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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琳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叙述起来:“Kingsley那个家伙从来不会对谁认真的,他和你在一起,根本就像是在玩一场漫长的游戏。这事不光是我知道,Iris也知道,只要是和Kingsley认识的人,谁不知道他追你就是为了玩你?当初为了和那个谁的赌能赢,他收买了Iris,从那个女人那里知道你一切弱点,还利用Iris住到你家去,这一切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所有人都在帮着他玩你!我本来以为,以为你不是……我以为你不会中他圈套的。”赵望卿确确实实是在玩弄他没错,不仅如此,连Iris都是背后的玩家、是这场游戏的观赏者。茉琳一讲起来没完没了,早已忘记了顾虑他的感受,迫不及待地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倾泻而出:“Iris当初不是住到你家吗?我们还在猜,他是嫌Kingsley给的好处不够,趁机去威胁他,想再捞一笔,后来Kingsley给了她一笔钱,她拿着钱就潇洒走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721找Iris问个清楚,她现在整天在那里买醉。”“你们。”萧盛瑄哑着嗓子念了念这两个字,空洞的词语从喉咙中艰难地发出,“你们是多少人?”“呃……”茉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默了一默,尴尬地说:“你也知道,一个圈的朋友,什么都会聊。”她一个圈的朋友,胜过别人十个圈。就像他曾听过无数人谈无数人,对无数人的八卦一笑置之,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那无数八卦中的主角,供人笑谈。对于这种事情的二次认知,萧盛瑄已失去了感到羞愤的心情,剩下的只是麻木。茉琳不知该劝他些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跟他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抖些她自己的黑历史给他听,希望他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他对她说了句“Thanks”,不知是真心还是敷衍,或许是听过太多谎言,连对自己都开始不太相信。比起赵望卿的恶意欺骗,好朋友的背叛让他更是心寒。当时的Iris明明知道一切,却还在他眼前演着各种各样的戏,还说着什么,朋友就只剩你一个了。现在想想,当真讽刺。萧盛瑄将车开往721,拨开店主直接走往二楼包厢。Iris躺在沙发上,拿起红酒往自己嘴里倒,见他来了,侧过身来,眼神妩媚,倦懒地喊了他的名字。他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一把揪起躺在沙发上的Iris的头发,把Iris吓的尖叫,问他是不是疯了。萧盛瑄猩红的眼眶瞪着他,语气森然可怖:“你一直在帮Kingsley玩我?”Iris登时吓得住了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她咽了一口唾沫,颤抖着火红的唇瓣答道:“萧,玩这种的没这么认真的啊,玩一玩捞一点就算了,我怎么知道你会……”“你他妈以为我跟你一样?”萧盛瑄重重的将她的头甩在沙发上,又气又恨地骂道:“婊’子。”他转身离去,Iris在他身后嘶声大喊:“是!我就是婊’子!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当初是谁还想追我这个婊’子的?阿妮不是婊’子?茉琳不是婊’子?Kingsley又是个好东西?在这些人里兜兜转转的,你以为你还能干净到哪里去!你他妈还装什么清高!”她一边砸东西,一边口不择言地骂着他,那些话语太过凶猛,犹如千万根针刺向他的耳朵,他让自己假装听不到,心却蓦然沉到谷底。一直未发觉,原来自己的世界已经这么污浊不堪。回到这幢两人居住的别墅时,暮色昏沉地压在天边,赵望卿发来一条简讯,说他要再晚一些才回来,简讯后面跟了一个笑脸。萧盛瑄看着简讯发了一会儿愣,关机,拔出电话卡,扔进垃圾桶里。他重重的坐在沙发上,找出了打火机和赵望卿的烟,对着窗外的夕阳抽了一根。半个小时过去,他还未回,怕是等不来了。萧盛瑄起身进房,熟练地收拾行李,该拿的拿走,拿不走的不勉强。行李收拾完毕,他望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神思一恍惚,仿佛回到那天,同样的暮色、在维多利亚大学前,看见画中人那倾倒人心的一个回首。只是一霎那间,思绪晃至而今,图书馆内那人冰冷的话语句句在耳。回想起来,一把利刃在他心间狠狠剜过。去他妈的倾倒人心!萧盛瑄将那幅画摘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画框顷刻碎裂,玻璃四溅。这一声碎裂,他的泪水淌下来了。他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期,父亲常常骗走他的钱,出门以后终日不回家;母亲骗他说在国外读完高中就让他回去,却至今都不肯让他回国;阿妮骗他说她想去别的地方散散心,却和另一个男人夜夜鬼混。他曾对着被关上的家门哭喊过爸爸,曾在机场对着被关上的车门哭喊过mama,也曾在女生公寓楼下喊过阿妮的名字。他喊过了这么多欺骗他的人,每一声都是在挽回,可那些人,没有一个为他回过头。心里一个声音在说,走吧走吧,去哪里都好,这里不会是他的家,一辈子都不会是了。萧盛瑄关上了屋门,朝着昏沉的暮色走去。每走一步,回忆就会多一些,疼痛就会深一尺。“赵望卿……”他擦着脸上的泪水,对空气念出了这三个字,无爱无恨。身后枯枝上流浪的野鸟发出阵阵嘶叫,仿佛在对他说,此去勿念勿回头。第27章第二十七章离开了那个地方之后,萧盛瑄辗转到了一个酒店暂居,他发了一封邮件向公司老板辞职,感觉这样一声不吭的离职挺失礼,可既不愿见不想见的人,又不愿看不想看的景,也就无所谓这些礼节。之后,他花了几天时间办理归国证明和学历认证,他极想回国看一看,哪怕不回故乡。一时不知该去哪,办好该办的手续后就订了一张去北京的机票,他知道自己中学时期的好友现在定居在那里,想着去见见他们也好。温哥华很好,但始终不属于他,他也不属于这里,他迫切地想离开,想摆脱一切痛苦和不痛快。他觉得郁郁寡欢的形象会使他看起来特别中二,再者根本没有任何人会因他心情的苦闷而受到一点影响。十点十五分,广播提醒他航班即将起飞,想到将要回到那个熟悉的国度,他觉得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事情,让人没那么难受了。飞机起飞之时,他从窗户望出去,看着这座城市离自己越来越远,云层慢慢将它笼罩,回忆开始发酵,变得愈发陈旧,沉堕在他曾经酿成的梦境里。从温哥华到北京需要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二十几个小时内,萧盛瑄不是看杂志就是看窗。他没有去观察身边的人的习惯,连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