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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守卫也许会看在他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放她进去。她这模样让他如何能拒绝,袖下的指尖卷了半分,他终是点了点头:“好。”☆、第149章绥晩抿了抿唇,仰头看了看容砚,欲言又止。容砚很是善解人意地开口:“我在这等你。”绥晩动了动唇,向他解释:“其实也不是,我就是想和她单独说会儿话,你可以晚些时候再过来。”“嗯。”他提醒她,“让书珃跟着。”毕竟,谁也不知道这里头会发生什么。绥晩点头。书珃也立即郑重保证:“容公子,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我家主子。”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她断然不会再让那些事情重现一遍。“进去吧。”绥晩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倾云宫的大门。容砚目送着人进了门,自己则就维持着那样的姿势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站了好一会儿。门口站着的侍卫对视几眼,容公子这是打算让公主独自进去?毕竟,景翕帝下了旨,不许任何人探望文贵妃,尤其是攸宁公主。若是绥晩独身前来,他们定然是不敢放她进去,因着容砚,他们才遣人去询问了景翕帝,倘若在他陪同下,可以让公主进去看望片刻,但以防突生意外,身边该带的人一个也不能少。是以,绥晩进去之时身后跟了一大群浩浩荡荡的宫人。片刻过后,见容砚仍然没有进去的意向,其中一个侍卫终于忍不住开口:“容公子,您不进去?”闻言,容砚终于动了动,他朝着门口几人轻轻颔首,缓缓抬步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不由得松了口气。容砚进门后并没有朝正殿而去,步子微微一顿,而后大步迈向了一旁的红色宫墙,直至转角处才停了下来。恍若失了力般,他一手撑着宫墙,倏地垂头吐出了一大口血来。暂缓一瞬,他颤着手从怀中掏出先前沾了丝血的帕子,缓缓擦净唇角残留的血迹。不多时,帕子还未拿开,他便微微弯下腰来,倏地掩唇,“咳……”七星在他身后现了身形。七星无声地张了张唇,双目含忧地看着他,难道体内的银针已经压制不住毒性了么?少顷,容砚终于移开唇上的帕子,垂眸之际,入目的是大滩触目惊心的红色。他微微抬眸,眼尾一片赤红。“主子。”七星上前一步。容砚立即抬手制止了他,低声道:“去看着晚晚。”“可您……”此次就只有他一人随着进了宫,倘若他离开了,谁来保护主子您。七星还想再说什么,容砚却是摆了摆手,声音也逐渐冷了下来,“七星。”“是……”七星缓缓低头,艰难地开口,“属下领命。”他转身大步离开。容砚撑着墙微微躬下腰来,点过周身几道大xue,指尖蓦地闪过几道银光,以掌汇力缓缓将指尖的银针压入体内。右手覆上赤红眼角,他闭了闭眼,运功强行压下.体内潮汐。良久,他终于直起身子,缓缓抬起头来,眼角还润着些许寒凉之意。他将帕子叠好收入怀中,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面无异样地朝着七星离开的方向而去。宫墙下早已没有了那人,只余地面草叶上染着的血珠在阴暗的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光芒。风一吹而过,杂草丛生的宫墙角落里,一滴鲜红血珠缓缓从株叶上滚落,渗入地面,最后终于不见了踪迹。——绥晩已经很久没来过倾云宫了。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她便一直在清芷殿休养。以前她猜到过忍冬所做之事皆为母妃所授命,其实幕后黑手一直都是她敬爱的母妃,可她想不明白母妃为何要害她,毕竟两人骨血相连,断然没有杀她害她的道理。到底那些都只是隐隐猜测,可她没想到的是有一日这些猜测竟然真的变成了事实。她不是没有过防备,可到底还是她的母妃,她还是相信她的。可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她一耳光。完全不顾母女骨rou情分,她心中一直敬爱的母妃那日是真的想要杀了她。那狠戾的模样,绥晩这才明白原来她一直喜欢的母妃其实根本就不喜欢她。自己的母妃却想要杀了自己,对于这一点,绥晩始终久久不能释怀。是以,她不敢来倾云宫。直到好些日子过后,她还是想要来倾云宫这里寻求一句答案。然而那时,倾云宫已经被彻底禁止出入。绥晩只在倾云宫外转过几回,每一回都是被门口守着的侍卫给挡了回去。没有景翕帝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这还是在发生那件事之后,绥晩第一次踏足这里。当日,天子盛怒,倾云宫的当值宫人部分责入浣衣局受罚,部分遣往冷宫。罚入浣衣局还好,只要表现良好,以后是可通过劳役改善重新分配到后宫各司各殿。然发配冷宫,这无异于后半辈子只能在冷宫中寥寥孤独终生,永无出来之日。这是景翕帝对当日在场却无能阻止事情发生的宫人最重责罚,绥晩知道这件事时已是很久之后了,圣旨已落,尘埃已定,即便她想挽救那些人也是于事无补了。也许他们是很无辜,可这宫中从来就不缺乏各类冤魂。皇家哪有表面上的光鲜亮丽,她之所以能够过得如此舒心,只不过是景翕帝替她挡住了所有汹涌暗潮,是他让她没有见到那些黑暗罢了。所谓怜悯,这里根本就不需要。这里从来都是勾心斗角,阴谋潜生,想要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中生存,哪一个不是步步为营,一味良善向来走得就不长久。更何况,这皇宫是以天子为尊,母妃从前之所以能坐稳贵妃之位,也只是因为圣恩罢了。听说前不久哪个宫的妃嫔又受到了宠幸,某某美人又得到了垂怜。一朝欢宠一朝弃,美人更迭,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倘若不是她得此天恩,他们今日就是她的下场,如今她失去母家庇护,一朝失去圣心,她的下场甚至只会比他们更惨。绥晩缓缓走进后.庭,往日里生机的庭院如今已有了些萧条之意,曾经盛景一朝衰败,今非昔比,引人无限唏嘘。越走近,她便越紧张,一步一忐忑,一步一不安。在门口停留片晌,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走了进去。殿中,女子坐于正堂,手抵案几,坐姿随意,此刻正神情专注地看着炉中的沸水guntang。听到门口突然传来的声响,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