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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去了。“你打算怎么办?”周六加快步伐,追上陈柯。“他会在楼下呆一个月。”陈柯说,“我不接触他,他不会主动来找我的。”“你这么确定?”周六怀疑。“根据我的经验判断,”陈柯回答,“以前的你也没有主动找过我。”周六感到一股憋了十几年的怨气扑面而来:“我现在认错是不是来不及了?”陈柯默认。俩人走进电梯,周六总觉得气氛不太对。为啥变成他认错了?不应该是陈柯认错吗?一开始可是陈柯搞错了人。“吃完饭了,去泡个澡?”陈柯的手指停留在温泉那一层的按键上。“行。”周六说,“你还没跟我说你怎么勾搭上周清源的,正好一边泡澡一边仔细交代一下。”“……我设置你从M国留学回来,我去接你,安排你在酒店住下,然后开始30天的假期,”陈柯皱起眉头,“没想到,来的不是你。”“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和他不是一个人的?”周六很好奇。“接机之后,在候机大厅。”“这么早?”周六意外,“他和我脾气性格,说话语气,还有长相都一模一样,我自己都分辨不太出来……每次看他,都有种魂魄离体的感觉,像是魂儿看着自己的身体走来走去……你这么快就能发现他不是我?”“他的每个行动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陈柯说,“他是按照我的幻想创造的,并不是真正的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开一间房呢?”周六问,其实,他心里有隐隐的担忧,毕竟存在于幻想中的人,总会比现实中的更完美,更符合陈柯的喜好。“虽然录入了我们两个人的指纹,但我并不打算住,安顿好他之后,我就会去找你。”陈柯说,“毕竟……他和你长得一样,我希望他这30天能平平安安地度过。”“原来是这样。”周六明白了,“我也不希望看到他流落街头或者出什么意外,现在这样最好。”可是心里还是有隐隐的膈应是怎么回事。“你不喜欢的话,我现在给他换一个酒店。”陈柯凝视着周六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变化。“好啊。”周六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陈柯调转身去,给田经理打电话,先交代了给周清源换个酒店的事,又跟田经理说,白羽阳面试通过了,以后就是他的贴身助理,吃住起居全跟着他,不用上班打卡。交代完之后,陈柯回到周六身边:“走吧,我们去温泉。”“嗯。”周六笑着说,“我头一次听说总裁身边有‘贴身助理’这个职位。”陈柯翘起嘴角:“我也头一次听说有人会吃自己的醋。”周六噎住。在陈柯心情好并且思维活跃的时候贸然挑衅他是不明智的,进入温泉之后,周六俯身趴在一块热腾腾的大石头上想。温泉水从管道里抽上去,呈瀑布状落下来,正好拍打在后背上,按摩从后背直到腿肚子的一系列平常不容易碰到的部位,这些地方也经常会有肌rou僵化,经此温水按摩,可以起到一定的舒缓效果。但是,好胜心强烈的周六还是忍不住想戳戳他。他已经酝酿好了说辞,等到陈柯进来,他就跟他说:你那套原型理论根本不对呀,你看我就没有穿到我的原型身上,反而穿到了和我不相干的白羽阳身上。到时候陈柯一定无法反驳,就可以看到他吃瘪的样子了哈哈哈。陈柯换好浴衣之后,从温泉中设有的饮食部点了两杯清爽的果汁带过来。他走进两人包场的“炎”字阁,看见周六已经脱掉了衣服,全身上下只着一条深蓝色的平角裤,更衬得他肤色白皙耀眼,周六趴在一块暗色的大石头上,温泉水落在他背后,蒸腾起一片水雾,雾气弥漫之间,线条流畅诱人的后背若隐若现,笔直长腿自然伸展,精致漂亮的足踝染上淡淡的粉色,正一上一下地撩着水面。陈柯感到它们撩拨的不是水面,而是他。“快来,这水特别舒服。”周六抬头冲陈柯笑。陈柯看到他脸颊染上浅红,眼神亮亮的,软软的唇瓣微微分开,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虎牙。一股麻麻痒痒的感觉爬上陈柯下腹部,忽然,脑海中的一根弦突然绷起,身体的反应又消失了。又是这样,陈柯垂下眼睛。“怎么了?”周六发现陈柯神情不对,之前准备的说辞全忘到脑后,先关心起陈柯来。陈柯摇摇头,他默然进入温泉,心情似乎十分低落。“你拿了果汁啊。”周六从石头上翻下来,划水划到陈柯身边,紧挨着他坐下,温泉水没过两人的肩膀,水面上倒映着两人的影子,周六侧过头,有些担忧地注视着陈柯。“嗯。”陈柯答应了一声,稍微往旁边挪了挪,似乎在躲闪周六的触碰。周六也不逼迫他,挑起其他话头,想让陈柯放松下来:“我特别喜欢这个,它的开头采用了一种非常有趣并且干净利落的开场方式,对比,对比两个单身主角的日常生活。”陈柯注视着水面,他心里仍然充满挫败感,而周六安慰的意味又太明显,令他更加郁闷。“同样都是单身,白羽阳一个人来B市打拼,离家千里,又常常加班到深夜,免不了要和黑车作伴,没有人可以随时关心他的死活,他就和公司同事约定每天按点发朋友圈互相点赞,告知对方自己还活着……而梁辰熙上下班,有总裁专车接送,就算孤身一人行动,也在大家的关注之下,随时都有富家千金想要埋伏他,哈哈哈,就像那些总裁文的开头,来个走错门一夜情什么的。”周六说着说着自己笑了起来,“你说说,为什么同样是单身,差别待遇就是这么严重呢?”“假如富家千金真的走错门,会发现梁辰熙根本没法跟她们一夜情。”陈柯终于有了点回应。“但他也不喜欢她们呀……”周六说。“他对他喜欢的人,也不——”陈柯的话头断了,一半卡在喉咙里。周六歪过头,依靠在陈柯肩膀上,湿漉漉的发梢蹭过陈柯颈侧,再次带起一阵麻麻痒痒的感觉。“绷”一声轻响,就在脑袋里面,刚刚撩拨起的热情,又荡然无存了,这简直就像一种酷刑,每次欲望抬头的瞬间,就被狠狠地打灭,无处发泄的怒火让陈柯暴躁起来。“哗啦”,陈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