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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置。几个呼吸间,最后一个人也倒地不醒了。郁容这才冷静了,不由得生出悔意:“兄长,我好像把药放多了,万一他们被毒死……”聂昕之及时截断了他懊恼不安的话语:“尽皆咎由自取,容儿何需忐忑怯怯?”“……”事已至此,郁容自觉纠结也没用,干脆按捺着乱七八糟的心情,转而正色问:“可要进暗室一探?听他们的口风,这一家子好像都是人贩子?”聂昕之语气淡淡:“何止这罗家一家。”郁容微微一愣:“什么……”忽而想起什么,眉头渐渐皱起,“兄长的意思是,整个罗山村都是干略卖人口的勾当?”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25769535的雷1.8聂昕之只给出“可能”这般不确定的回答。但依照郁容对这男人的了解,知晓这基本就是肯定的意思了,无非没有实打实的证据罢。至于证据……他看向暗室敞开的门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里隐约有小孩哭声传出,在这冷寂黑暗的夜里,莫名有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意味。“进去一探就……诶?兄长?”“回客房睡觉。”郁容黑线,兄长还真想一出是一出,大半夜的不让睡觉,拉着他“做贼”,这才刚探到名头,事情查到一半,不上不下的又开始阻止了,存心让人难受吗!聂昕之浅声道:“或有危险。”郁容连忙表明:“我那药可厉害了,保证他们睡到明天不得醒。”聂昕之提醒:“门房。”也是。万一这头闹大了,指不定招来那两个门房,不过……郁容略不负责任地开口:“有兄长在,怕什么,再者,我还有……”不对,药被他撒光了。遂语气一转,他道:“就两个人,绑了即是。”然而,涉及到郁容的安危问题,聂昕之是少有的“不听话”,阖好暗室的门,再将罗家一众捆束,便抱着郁容回客房,心安理得地补眠。可郁容哪里睡得着:“就这么不管了?不是怀疑罗山村是人贩子窝点吗?”聂昕之语气淡然:“寡不敌众。”郁容囧了囧。好吧,他想得太理所当然了,兄长再厉害也就一个人,便是自己能做到不拖后腿,万一惊动全村的人,撑死了他们或许能逃脱,可……被略卖的小孩们就危险了。道理如此,郁容心里难免慌得很:“那……趁着天没亮,我们去搬救兵?不是说每个城都有逆鸧卫坐镇?”聂昕之沉声安抚:“容儿稍安勿躁。”郁容遂冷静了:“兄长说怎么办?”“我已传达了讯息,”聂昕之没吊他胃口,“至晚明日午时,自有逆鸧卫前来营救。”闻言,郁容舒了口气,转而感到奇怪:“兄长何时传达的消息?”这可不是现代,有什么秘密通讯器。聂昕之的回答让他更加意外:“路经镇子时。”郁容愣了愣,不由得转动起脑筋,遂是高深莫测地眯起眼:“兄长该不会早就盯着这边了吧?”聂昕之有问必答:“常鄱略卖人口成风。”郁容:“……”聂昕之简明扼要地说起了前后缘由。常鄱这一带略卖人口的情况屡禁不止,逆鸧卫敏锐地发现本地部分官员有些猫腻,近来便一直在暗地里追查,就查到了被罗里长唤作“宝山”的曹山矿,发现里面有部分苦力,来历不明。不想,事实比预料的更棘手,那些可能是被略卖过来的人,个个口风紧得很,思想更是高度统一,感觉像是……被洗脑了一样。郁容惊讶道:“不会是有人想谋逆吧?”聂昕之微摇头:“废国向己,行私窃利。”郁容迷惑:“那用得着洗脑吗?搞得像……”传.销似的……诶?莫非真的是旻朝版传.销?聂昕之接下来的说法,差不多证实了郁容的推测。当然,并不是传.销。这一窝人贩子跟寻常的人贩子不一样,非常“专业”,所略卖的人口,不拘男女老少,男的卖作苦力,女的送勾栏院,对小孩子处理的手段就更多了。为了保证“货”不出问题,人贩子在鬻口的同时兼起了“训诲”。最终卖出的人,往往被洗脑得十分彻底,“安安分分”,对主家俯首帖耳,任劳任怨、任打任骂。因着绝大多数被略卖之人嘴巴太紧,逆鸧卫又得顾忌着莫打草惊蛇,查找人贩子“窝点”的工作一时不顺。遇到虎子被人贩子拐卖是巧合,聂昕之素来敏锐又谨慎,尽管嘴上说去理县报官,为防止万一,在经过小镇时留了暗号。遭遇罗里长,来到罗山村,就是“意外之喜”了。“兄长如何怀疑他是人贩子?”聂昕之淡淡道:“观其看容儿眼神,必存心不良。”郁容:“……”刚刚还暗自赞叹兄长厉害得紧,听了男人这一句,顿时觉得有些不靠谱了。便莫名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事。郁容试探地问:“清河坊那位蓝姑娘……兄长还记得吧?你当初怀疑到她,可也是因为她看我的眼神,咳,不对?”问是这样问,在心里暗笑自己想太多,事实要真如此,也太扯淡了。不料,聂昕之居然点头了:“心存不轨,定有不可告人之秘。”郁容一时无语,遂觉压力山大。早先腹诽过烛隐兄“恋爱脑”,其跟这男人相比,真真小巫见大巫罢?真担心,因着自己,导致兄长哪回判断或决策失误,届时可真是罪过了。郁容不由得纠结,半晌,纠结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将注意力放回人贩子一事上。“为什么又怀疑罗山村是人贩子窝点?”聂昕之回:“观房屋与院墙,野径小道暗藏玄机,村民面貌有异、气息非常。”郁容听了汗颜,好玄乎的感觉,他怎么一点儿没觉得哪里“有异”“非常”了?“确定?”聂昕之漫不在意:“待明日逆鸧卫搜查一遍即可。”郁容想了想,颔首:“反正这家子是人贩没得跑了。”说着,忍不住叹息,“白日里,看罗家一家对虎子关怀备至,也是骨rou情深……为什么要做略卖人口这样伤天害理的事?”聂昕之语调平静:“不过是利欲熏心。”郁容默了,片刻后,不自觉地又叹了口气。确实……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无非利欲熏心,色迷心窍,权势惑人。糟心的人糟心的事,反正有逆鸧卫,他除了愤慨一通,其实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