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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太多,魏渊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人物,楚皇实际上,已经不大记得他了。仔细回忆半晌,他才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可是败了辽国使臣的那位勇士?”“父皇,正是此人。”楚昭连忙点头,“魏渊辽楚混血之辈,仆从出身卑贱之人,得蒙父皇盛恩,封得锦衣卫都指挥使之职,不曾思抱天恩,反而顽忽职守,不曾上朝不说,又月余不当职锦衣卫所,此傲慢不恭之人,实在该杀!!”“哦,这魏渊竟是如何之辈?”楚皇眯眼,环顾四周,果然没瞧见魏渊的身影,便又垂首问了锦衣卫指挥使,“那魏渊……可否当真如昭王所言?”“额,万岁,臣……”锦衣卫指挥使一步上前,面色带着犹豫,魏渊武艺高强,本人性格亦是豪爽,他对这属下印象不错,且,前些日子,有老友前来为魏渊求情,只言他意外受伤,需要休养时日,他也是答应了。若无有昭王发难,万岁垂问,此事到他这儿就能了,可如今……有心想说魏渊已然请了沐休假,可昭王都出了头,这迫迫逼人之势,明显是要至魏渊于死地,他要拦着,是不是就得罪了昭王呢?为了无甚背景的魏渊,得罪昭王,这值不值的?锦衣卫指挥使叩心自问,犹豫着没有答案。“父皇容禀,儿臣前些日子,曾派了魏指挥使出城办事,魏指挥使受伤而归,在府中养伤,这才误了早朝,实属无奈,并非顽忽职守,请父皇明查。”一旁,见事情似乎要不妙,又接了钟老爷子的眼神暗示,太子连忙站出来,朗声说。见太子出面,钟老爷子和钟平都长嘘一口气。“哦,那魏渊受伤了?是你派他出去办事?”楚皇温声问道。“是。”太子毫不犹豫的承认。“既是如此,那魏渊不来上朝,怕也没什么……”过错,楚皇笑着说道,只是,话还未说完,楚昭突然插嘴,“父皇,锦衣卫本应是直属您的侍卫,太子殿下哪怕有急事,亦不该随意指使,而魏渊,更不该接太子殿下令!!”楚昭厉声严厉道。“父皇,此事都是儿臣之过,儿臣先前于那魏渊早便熟识,甚至那魏渊还曾在乱民中,救过儿臣一命,便未将那等小事放在心中,只当友人之间随意请脱,谁知魏渊却意外受伤,实在是……”面对楚昭的指责,太子未曾慌张,反而异常镇定的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楚昭步步紧迫。“这……唉,你们怎么……”面对两个儿子之间的争执,楚皇颇为头痛,楚昭执意要杀,太子执意要保,他该如何决定,才能不让两个儿子之间生了不合?楚皇是个脾气很软,儿女心又重的人,太子用他的锦衣卫,楚皇并不生气,反正日后江山都是太子,用用又如何?只是,楚昭百般不饶,偏楚皇又对他心生愧疚,反到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朝堂上,太子和楚昭针锋相对,步步不让,一时之间,到闹的有些不可开交,几乎红了眼睛,楚皇见此情景,心中烦乱,干脆大袖一甩,“太子,昭王,你二人不要吵,那魏渊虽奉太子之命,终归私做自主,有伪职守,今免了他三品都指挥使之职,贬为庶民!!”正文第一百二十章:庶民尔尔“父皇!儿臣认为这魏渊在如今便敢稽越犯上,以后何尝不会作乱,而且他本身就不是汉人。古就有俗话,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什么贬为庶民,魏渊武功高强,为庶民之后还不是回钟家做家仆,钟家有这个一个高手,岂不是便宜了钟家。“父皇,魏渊并未犯错,是儿臣之过。”太子连忙道,“父皇若罚,请责罚儿臣!”楚昭不依不饶,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参奏名声也正当,楚皇有些头疼,偏偏太子这边却也不肯退让,都是自己的儿子,现在争的势同水火,他帮那边都不好,便道,“众卿有何意见?”在楚皇看来,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儿,他做不出决定,便问了臣子,可对底下所列朝臣意义便十分的不同。若是小时候两个孩童争吵自然不值一提,可今日却是第一次昭王和太子在朝堂上相争,说白了,如今说话就是站队。楚昭又何尝没有这个意思,如今自己的势力已然暴露,与其等别人一步一步深挖,到不如现在摆出来,既能震慑朝臣,二来如今这个情况,表面上看来便是太子之过,父皇舍不得罚太子,到时他可以拿这件事情大肆宣扬。三来,这朝堂上的臣子哪个不精明,如今他暗处势力已然稳固,可朝堂上的公然势力不够。而太子那边,却又钟家和钟皇后撑着,到底要扳倒太子,得先将钟家这颗盘根错节的大树给连根拔除。楚皇一问出口,底下众臣便列为两排,以楚昭为首一排,力谏重查魏渊。锦衣卫都指挥使这个名头,听起来响亮,像是天子近臣。可锦衣卫却也从来只夜行。不知从哪代皇帝时兴起的这个部署,但凡锦衣卫中人只听配皇帝一人调令。说的俗些,便是皇帝的小耳朵,朝臣那哪个不恨?魏渊刚当的值,而且往如今的锦衣卫这代算,早没了前些任那样的权力,但恶名依然不少。魏渊对钟家有恩,钟平与钟太傅二人又从来不是jian滑之辈。如今眼看昭王和太子似乎是对上了,有眼力的都知道太子仁和,而昭王,从前似不显山不漏水的,可如今再看仿佛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一人上去掺和一脚,仿佛魏渊一个三品的官便是犯了大不敬的罪名,毕竟锦衣卫这官,之前确实出了不少jian臣。都指挥使是三品官儿,但也是天子近臣。在楚皇之前,先皇便有一位都指挥使,满朝臣子皆被他风头掩盖,加之一直伴在皇帝身侧,又要给他禀报最近臣子家中近况,一时之间朝堂竟似把持在一个臣子手中。后来皇帝发现,便将他处斩。到没造成什么大后果,只是从这之后锦衣卫的名声便不怎么好了。而那位都指挥使,也可以算是楚朝这么些年来,最大的一位jian臣。如今开始党争,朝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连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了出来,一个个争的都是面红耳赤。楚皇再上头听了半天,一时之间心里怒气竟然是攒了不少。他当年是怎么当上这个皇帝的,他心里十分清楚。当年他的两位皇兄便是如同自己的这两个儿子一样,再朝堂上各持一词,斗得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