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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客气。莫说是他,便是毓秀本人这般跟太子说话,真追究起来,也是大不敬之罪。她可是太子的表妹,太傅家的小姐,而魏渊呢,却不过是区区侍卫……虽然毓秀并未因此有任何看低于他,但在世俗人眼中,魏渊和太子的区别,可为天地。“无需多言,如今未曾脱险……魏渊你老实驾车便是。”毓秀沉声吩咐。“是,小姐。”魏渊面色略有不愤,却果然遵命,不在多话。手中钢刀却仿佛莫名厉了几分,银光闪过,将一从侧面追上的流民,一刀劈下马去拉车的俊马嘶叫一声,从那落地流民身上踏过,一声惨叫出口,那流民就被马蹄而死。见此,魏渊才觉得胸口一股恶气尽出,神精气爽。“快追!!决不能让他们逃了!!”眼看马车就要飞奔出天齐寺,后追的杀手首领急声喊着。“遵命!!”余下之人齐声喊,手上更加使力,鞭打坐下马匹。直抽的矮makou中都冒出白沫。车内,太子苦笑着听毓秀训斥魏渊,心知肚明她为何这般?身份之别,太子之尊,哪怕在爱慕女子,亦不可随他心意。“毓表妹太过谨慎了,魏护卫救我性命,所言又都属实。确实是我不懂如何清理作品,莽撞行事,魏护卫不过提醒我一句,我又怎会生气?”他放下手中所执衣摆,恭手向魏渊道谢,“多谢魏护卫的救命之恩,提醒之情。”“这……还未曾脱险,所谓救命之恩,言之尚早!”魏渊微怔,粗声说。“那也还是要谢的,否则,方才在庙中,我就已没了性命了!”太子叹着,又转头望向毓秀,“我也要多谢表妹,冒着性命危险搭救于我。”他面带感动,目含深情的说。方才在庙中,杀手藏在流民之中刺杀于他,那般危机的局面之下,若不是毓秀不顾性命危险,及时将他推开,他怕是早就血溅当场了!在太子看来,毓秀乃是千金小姐,养在闺中的柔弱姑娘家,愿意在那等危险之时救他,自然是对他情深意切,共为生死的。如此深情,怎能让他不感动。“太子……实在是言重了,您身份尊贵,乃大楚之储君。我为大楚子民,太傅之女,冒险救你,实乃应当之份。”毓秀连忙推辞,一脸的义正言辞,根本不愿意承认太子那所谓的‘情意’。她救太子,并非男女之情,只是为补前世遗憾,改变命运罢了,太子可千万不要误会啊!!毓秀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前头,魏渊听着太子的自作多情,当真脸都黑了。想要开口阻止,讽刺两句,却又不愿毓秀不高兴。就赶紧粗着声音转移了话题,“车里,晚翠和春纤都在的,她们是女子,手轻些,就让她们给小姐包扎吧!”正文第十二章:处理伤口“听声音那些人怕是要追来了”,魏渊出了马车,“你们坐稳些。”说完便是一阵风驰电掣。春纤和晚翠缩在后面已经许久,这一阵加速的赶车更是催吐,两个人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的面孔,晚翠尤其。先是天齐寺那场暴乱,晚翠从小长在太傅府,哪见过这样的场面,虽说她是丫鬟,但富贵人家里的丫鬟哪个不比等闲的小家碧玉。紧接着那魏大人浑身的血腥味,不问缘由的就将她和春纤两个人塞进了马车的后箱里。按理说平日里晚翠是相信魏渊的,可今个刚生了流民这档子事儿。魏渊整个人看样子又像是从血泊里冲出来的一样,浑身难掩的血腥,这丫鬟便不由的有些多想——许不是魏大人惦念小姐的美色,趁着这机会动手了,还要把她一并掳去照顾小姐?晚翠只是人老实木纳一些,却不笨。再加之她在府里还有个相好的管家小子,哪能看不懂这魏大人对她家小姐是什么心思?魏大人原本就是蛮人出身,蛮人那里的野蛮规矩谁不知道,看上了哪家小姐抢回去就是,这样一想心情便久久安不下来,没多久她果然看见魏大人抱着小姐上了马车!这狼子野心的魏渊!身为一个忠仆,晚翠正想把自己小姐挡在身后,以免被这贼子侮辱。却没想到魏渊又跟抛绣球一样扔上来一个人形的庞然大物——原本还不算很气的晚翠这下气的肺都要炸了,这天杀的,抢了她家小姐还不够,居然还抢了别家的小姐!亏她晚翠之前还以为他除了身份配不上小姐,旁的都不差!这小丫鬟的心思已经被今日暴乱的流民弄成了一团浆糊,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质骂魏渊。不是清醒了,而是吓的,她发现躺在马车板上的人竟然是太子——他是被魏大人扔上来了的,以一种及其不雅的姿势趴着。魏渊顾着赶车,到是不知道后头车厢小丫鬟心里百转千回的,竟然把他看成一个强盗。但他其实也不是没想过,看那太子用那双色迷迷的招子看毓秀时他无数次的想杀他,然后将她抢回去,只供他一人看。如今流民暴乱,形势一片混乱,他在此刻掳走毓秀旁人只会以为她在此次暴乱中生了意外,在这之后她就只能陪着他……这是魏渊性子里天生就有的掠夺,他毕竟是蛮人混血。马背上的蛮人从一出生就只知道掠夺牛羊,他也不免俗。只是到底舍不得……舍不得她不开心,舍不得她落泪。“小姐,你的手还疼吗?”,晚翠声音尤其的小,这会儿也想清楚了,魏大人怕是救人去了。果然魏大人还是她心目中的好大人。毓秀摇了摇头,“刚开始有些疼,现在已经没甚感觉了。”晚翠用帕子轻轻擦拭她伤口上的秽物,“得尽快处理,小姐身子这么金贵,若留下疤痕……”话说道一半儿她连忙呸了起来,“是奴婢多嘴了,肯定一点疤痕都不会生下。”一边看似吓傻了的春纤眼珠子也重新转了起来,继而忧心忡忡的跪在毓秀旁边看她的手,“小姐,晚翠说的极是,得先处理伤口,小姐你向来体弱,回去发热了便不好,夫人也会担心。”毓秀向来重孝道,前世在冷宫中她什么苦楚没吃过,因为也没把这点小伤当回事儿。可现在的自己却还是当年那个娇滴滴未出阁的娇小姐,她自己倒是罢了,母亲若是看见了保准得心疼。“那便先处理一下”,说完这句话马车一颠婆,毓秀整个人朝前倒去。下山的路并不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