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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魏渊的眼神刺激,毓秀猛然笑出声来。那笑声都带着哭腔,透着那么股子绝望。低头双目一瞬不瞬的瞧着毓秀,魏渊沉默了好半晌儿,突然笑出声来,“毓秀,你知道你的‘怎么’和‘无耻’让我有多高兴吗?”他低声,语气中带着无限的温柔。“啊?”毓秀的怔怔抬头看他。“你是……在吃醋吧?嗯?”魏渊眉目温和,从来杀气腾腾的脸上竟透出股子欣喜,“我们相处了这么多年,哪怕我知道我并不是单相思,你也是喜欢我的,但是……这是头一回,我得你从这儿得到了这么明显的回应!!”“你在吃醋,吃清平的醋,因为我?”魏渊说着,眼睛越来越亮,低头望着毓秀,他止不住唇角的笑意,“对吗?”他问。“我,我……”毓秀怔住了,满心的悲意好像瞬间被魏渊的笑意击退,脸颊上……脸晕慢慢爬上,她不由眼神闪躲的后退,“我,我没有,你,你……”她吱吱唔唔,有些说不出话来。“不用否认,我知道你就是吃清平的醋了!”魏渊抿了抿唇,眸光闪亮,伸手拉住毓秀,他道:“你否认也没用,反正我认定了!”“真的……谁吃你的醋了!”毓秀的脸颊越来越红!!两人你来我往,本来挺悲惨的气氛越变得越来越暧昩起来……——在魏渊府中留了一阵儿,实在受不住他那欣喜若狂的样子,毓秀招架不住,便干脆告辞,而魏渊呢,虽然不愿意她离开,但却也没失了理智,深知如今最重要的,是先离开楚国,在辽国站稳脚根,经营势力……这才好相助毓秀,一举脱离苦海!!将毓秀送出门外,扶着她上了马车,目送她离开后,魏渊转回书房。而书房之中,魏侍早便坐在那里等着他了!“主子,车马行程都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归辽,只是,咱们府外那些人……”见魏渊进门,魏侍连忙起身,低声回报着,但面上,却露出一抹为难之色。“哦?楚皇的暗卫还围在咱们府外吗?还有多少?”魏渊一改方才跟毓秀在一块儿时的温柔,反而语气冰冷,目光严厉。自他暴露了辽国皇子的身份之后,他府外就没断了被人暗查……魏渊武功高强,哪怕楚皇的暗卫亦不是对手,但……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那百多侍卫围在府外暗处,魏渊想要平安离开,却也难上加难。更别说,想归辽……难不成他能独自归去不成?京城中还有不少辽国暗卫和魏侍呢?“自主子您答应娶清平公主之后,人数到是少了不少,但……还是不足以让咱们平安离开!”魏侍皱了皱眉。其实,说句实话,凭他和魏渊的武艺,就府外那些暗卫……他们真想强行离开,也不是不行,哪怕有些困难,却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他们家主子是辽国皇子啊?身份何等尊贵,为何要如丧家之犬一般从楚国落荒而逃?甚至被四处追逃?那未必太狼狈了吧?更别说,他们主子本就是辽楚混血,在大辽说不得就会被人瞧不起,如今是辽王对主子还有些许内疚,这才压着不让旁人意论,可主子若真的狼狈‘逃’回大辽……呵呵,大辽民风彪悍,最是注重勇士英勇,信奉便是‘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主子身为辽国皇子,从楚国这等文人成堆,在辽国人眼中‘弱鸡’的国家‘逃’回来?——肯定会让人嘲笑死的!!还谈什么站稳脚根?图谋什么未来?什么都不会有了!!“主子,咱们是不是开始准备一下……您和清平公主的婚事?”魏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见魏渊面色凝重,又连忙解释道:“属下的意思,不是让您和清平公主真的成婚,不过是蒙撇楚皇罢了……”毕竟,魏渊府外……暗卫越来越多,哪怕他们武力不强,也挺麻烦的!魏侍最近连信都送不出去了!!一飞鸽传书,就会让暗卫把鸽子打下来……“……你,且去准备吧!”魏渊脸沉如水,拳头握着死捏,指尖都捏白了。自母亲死后,他便厌恶这等无能为力的感觉,这才拼命学武,直至天下少有敌手,本以为从此无人在可强迫他,却没成想……“千万注意些,不要坏了清平的名声……”他咬着牙,声音仿佛从喉咙挤出来般。“这您放心,属下自会安排的!”魏侍连忙回答,“等外头‘眼睛’少些了,属下自然会传信回辽,到时候,咱们直接走咱们的,所有恶名声都让您担着,不碍清平公主什么事儿!!”“只得如此了!”魏渊长叹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得回辽,得夺回属于他的身份和荣耀,只有如此,他才能真正的保护钟家,拥有毓秀。——得了魏渊的命,魏侍开始假意准备起婚事,什么买聘礼,射大雁……无所不为,到仿佛真想让魏渊在大楚扎根儿似的,到是多少转移了些楚皇的注意力。魏府之外,见暗卫没那般警惕了,魏侍便连忙飞鸽传书归辽,让宋凝派下大队人马来迎接皇子……飞鸽顺利传走,魏府又重新陷入‘热闹迎娶’的平稳气氛里。辽国皇子要迎娶大楚公主这桩‘喜’事,亦已早便传入民间。一行充做聘礼的家具被壮丁抬着招摇过市,赵婶子抱着胳膊躲到墙角,满面都是恍惚之色,就连那抬家具的壮汉要撞上她了,都没感觉到!!“哎,那婶子,你小心点儿啊!”一旁有好心人拉着赵婶子一把。千枝拔步床的硬木床头,擦着赵婶子的头皮而过。“你没事吧,没磕着你吧!”那好心人连忙扶住几欲摔倒的赵婶子,焦急的问她。“我,我没事儿,多,多谢你啊!”赵婶子愣了愣,手中紧紧握着被捏着发热的白玉瓶子,面上还有些恍惚。“以后小心些儿,咱们平民百姓的,跟那些个达官贵人可是拼不起,那抬聘礼的人,可是辽国皇子——贵人中的贵人的手下,就是真撞伤了咱们,也是白撞!”好心人叹了口气,扶稳了赵婶子,见她确实无事后,这才叹息着离开。“咱们平民百姓,拼不过那些个达官贵人……”赵婶子站在角落里,眼神空洞的重复着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