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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玩意儿棘手,一般的鬼差恐怕还搞不定她。西门庆当然正襟危坐的点头,表示绝对不作jian犯科——前后两辈子都是良民,不至于就这就嘚瑟了不是?鬼灯点点头,倒是相信了她的保证,因为这家伙至始至终都没有过一丝得意忘形,这很不错。机遇往往伴随着考验,可惜很多人就陨落在途中,这家伙的执着之物不在于此,那么至少能省去很大一部分的麻烦。这样的预备役作为长官和考核都很看好,总之今后还是得让她乖乖上班才行,地狱如今人满为患,差不多他也需要个助手了。既然事情解决了,鬼灯也就不回花割烹狐御前了,热闹已经看够,并且劝说西门公投胎无望,又怕最后结账的时候妲己会给他寄一份账单。所以鬼灯以公务繁忙之由先一步走了。西门庆倒是不用他送,虽然这里距离花街挺远,但灵魂的速度是rou身无法比拟的,何况之前恶罗王还教过她关于利用灵力赶路的术法,这会儿只会更方便。眼见鬼灯大叔消失在视野中,西门庆耸耸肩正打算离开,便看到身体里的鬼火幽幽的钻出来。像是感觉到她不再打主意拔出它一样,轻轻的在她脸上蹭蹭——西门庆老脸一红,虽说这家伙也给她带来过麻烦吧,但一直都是它在迁就帮助她,而自己这边该利用的时候利用,到利用完了,想起潜在威胁了,就急吼吼的要剔除。怎么看——怎么——拔叼无情!西门庆伸手摸了摸它,感受到它像小狗一样在她手里蹭了蹭。明明是攻击性那么强的火焰,到她这里却全然无害。想着如无意外就要跟自己一辈子了,西门庆一时间又有些无所适从。紧接着就感到这家伙把她往一个方向带,虽然从属关系决定了西门庆才是cao控的那一个,但明显能感觉到它的用意。“往那边?”西门庆往火焰山的方向指了指。就看到火焰缩回她身体里,只留下指尖的一小簇,那一小簇火焰指着某个方向,对西门庆的疑问做出了回答。西门庆有点迟疑,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所谓上刀山下火海,没见那片又是一座狰狞的刑场吗?这还不是前几个路经之地一样,仅仅是视觉上的不适。照那温度,没走进就会被烤焦吧?鬼火见她不懂有点着急,拼命的朝那边示意,像是有什么宝贝一样。西门庆没法了,既然已经成为一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相信它啊。只好认命的往前走,但意外的,西门庆本以为越接近火焰山会越难受,其实并不然,她已经能用rou眼描绘火焰山的山壁,但即使这样近了照样没能感受到不适。这没道理,因为她在现世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夏季的炎热。要说灵魂不知冷热也不对,这本来就是地狱的业火,专门设立的刑法,怎么可能对灵魂不起作用。随即她猜测,要么是自己身无业债,要么就是抛却rou身的因素,她身上的火焰要绝对于此间的业火。不过这些倒不重要,以后死了可以慢慢研究,关键是她按照火焰的指引来到火焰山,一根毛都没发现——“什么情况?你确定还要找?”西门庆看着弹珠大小的一小簇脱离自己手指的火焰在附近到处转悠,像是在确定最终方位般。她往下看了看,能够看到红的发黑的滚滚岩浆——啧!她之前的三十多年人生中绝对不会料到自己胆子肥到敢一人爬火山的地步。百无聊赖见,就见火焰像是最终确信一般,欣喜的回到她的手上,指着一个地方让她去挖——西门庆“……”好好!挖!万一有深埋在地底的宝贝呢?西门庆找来一块手臂长的尖石块,认命的对着它指着的地方一下下的挖。本以为需要很久,但意外的,那玩意就像被裹了一层厚灰又烤干的叫花鸡,一砸就碎,露出里面包藏的东西。嚯!还真有宝贝,不过西门庆看清的一瞬间真有种将人家重新埋起来的冲动。这破搞事火焰让她找到的居然是恶罗王!她就说那样一个大妖怪,怎么说消失就消失,即使生存空间被挤压,以这家伙的嚣张德行也不至于龟缩一隅的生活,原来是被教做人了。西门庆将那家伙扒拉出来,还是记忆尤深的那个长相,只是这家伙现在双目紧闭,没了一贯的嚣张暴虐,眉眼间竟透着两份脆弱。“这就难办了啊!”只,西门庆喃喃道“不过你是怎么找到这家伙的?”据恶罗王自己的说法,当时他用炫耀的口气跟她讲,对于妖怪来说他浑身都是宝贝,光是rou身就可以睥睨大部分神兵利器,尤其是她经常恶意满满想锯下来的两只角,更是号称时间最坚硬之物。这样的家伙,哪怕是尸体也会引起多方争夺,但却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被扔在这儿,想来其中有不少曲折,但至少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就是了。火焰闻言又脱离她的手掌,在恶罗王的胸前饶了一圈,示意她看。西门庆便掀开这家伙的衣服,便看到了藏在胸前的一小截将开未开的桃花枝。她很容易的就认出这是当初她摘给这家伙的那朵,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花枝顶端还有一簇鬼火经久不灭的在燃烧啊!!!这家伙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把这玩意儿保存几百年,难怪火焰能找到他,敢情这里又它自己的一部分。西门庆试着碰了碰花骨朵,果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的阻碍,虽说她对妖术也不懂,但应该是运用了什么结界一样的东西停止了这样东西的时间才得以封存的吧?毕竟她的火焰又不是天照,可以几百年不灭,就算火焰不会灭,那桃花枝也会枯萎吧?却看起来像刚刚摘下来那刻一样。西门庆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这家伙为什么会把这玩意儿保存这么久?要说研究火焰恐怕也不至于,他根本不像这么细致的人,与其研究或许更乐意的是抢夺,更何况火焰对于他来说也不是必须的。答案呼之欲出,但又半遮半掩,好似始终不能突破那层窗户纸,西门庆打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那么短短的时间会和这家伙有多大的牵扯。但就这么放任他的身体在这里也不是事,虽说一开始和这家伙怼得天昏地暗吧,但凭良心讲他也帮了自己这么多忙。连巴卫那家伙都能改过自新从新做人呢,西门庆终究有些不忍当初那个嚣张狂妄的家伙落到现在这样默默的在角落里积灰的境地。她蹲下去,把人扛起来,默默的往回走,边走边琢磨这到底该怎么处理。关键是能不能带出去还是个问题呢,况且恶罗王这家伙现在呼吸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