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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地大叫出声。王捕快同周家的两个伙计道了谢,又问了问有没有丢失东西。周扬过来回了句没有,王捕头朝床上看了一眼,便押着盗匪下去了。杨一善跟着一道,走到厅里的时候,那盗匪硬是顿住。他十分阴毒地瞪了吴量一眼,仿若是吐着舌须的毒蛇,他怕是把这仇记到了吴量身上。杨一善在旁边看了,心里咯噔一跳。她也不知这盗匪到底犯了多大的事,待到他从牢狱里出来,怕是要回来报复,这也是为何开始她并不想插手此事。“王捕头”,杨一善走上前去,“不知是谁将小店告了?这次确实有要犯,我便不好说什么。可这日后若不论是谁,只要去您那告上一嘴,您便带着人来将我这上上下下搜查一遍,那我这生意就实在是没法子做了”。杨一善面上略有些苦涩,有掺着些怨怼,看着十分逼真,好似真的有个多管闲事的旁人将这盗匪给告发了。作者有话要说: 七万多字,60个收好扑啊,记录下我自己还挺喜欢这个故事的哈哈,自我安慰下☆、近云国王捕头也很能理解,做买卖的自是怕官家上门,没的吓着店里的客人。他便也照实说了,“是有人去衙门递了个条子给我。杨老板请放心,若是普通犯人,我们也不会轻易就上门来搜。只是这人”,王掌柜说着看了眼那盗匪,“这人不是一般盗匪”。但怎么不一般,他也没再往下说。“东家,我知道”,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倒是叫杨一善听地一愣,她回头,见说话的是店里的一个伙计。那伙计又继续开了口,“去告状的定是全来客栈里的人,这两天我总看见他们家的伙计鬼鬼祟祟地在门口查看。对了,那伙计昨日还在咱们这吃了中饭”。全来客栈便是城里两座老客栈的其中之一。“无凭无据地,莫要胡说!”,杨一善训斥了一句。她不过想遮掩下,可没打算祸水东引,引到人家全来客栈的小伙计那。不过她见那盗匪竖着耳朵,听地认真,倒是放下些心来。王捕头可不管那么多,不论是谁递的纸条,确实帮了他大忙。那追捕告示都已经贴了一个多月,上头是一催再催,如今好不容易才把这事给结了。他同杨一善告了辞,杨一善恭恭敬敬地将他们送出了异乡安。一回来,杨一善便径直上了楼,去了周蓉房里。周蓉这会儿靠坐在床上,看着精神比刚才倒是好上许多。“让周老板受惊了,实在对不住”,杨一善先赔了礼。周蓉摇摇头,表示无碍。“刚刚多亏了您的两位伙计,要不是他们,这盗匪怕是就要跑了。没想到那两位身手竟那么好,连周扬姑娘也都是深藏不露”。杨一善这会儿开始琢磨这四位的来路,觉着并不是什么普通客商。“那我这算不算是帮了杨老板一个大忙?”,周蓉这会儿似乎还有心情说笑。“自是算的,要不是您,我这会儿怕是麻烦大了”,杨一善说的十分心诚。盗匪若跑了,于她也是有些后患的,毕竟告发的人是她。周蓉浅浅地笑了笑,看着十分柔美,“那这次,便当是还了之前的人情”。杨一善听着倒是有些尴尬,上次周蓉那般说的时候,她其实并没当真,也没放在心上。刚才打斗那会儿,周家一行人是完全可以袖手旁观的。“杨老板,那我们太阳落山之前还要不要搬走?”,周扬斜睨着杨一善问了句。“自是不用搬,四位想住到什么时候便住到什么时候”。周扬刚刚露了身手以后,杨一善再看她就觉着很有些不同。她都替自己捏一把汗,当初幸好没将她们逼急了,要是逼地她们动了手,她这店里上上下下的加在一块,怕都不是对手。之前觉着周扬不讲道理,惹人厌烦,可这会儿回想起来,却觉着她可爱极了。毕竟那会儿她只是哭了哭鼻子,并没同她动手。“杨老板,麻烦吩咐下头烧些热水来。我刚刚出了一身冷汗,得擦擦身子”,周蓉柔声说了一句。“好,好。我先叫人把这屋里收拾干净,等下水烧好了帮您送上来”,杨一善说完便下了楼去。待她走了,周扬叹了口气,“这杨老板也挺不容易的,嗓子都哑成这样,还嘚嘚嘚地说了半天的话。姑娘,您这会儿觉着好些了吗?身上有劲了吗?”。“比刚刚好点,还是有些乏。再有一炷香的功夫,那软骨香的劲就差不多该过去了”。“刚才幸好我上来的及时,要不您就被那采花贼..”,周扬说到这又赶紧住了嘴。“说起来还多亏了杨老板,要不是她逼着我回来同您商量租院子的事,我还在下头炖鸡汤呢。对了,您的鸡汤该好了,我下去给您端来,您先喝点垫垫”。“杨老板,我的鸡汤好了吧?”,周扬见杨一善在厅里站着,便问了句。“什么鸡汤?”,杨一善被问地有些愣,不过说完便想了起来,不由地轻轻‘啊’了一声,“对不住,周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刚才事情多,我把这事给忘了”。杨一善忙去了后厨,见那只杀好的老母鸡还完完整整地在砧板上躺着。杨一善有些讪讪,“你看这样吧,我先让他们给你家姑娘做个鸡蛋羹,这个一会儿就能得。母鸡我也帮你给炖起来,到中午正好喝”。杨一善说完咳了下,皱着眉清了清嗓子。周扬见她都要说不出话来,且刚刚也确实纷乱,便也能体谅。“那你这回可不能忘了”,她叮嘱了句便上楼去了。杨一善没想到周扬这回竟这般好说话,倒是越发觉得她可爱起来。嗓子难受,杨一善便早早回去了。杨家今日的晚饭吃地格外早,年婶刷完了碗筷,日头都还未落尽。杨一善这一天都绷着根玄,这会儿躺在床上便什么也不想,倒是很快就入了梦乡。这本该一夜好眠,可不想一睁眼又换了个地方。杨一善靠在红木椅上,鼓着腮帮呼了口气,盯着案上的烛火发呆。“我是连个好觉都睡不成了吗?唉”。她打量了下这间屋子,入眼便是那两面墙的书架。书架做地极高,离屋顶不过一尺余。一排排地隔出了许多间距不一的木档,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书册。想来这里便是李盛岩的书房了。案上有本摊开的书,地上掉落着一只硬笔,杨一善猜李盛岩刚刚大概是睡着了。她将笔捡了起来放在桌边,又拿起那本书看了看。那书极厚,她翻到封页,看了眼书面-。这个名字她倒是十分感兴趣,便端坐在案前,从第一页看起。或许因是下篇,杨一善看着觉得十分晦涩,好在李盛岩做了些注解,又总爱写些长长的感悟。杨一善这才能把纷乱复杂地人物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