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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都白得透明了,可还是在不断地运送着内力给她压制寒毒,后来都是被人扶着走出去的,而他治疗完成后便离了宫回了府中,至此再也没有出来过。绥晩虽然失了神智,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但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到当时的万分险情。绥晩问道:“容府那边可是有消息传来?”书珃摇头:“不曾,容公子回府后便再也没露过面。容府门口的守卫看得紧,外头的人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传出不来。”绥晩耷拉下脑袋,低声道:“想必他此番伤得很是严重,不然也不至于加强了守卫,完全没了声息。”书珃宽慰她道:“容公子自己本来就是大夫,府中还有容老御医看着,况且这些时日皇上也赏赐了不少珍贵药材过去,主子也不必太过忧心。”“我还是有些担忧。”须臾,她突然抬起头来,问道:“对了,今日徐公公去容府封赏,可是见到了辞之?”书珃摇头:“徐公公一回宫,属下便去问过了。听说容公子被容老禁足在了梨院,这旨还是七星代接的。徐公公说,容老今日对他好一番吹胡子瞪眼的,一接完旨更是立即将人请出了府。”绥晩皱眉,“果然还是伤得重,容爷爷也不免有些怨言了。”她看了看自己,道:“若不是身子不允许,我早就想出宫了。”书珃急道:“主子可别说这些胡话。”绥晩深吸一口气,继而长长叹了一声。书珃唤了宫人进来,然后将手中的碗碟搁置在了托盘上,她摆了摆手,宫人微微躬身便托着托盘走了出去,轻轻合上了殿门。待殿中的闲杂人等出去后,不过片刻,一道黑影便翻了进来。“公主。”连霜躬身。绥晩对她微微抬手,连霜徐徐起身。“那件事情可是有眉目了?”绥晩问她。原本年前绥晩便交待了连霜去查明朝雨死亡的缘由,因为毒发此事才耽搁了下来,这些时日身体孱弱她便也没多大心思去问。可她总觉得朝雨那件事有些不对劲,而且她好生生的又怎么会突然毒发?虽然她先前想要刻意瞒着容砚她自己的身体状况,但那日在他走后她有发现床头间留下了药瓶,便知他定然是知晓了自己的身体情况。她知晓自己如今的身子骨不大乐观,但从后来那几日的无动于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陪着自家父皇走棋便可以看出,当时的他丝毫是不担心她的情况的。为何不担心?因为他相信他留下的那瓶药绝对是可以应付她的身体情形的。她服下那瓶药后,情况也确实好转了不少,如果不出任何意外她绝对可以安稳地熬过这个冬寒。可坏就坏在谁知这中间真的出了意外。当时,她明明还好得很,明明这中间也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妥,甚至都没有一点毒发的征兆,她怎么会突然就毒发了?对此,绥晩百思不得其解。这是一个奇怪之处,朝雨的死更是一个疑点,人好端端地怎么就死了呢?绥晩的内心隐隐升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总之不大好。“朝雨的死查出是何人所为了吗?”绥晩再次问道。闻言,连霜微微皱了皱眉,几番欲言又止。“连霜,怎么了?”绥晩不解,“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本来绥晩身边的人手就不太够,倘若有多人帮衬着也就能查得快些。但书珃要时刻跟在绥晩身边,便只剩下了连霜一人去查探事情的原委,再加上她身处玥曌皇宫,不能轻易暴露了身份,便只能小心又小心地去查探朝雨的死因。虽然进度缓慢,但好在她也查出了点细枝末节,只是她查到的东西……绥晩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连霜如此难以启齿。倏然,她想到什么,被下的指尖微缩,心中微微一沉,脸上却看不出丝毫异样。“到底怎么了?”她问。“是……”连霜猛然低下头,沉声道:“是倾云宫。”☆、第118章“是倾云宫那边。”连霜道。绥晩震惊地道:“怎么会?朝雨是母妃身边伺候之人,倾云宫里谁又会和她结怨对她下手?”连霜微微抬起头,道:“那个宫女的主要死因是胸口的那把匕首,而能做到一刀毙命分毫不差,可见这个下手之人必是个身怀内力武功高强之人。”绥晩不解地看着她,“可这和倾云宫有何关系?”连霜道:“不知公主以前可曾留意过贵妃娘娘身边之人。”绥晩微微皱眉,兀自沉吟片刻,讶然道:“你是说忍冬?”连霜点头:“不错。属下无意中发现贵妃娘娘身边贴身伺候的那个大宫女有些奇怪,于是特别留意了她好些时日,人前和普通的宫女别无二样,人后却是步伐轻盈,气息吐纳顺畅,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其身手……”她倏地看了书珃一眼,顿了顿才道:“绝不在书珃之下,是个内功高手。”书珃虽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但她在澹台晋身边待过好几年,武功在江湖中虽然排不上什么名号,但也算得上个中高手。而宫中竟然有一个武功高强之人,她竟然完全没有任何察觉!书珃顿时大惊失色:“我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她身怀武功。”连霜道:“她在人前伪装得很好,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而且她平日里很是警惕,在一次跟踪她之时险些就被发现了,还好我躲闪得快。”书珃的武功本就没有她高深,不发现也不足为奇。须臾,书珃看向绥晩,道:“主子,您怎么看?”闻言,绥晩静默片刻才道:“忍冬瞒着自己会武功之事也许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更好地保护母妃而已,可这和朝雨的死有什么关系?”“属下记得公主曾经说过当日被人打昏过,试问如果不是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怎会悄无声息地就绕到了公主身后将公主劈晕了过去。”绥晩抿了抿唇,缓缓看向她道:“这也并不能表示朝雨就是她下的黑手,而且她们同是母妃身边贴身伺候之人,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恩怨,她没有道理要杀朝雨。”更没有道理要将朝雨的死栽赃给她。绥晩并不觉着自己和忍冬有何怨仇,她前些年一直生活在尧谷,回宫以前绝对没有见过她,她素问这些年没有苛待过任何人,忍冬也断然没有向她寻仇的道理。两人无冤无仇,这逻辑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连霜摇了摇头道:“属下虽然不知她们二人有何恩怨,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幕后黑手必是她无疑。”“何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