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
你撑腰,不用委屈自己。就譬如这酒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大可直接同我说,不用迁就我为难自己”。李盛岩希望她对自己能少些虚与委蛇。“多谢世子体谅”,这话杨一善也就听听。“呵,就你最会气我。明知道我不喜欢听你这些客套话,你偏是要说。你难道同魏先行也这般客套?”,李盛岩一时嘴快。可说出去的话也不能收回来,他干脆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盯着她看,等她回答。可杨一善依旧低着头喝着碗里的汤,老神自在。“你怎么不说话?”,李盛岩扬了扬下巴。杨一善放下汤勺,冲着他笑了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我这不是听世子的话,不迁就你为难自己,不想答地我便不答了”。“哼,你倒是聪明”,李盛岩非但不生气反倒也跟着一块笑了。“我等会要去军营。晚上回来前我再去趟汪府,看看有什么进展,等回来同你细细说”。李盛岩已经咂摸出规律,要想同她好好说话,还是得说些正事。“好……”,差点就说出口的‘谢’字又被她咽了回去。李盛岩看着她收回去的嘴角,笑地有些得意。因为觉着和世子一道用饭实在是有些别扭,晚上杨一善便自己早早吃了。可她在屋里左等右等,也不见李盛岩回来。开始还有些着急,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变故。可后来夜实在是深了,她等着等着竟趴在桌上睡着了。李盛岩披着月光,匆匆赶来的时候便见着了她那幅睡颜。冬梅准备去将杨一善叫醒,却被他抬手止住。“你先下去吧”,他轻轻说了一声。等人走了,李盛岩轻悄悄地坐到了杨一善旁边。“她睡着的时候,竟还翘着嘴角,看来也并不是十分忧心”。杨一善很白,离地近了还能看见脸上软乎乎的茸毛,李盛岩很想摸一摸。还有那小巧的鼻头,他也想戳一戳。他抬起手,虚虚地点了下她的嘴角,鼻头,就快点到眼睛的时候,他突然觉着有些晕。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很有些莫名其妙。杨一善神志慢慢清醒,谁想一入目便是自己那张压在手膀上打了皱的脸,她吓了一大跳。她四处看了看,见屋里没有其他人,才暗暗松了口气。他这么晚才回来,要说的事情怕是不少。杨一善想着,还是赶紧将自己叫起来,把李盛岩换回来才好。手刚伸出去,她又顿住了。她低着头仔细看了看自己,这种自己打量自己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杨一善把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面试了试,鼻息十分正常。面色看着也很安详,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她仔细听,还能听见轻微的喘息声。她实在好奇现在在里头睡觉的到底是谁呢,是李盛岩?她又凑近看了看,竟然在自己的眼角发现了一点沁出来的眼猫屎。她‘哎呦’了一声,有些嫌弃。想想不对,又安慰自己,应该是这两晚没睡好的缘故。等下总不好当着李盛岩的面把它扣掉,可就这么放着,看起来又实在难受。杨一善犹豫了下,决定借李盛岩的手用一用。可谁曾想,手刚碰到眼皮,人就醒了。四目相对,两人都有些震惊。离地实在是太近,近到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呆愣愣地自己;近到呼吸都能烫到彼此。“只要只要再往前一点我就能就能”,李盛岩闭了闭眼使劲咬了咬牙,将自己那些龌龊的小心思硬生生地拽了回来。可是那就要覆在杨一善脸上的大手却没立即收回来,她眨眨眼睛,那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便轻轻地刷在了他的手指上。几根手指都动了动,它们是多想摸摸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李盛岩呼出一口粗气,全都喷在了杨一善的脸上。他猛地起身,在屋里来回踱了好几圈,最后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饮尽。“杨一善你刚刚想做什么?你要自己轻薄自己吗?”。作者有话要说: 言情使我头秃,改了又改,可能还要改后面几天或许都不能准时发了,大家别等☆、岂不是将自己看了个光“我我刚刚趴在桌上睡着了”,杨一善说着还揉了揉眼睛,确实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李盛岩走过来,逼到杨一善跟前,“你刚刚到底怎么想的?你难道是……”是喜欢我?他自己都觉着不大可能,也就没问出口。他又把手伸出来看了看,手指均匀修长,“你是喜欢我的手吗?”。“世子……慎言”。李盛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仔细回想了她附在自己身上的几次,她每次必做的事就是沐浴,李渔说她还从不让旁人伺候。那她岂不是,岂不是将自己看了个光?“她她是不是还拿着我的手将我浑身上下摸了一遍?”,这么想着李盛岩居然红了脸,他一时有些无法直视自己的左手了。李盛岩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紧绷,不知道夜晚无人的时候她是不是也这么摸过。“对了世子,您今日回来的这么晚,是不是汪大人那有了什么进展”。杨一善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顽强地将话题岔开了去。李盛岩晃了晃神,终于想起了正事。“汪泉今日回的晚,我在汪府多等了一会儿,所以才这么迟。她说已经找到羊癫草的来源,是从长安堂流出去的。这种草整个昌国只有岭南才有,它用错了是毒药,用对了是良药。长安堂每年都要从岭南运些新鲜地的来,干的不行,说是药性主要就在汁液”。“怪不得安振云当场就认出来了。那是怎么流出去的?按理说长安堂要卖也该卖制好的成药,没道理就这么单卖出去”。“汪泉说,长安堂的东家回去就把这事查了一遍。三天前有人特意从铺子里买了一些回去”。“这种东西也能随便买卖?”“呵,杨老板居然会问出这种话”,李盛岩一不小心嘲讽了一句。他见对方似是挑了挑眉,又赶紧正色道,“只要肯花钱,倒是很少有什么是买不到的”。“那查出来是谁买的吗?”,这个倒是十分关键。“还没有,只知道是位男子。他也聪明拿了个药方子来,除了羊癫草还抓了些其他的药”。杨一善低头沉思,不自觉地又咬了咬手,“这好像也并不能断定就是那名男子从长安堂抓的羊颠草,或许是直接从岭南弄过来的呢?”。李盛岩皱了皱眉,走过去一把将她的手拿开了去,“不要老是咬手,你是属蛇又不是属狗的”。他还拿帕子帮她擦了擦上面的口水,杨一善吓地赶紧将手收了回去。李盛岩心里冷哼,想着你都把我摸了个遍我说什么了吗?他懒洋洋地回了她刚刚的问题,“这就得问汪大人了”,十分敷衍。杨一善抿了抿嘴,就当他刚刚是无心之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