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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间敲了敲匣边,半晌过后,才道:“虞姑娘从哪得来的?”闻言,白衣的眉心难得蹙起一丝烦意,她抚上额头,压下眉间的躁意才道:“可是我花了好些工夫才拿到的,你好生看着,别让人抢走了。”容砚抬眸。她指了指玉匣,“用完之后记得收好,别让人看见,貌似是个无价之宝。”容砚若有所思地看了桌上的玉匣一眼,良久才道:“多谢。”“谢就不必了,记得给我多酿几壶好酒就行。”她似乎又想到什么,摆了摆手,“算了,我打算戒酒了,你还是给我送几斤今年的新茶吧。”话音一落,白青和七星都不由得震惊地看着她:“虞姑娘,你要戒酒?”白衣扶额:“酒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是戒了好,毕竟,喝酒误事。”白青和七星深以为然地点头,虞姑娘您有这一觉悟便好。咦!两人突然觉着不对劲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她:“不是,虞姑娘您喝酒误了什么事?”白衣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就当两人还要追问之时,白衣的脸色突然一变,然后身影一闪便飞速窜上了屋梁。容砚缓缓看向窗子处,手中的动作却是不断,指间翻飞,匣盖迅速一合,五指微收,玉匣便落入了袖袍之中。而后,一道温润的蓝色身影便出现在了屋中。☆、第139章窗子半开,窗台上的影子被风拖得老长,屋内烛火摇曳,影影绰绰,明明灭灭。窗口处的华贵男子与屋里头的那道清淡目光无声对上,如果忽略屋内静得有些诡异的气氛,这倒是一幅极美的画面。白青和七星一脸警惕地看着窗口处站着的男子,白青的手甚至不自觉地摸上了剑柄,似乎只要这人稍一动作,他就会立即拔出剑来。澹台晋不是没看到两人的小动作,若是往日他定然还得揶揄几句,只不过他今日却没有这等闲心思。澹台晋的目光徐徐落在离他甚远的那张清冷面容之上,不紧不慢地扫了几眼,无声地勾了勾唇。容砚倒是没有白青和七星那股子敌意,不浅不淡地看了两眼,便率先收回了视线。七星和白青两人也认识澹台晋,到底还是一个皇子身份,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两人只是紧盯着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多余动作。至于容砚,他向来性子耐得住,更加不会主动开口。屋内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便彻底静了下来。屋梁上躺着的白衣微微探了探头,目光在屋内浅浅环顾一圈,在窗口处的那个男子身上顿了一瞬便移开了视线,她看着屋内默默无声的几人,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又重新躺回了房梁上。澹台晋虽然不是个急性子,但也没有和人干瞪着眼到地老天荒的打算,何况还是他单方面的干瞪眼,对面的人早就收回了目光,仿佛就当他这个人完全不存在一样。良久,还是澹台晋最先打破了这份沉寂。他向前踱了几步,白青和七星也随着他移了几步,白青适时地拿着剑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澹台晋眸子一眯,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来,捏着扇柄敲了敲身前的长剑,微微抬头朝容砚的方向扯了扯唇角:“想和容公子聊聊。”话音一落,“唰”地一声折扇便打了开来,澹台晋随意地摇了几下,自有着一股矜贵公子风流不羁的意味。容砚没有应话,白青和七星依然挡住他的去路岿然不动。澹台晋也不急,后退两步,唇角依然扬着那丝恰到好处的温润笑意:“说起来,本殿下与容公子也有七年的时间未见了。”七星和白青一脸见鬼地看着他,这七皇子是睁着眼说瞎话呢,主子和他明明前不久还见过,哪有七年未见,他们可不记得主子七年前见过这风澜七皇子。澹台晋拿着那柄折扇仍然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不紧不慢地道:“本殿下今日就是来讨个承诺,容公子应当不会贵人多忘事吧?”七星和白青听不懂他的话,容砚却是听懂了。的确,容砚七年前没有见过澹台晋,但是有一个人见过,在他顶着另一张脸另一个身份之时,他们是见过一面的。当年,他从绝命崖掉下去后,被崖底的湍流冲走,生命垂危之际,正好被当时路过的澹台晋所救。倘若不是澹台晋的顺手一救,容砚也许就死在了那条湍流中。澹台晋没想过报酬,而且他向来什么都不缺,也没什么难事需要他来相帮,但毕竟是救命之情,所以容砚便许了人一个承诺,只是这个承诺直到后来也没用得上,而且一搁就已是七年。容砚对于澹台晋猜到自己的另一身份毫不感到意外,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澹台晋会这时候来讨要承诺,毕竟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提过此事。倒不是说承诺不能提,只是这时候提……容砚微微垂眸,低垂的墨眸之中滑过些许探究之色。澹台晋向后走了几步,直接半靠在了身后的窗子处,他合上折扇,漫不经心地敲着掌心道:“其实本殿下一直很好奇,容公子与攸宁公主到底是何关系?本殿下瞧着似乎有些不太寻常呢!”舌尖抵了抵腮帮,澹台晋不怀好意地勾了勾唇。若不是知晓这人是风澜七皇子,七星和白青两人还只当这是哪个风流浪荡子。毕竟,眼前这人委实笑得太过好看,一双墨眸犹如星云氤氲,半眯半醉间,潋滟着无尽风华。明明是很正常的笑容,两人却生生从他脸上看出了几缕轻佻之色,像是在刻意引诱自家主子……两人冷不丁地就打了个寒颤,这七皇子不会对自家主子有什么想法吧?这七皇子生得比一般女儿家还好看,而且至今还未娶妻,想到这一点,两人就果断地挡住了澹台晋的视线,就怕他对自家主子产生了什么不好的想法。澹台晋看着前面两人防狼似的盯着他,手中的折扇不由得一顿,他还不知道别人产生了误会,只是觉得这两人看起来古里古怪的。容砚缓缓抬眸,清冷的目光对上那道充满意味的视线,顿了一顿,他淡淡道:“不知七皇子今日是以何身份来问此事?”澹台晋拿着折扇抵住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他:“容公子觉得呢?”闻言,容砚蹙了蹙眉,沉吟片刻不语,显然有些不太想说了。“倘若钟情,本殿下也不好做这棒打鸳鸯之人,倘若容公子对公主无意……”澹台晋漫不经心地剔着折扇的骨柄,徐徐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啧……说起来本殿下倒还挺喜欢小婉婉的,不如容公子让贤成全了这等好事。”澹台晋看着他勾了勾唇,一字一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