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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看着面色苍白踉跄着往后座奔去的少女,杨远意外地挑了挑眉,“你这是怎么了?”云玥眉头紧锁,捂着肚子丢下一句“痛经”后直接奔向了大巴最后一排的座椅,一个人占了三个位置,一骨碌就倒在了上边,身体和沙发接触的时候还发出一声沉闷地碰撞声。众人:“……”杨远闭上了原本还想多念叨几句的嘴。皮皮和幸运咔哒一声,将原本还在外放的游戏声音调成了静音。原本还在激烈讨论战术的老兔和周凯非常自觉地放低了声音。即使在座的各位都是优质纯种的单身狗,但女人嘴里的“痛经”二字,仍然像孙悟空脑门上的紧箍咒一般,随便掐个诀就能让所有年龄所有性取向的男性生物们痛不欲生。在这个时候,闭嘴,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假装自己是个透明人——是在痛经的女性生物手下幸存率最高的一种生存模式。杨远:“那个什么,司机师傅开快点啊,咱们队里有人身体不舒服……咳,玥玥,回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我们肯定办到哈。”云玥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指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杨远见好就收,非常及时地闭上了嘴。这时,楚澈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巴的登车口,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仍然能给人一种“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要惹我”的强烈既视感……英俊的青年单手插兜,自带强大气场,上了车后目不斜视地往最后一排走去。杨远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楚澈的衣袖:“哎,坐我旁边吧。”楚澈面无表情:“不要,太挤了。”杨远:“那就坐隔壁,俩座位都空着,可以安排下你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楚澈:“不要,我想坐最后一排。”杨远:“……”深吸一口气,杨远也顾不得现在自己这个表情是不是会因为鼻孔放大而其丑无比,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面前这个表情不耐的青年,压低声音:“我知道你刚才被记者问得极其恼火,但现在玥玥痛经,女人痛经诶,超恐怖的好吧!”“所以别去后排欺负她了!!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她急了说不定能直接把你的头锤进土里。”楚澈挑了挑眉:“在你看来我平时经常欺负她?”杨远:“你前两天还说往野区栓条狗,狗玩得都比她的打野好。”楚澈:“那只是为了激发她的斗志。”杨远:“……那你的方法还真是独特哈。”楚澈:“谢谢夸奖。”“…………………………你的脸皮厚得堪比霍格沃茨防御墙,”杨远抓狂,“我不管,不准去后边招惹她!我们队就只有这么个闺女!!”很显然楚澈并没有将他的话放进心里,青年只是嘲讽地掀了掀嘴角,甩开杨远抓着他袖子的爪子,长腿毫不留情地迈开,头也不回地往后排走。五秒钟后,后排传来少女略带烦闷地尖叫:“草泥马,别烦我睡觉……”众人:“…………”他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心疼楚澈还是云玥。但很快他们就意识到,最该心疼的人应该是他们自己。一时间,车里面的每个人都非常默契地从包里翻出耳机——他们甚至都不用交换眼神,分分钟就用音乐将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绝开来,闭上眼睛,真心诚意地准备远离这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然而在后排,并没有队友们想象中的腥风血雨。自云玥看到楚澈的第一眼起,她的暴躁就得到了极大额安抚。——听上去楚澈像一瓶效果奇佳的镇定剂。“现在别试图和我说话,”她蔫蔫巴巴地倒回座椅,“别说你了,我痛经起来连自己都打。”“别,我心疼。”一双大手有力地托住了她即将倒向座椅的后背,下一秒,她的身体腾空,还没等她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整个人就被小心翼翼地调转了一个方向,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楚澈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帽兜扣好,像摸小动物似地挠了挠她的下巴:“难受就睡一会,我们很快就到基地了。”相比起略硬的大巴车椅,楚澈怀抱的舒适度简直称得上完美,疼痛带来的疲惫让云玥眯了眯眼,但她仍然没有失去最后一丝理智:“放我下来,他们会看到的。”“不会。”楚澈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扣住少女的肩膀,懒洋洋地回答道:“就算现在后排爆发世界第三次大战,也不影响他们在自己的座位上持续装死。”云玥:“……”楚澈:“所以说不用担心,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到基地了。”“我睡不着,”大半的视线被帽子遮住,云玥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楚澈精致的下颚,“痛经这个小妖精折磨得我夜不能寐。”“……”抱着她的青年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云玥才听到他的声音传来:“那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啧啧啧,来了来了。痛经让云玥的心情变得有些小小的暴躁,她默默地在内心翻了个白眼:男人就是男人,他们是不会知道女人在痛经的时候需要些什么的……然而还没等她在心里诽谤完,她又听见那低沉的声音飞快地补充:“除了多喝热水给你泡热水袋给你煮红糖抱着你在你不舒服的时候陪着你,还有别的吗?前面那些事情我已经或者马上就会为你做的。”云玥:“……”她决定收回自己刚刚说的话,作为一个女性生物,她觉得非常惭愧——在照顾好痛经女性这方面,她居然还没有楚澈想得周到。“没有了,”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她将自己冰凉的手摸索进楚澈的口袋试图取暖,“你做的已经超过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男性生物和百分之九十八的女性生物……当然,也包括我自己。”楚澈一把抓住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总觉得还不够。”“为什么?”“因为你还是难受。”“……”微微仰头,云玥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因为自己痛经而无限自责的男朋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下巴,表示他做的已经很好了。楚澈低头在她手上蹭了蹭:“你之前说的那个药是什么?”云玥愣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在场馆里的迷惑行为,她的脸红了红:“哦,你说的是布洛芬吗?就是一种止痛药,痛经的时候吃一颗,人就会舒服一点。”楚澈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经常吃药会不会对身体不好?是药三分毒。”“别说是药三分毒了,在我痛经的时候,就算是告诉我是□□,能止疼的我都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