帮自己装箱。林积很没好气,“你又不给阿岚发工钱,为什么总是用她?自己装。阿岚,你不是说要给家里带点心吗?去厨房拿。”阿岚和曹祯戎都是迁乡人,算是同乡,老宅之间不过隔着几里地,所以阿岚一听林积要带她去曹家就十分高兴,喜滋滋地跟着林积、陈雁杯和徐允丞坐车到码头,又改水路溯流而上,第二天才到一处中转的驿馆。徐允丞安排的人不少,但是徐允丞生怕他们冲撞了林积和陈雁杯,又怕路上驿馆紧张,所以安排他们先一步走了。陈雁杯本来觉得很没必要,但到了驿馆才知道,这条线的水路算是抄近道,陆路还要崎岖得多,所以水路十分紧俏,驿馆的房间竟然就只剩一间,不由得觉得他十分高瞻远瞩。最后还是陈雁杯提议自己和林积、阿岚一起住,徐允丞和一个家具商人凑一间屋子,这才勉强把人都塞进去。陈雁杯哼着歌回房打开箱子,口红、鞋子和乱七八糟的首饰盒叮叮当当掉了一地,林积和阿岚都笑了起来,阿岚说:“陈小姐,明天还是我帮你装箱子吧。”陈雁杯并不害羞,“我早就说我不会装箱子,你家大小姐不信我。”林积往被子里一窝,戴上眼镜看催眠的,“陈女士,什么样的人出门五天会带十支口红?赶紧睡觉,明早还要赶路。”陈雁杯“嗤”的一声,“阿岚,你家大小姐急着要去看曹老太太的脸色呢,别收拾了,把箱子放在门口,来睡觉。她身上可香了,快来闻闻。”林积赶路赶得累了,入睡前突然想到那箱子敞开着放在玄关,任谁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