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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几抹熏色。虞jiejie果真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了。白衣闻言微微蹙眉道:“钺……大哥……是谁?”果然,就连皱眉也是好看的。甫一听到她的问话,少年立即向她解释:“钺大哥就是虞jiejie前些时日救的人,虞jiejie不记得了?”救的人?她何曾救过一个人?她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那钺大哥还惦记着虞jiejie你了,不记得甚好,他虽如此想着,但还是多嘴问了句道:“虞jiejie可否在荆州边界地带揍过一个黑衣男子?”白衣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你说的是那个一路跟踪我至此之人?你认识?”“其实钺大哥只是回荆州来着。”竹沥替姬邗钺解释道,仔细一想想,姬邗钺莫名被揍了一顿似乎也有些可怜。白衣微微勾了勾唇:“我当然知晓他不是跟踪我至此,揍他只是因为单纯地看他不顺眼。”以她的身手若是被人从徐州跟到荆州才发现有人跟踪,那她也不用在江湖上行走了。竹沥愕然。她眯了眯眼:“那些时日我跑了好些个地方,已经好几日不曾深眠。那日我好不容易才寻了个清静之处躺下,阖眼没多久,崖上就滚了个人下来撞到了树底,平白地扰了我的好梦,委实可恼。”那人醒后还不知好歹地追着她询问家中住址,她走到哪哪便是家,何来的住址一说。而且,那人眸中分明还藏着一些小心思,她向来不喜欢这种眼神。此人心存不良,更是该揍。虞jiejie人美心美,反正你说得都对。竹沥煞有其事地点头,如此看来,钺大哥这揍也委实挨得不冤。“对于不怀好意之人,虞jiejie就该如此,万不能手下留情。”他道。白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不是你钺大哥?”“不。”少年坚决摇头,“对于虞jiejie有任何企图不轨之人,都是狼子祸心。虞jiejie,你可不能让他们接近你。你要是觉着打人手疼,我帮你揍,前些日子我还和小白揍了两个说我师兄坏话的人呢。”白衣摸了摸高了自己些许的少年的脑袋,轻笑道:“确实厉害。”竹沥看着她轻柔地摸了摸自己的头,满脑子都是虞jiejie又摸我脑袋了,虞jiejie笑得好温柔,少年的脸蛋不由得又红了些许。白衣突然问他:“你师兄呢?和那个小姑娘一起?”“师兄好像挺喜欢她。”他撇了撇嘴,才极不情愿地道,“她也很喜欢师兄。”白衣想起在桑阳见过的那个小姑娘,笑了笑:“确实是挺讨喜的小姑娘,不过……”她啧啧两声道:“没想到有朝一日冷心薄情的兰少主竟也会有了心。”是啊,不仅有了心,还早在那么久以前便动了心,而且动心得还不止一点点。他虽然没见过师兄眼中的深情,可如果不是喜欢,又怎会为了医治那人体内的寒毒,千辛万苦不远万里四处奔波为她寻药。竹沥微微扯唇,师兄和她到底谁又说得上谁比谁深情呢。两人渐渐走过人群,某一街道处,傅缙珩正带着小六子缓缓走来,小六子还想问他到底看上了何人。傅缙珩微一抬眸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白衣,她舒着笑意和一旁的少年说着细话,少年微红着脸轻轻点头。白衣并没有注意到他,只是笑着和竹沥说道:“你若是觉着不好,以后可以来徐州城找我。”白衣抬眸之间,两人缓缓擦肩而过。再回首看去,那两人已渐渐被淹没于人海人潮。“爷,您怎么突然停了下来?”小六子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到了一片拥挤的人流,疑惑着道,“您在看什么?”傅缙珩微微眯了眯眼,舌尖抵了抵腮帮,若有所思,突然笑了笑:“不是说要回京?那回京吧。”“啊?”小六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爷我突然又改主意了。”“改主意好,改主意好。”小六子虽然不知道他又再打什么主意,但一听到他要回京的消息,险些喜极而泣,跟着这样一位主子真的很不容易啊!傅缙珩看着人山人海的街道,突然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而早已走远的两人,竹沥疑惑地望了望后头道:“虞jiejie,我怎么觉着方才有人在看我们?”“看错了吧。”“应该是。”少年点头。他看着她今日竟难得着了一身女子衣裙,红着脸道:“虞jiejie,你穿这身真是好看。”☆、第58章吾心之所牵,惟只愿君安。轻风微漾,河面上飘浮的是无数莲花灯盏。绥晩缓缓放开手中的灯盏,看着它一点一点漂向远方,归于那漫漫长寂的无尽河流。她缓缓起身,转头看向一旁眉目清冷的白衣男子,问道:“兰师兄可有什么心愿?”她很好奇,这样一个似乎样样到已达极致甚至什么都不缺之人会不会也有所念。自走到河边,兰雪辞便揭下了脸上的面具。此时,河岸处的人并不是很多,只有三两结对男女也和他们一样在放着河灯许愿。他一手提着那盏烟水莲灯,一手拿着那张白玉面具,两手负于背后微微交叠。夜间的清风微微吹动着他的衣摆,白衣男子面容皆是清冷之色,他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目光淡然而又悠长。绥晩还在看着他,良久,只听得他冷清的声音微启:“有。”绥晩闻言满脸讶然,“兰师兄也会有所求?”毕竟,他看起来太过无欲无求,对世间之物都浑然不太在意,骨子里的淡漠凉薄也是由内而发,这看起来并不作假。他道:“万物皆凡尘,凡人皆会有所求,我亦如此,当不得外。”“兰师兄想求什么?救治天下众人?武功跃居天下第一?一统江湖?”说完,她自己都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些,似乎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从他那救人的四条规矩来看,就知他对用医来治天下疾病不感兴趣。她虽不知他的武功功底,但想必能出其右的人这世间也是少之甚少罢。至于一统江湖,他若是真有那等闲心,也不会常年身居隐谷如此低调了。他倏地转过身来,目光一片清冷平和,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心之所求,惟不过求她一世安好而已。这既是最易之事,却成了世间最难。这些年来,他走遍天下河山,余下的那几味药却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了。他看着她的眸光深处蕴藏着几许难言的复杂,她只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片幽暗,却不曾看懂他眼中的晦涩之意,且只当他有着不可言说的难言之隐。他突然叹了口气,“走罢。”她上前两步,从他手里拿过灯笼道:“我自己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