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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不计较这些的吗?怎么这些时日倒是和它杠上了?你自己都不喜欢的东西为什么要他来写?他一抬头看见兰雪辞那张冷漠的脸,后面的话也立即咽了回去。医德就医德吧,反正师兄只是让他写,又没让他非用上不可。白青倒是没竹沥那么挑剔,什么书对于他来说都并无不同。以前他犯了错,少主让他去刑房领完几杖责也就完了,自从他上回替着阿沥抄了一回医书,少主便也总是用这个来惩罚他。他苦着脸看着手中的医书,抹了把心酸泪才把书塞回了自己的袖中。两人乖乖地去了马车外头,两人出来后,黑衣男子立即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白青,自己则消失在了马车外。书珃见竹沥和白青两人都走了出来,于是好奇地问道:“我家主子呢?”白青还想着自己要抄的那本医书,心中苦闷不已,于是没有应话。竹沥指了指马车里头,道:“师兄还在里头呢。”意思是,他们二人虽然出来了,但关于绥晩的话还没训完。书珃点头,里头除了她家主子便只有那个冰冷冷的兰少主了,她还是不进去的为好。好在马车够大,即便是坐了三个人也不拥挤,空间还措措有余。马车内。绥晩见着竹沥二人走了出去,立即低眉顺眼地认错:“兰师兄,我错了。”兰雪辞这才看向她,他叩了叩桌沿,淡淡道:“说说。”“不该动手……”“嗒……”一下。“动脚……”“嗒……”第二下。“不该打人……”“嗒……”第三下。少女缓缓噤了声,她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了。兰雪辞也停了手,他缓缓看着她,脸上虽然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其实并无多少冷色。他道:“过来。”“哦。”少女温温顺顺地坐到他身侧,低着脑袋没有看他。他道:“委屈?”“没有。”她吸了吸鼻子,她哪敢有委屈,明明就是别人说了自己和他不好的言语,自己不过替着两人出了些气罢了。怎么到头来还是自己的不是,果然,她还是觉得有些委屈的。小姑娘倔强地垂着脑袋,分明就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兰雪辞叹了口气,抬手往她脑袋上轻轻一敲。“你是个姑娘家。”诶?她捂着脑袋缓缓抬头。他捏了捏眉心道:“别和阿沥他们一起胡闹。”所以他并不是怪她打了人,而是因为她不该和竹沥白青二人一样,只要他们两人动手,她站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她如果没理解错就是这个意思吧???其实白青也有和她说过同样的话,只不过她没有放在心上而已。这就是二人为何敢肆无忌惮地在兰雪辞眼皮子底下玩小把戏,并且将绥晩从里头撇得干干净净,两人都十分清楚兰雪辞不会追究那件事,终归到底都是两人不该带着绥晩一起动手这个原因罢了。少女终于眉开眼笑:“兰师兄。”绥晩晓得他不会真和她计较,于是她抱着他的手臂,甜甜笑道:“兰师兄果真是天下间最好的师兄了。”——长街两道,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灯火流光。小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无数年轻男女徘徊于街道成对成双。绥晩是极喜欢这种热闹的,才进荆州城,她便听到了街道上的热闹人声。马车一到客栈,她便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钻入了人群。兰雪辞和绥晩两人走在前头,书珃、白青和竹沥三人在后头不紧不慢地跟着。竹沥看着街道两旁擦肩而过的人流,忍不住皱眉道:“师兄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少主不喜欢,宫姑娘喜欢啊。”白青欣然道。竹沥缓缓看向前头不远处并肩而走的两人,渐渐没了声音。白青看着那两人,啧啧惊叹:“越看越觉得宫姑娘和少主甚是般配,只是……”他微微一顿,皱起眉头道:“此时天时地利人和,少主怎么离宫姑娘那么远,多好的机会去牵宫姑娘的手啊……”他看着前面离得一段距离的两人暗暗焦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少主真是一点也不开窍,我都知晓要去勾紫株的小手……”闻言,竹沥不由得白他一眼,“你以为师兄和你一样尽只想些风花雪月之事。”少年指着才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一对男女,无辜地眨了眨眼:“这等地方,不想着花前月下你侬我侬,难道还想着上阵杀敌你死我活?”竹沥简直不想和他多说,他微微侧头,视线所及之处,一道清冷的白色身影缓缓消失在街道拐角。“虞jiejie?”“什么?”白青不解地转头。“我好像看到虞jiejie了。”“虞姑娘?阿沥,你不会看错了?”“不,肯定是虞jiejie,钺大哥不是说虞jiejie也来了荆州。你好好保护师兄,我去找她。”“阿……”白青甚至还来不及叫住他,便见他的身形急速一闪,青色残影缓缓淹没在密集的人流中。“说好的不谈风花雪月呢?”少年故作忧郁地抬头,夜空中一片星月疏朗,良久,他委屈地道:“少主有宫姑娘陪着,阿沥也有虞姑娘陪着,就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任何人陪着……”闻言,一旁的书珃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她怎么就不算了?她这么个大活人就赤.裸裸被无视了?只听得少年长叹一声道:“果然,我还是想我的小紫株了……”☆、第56章兰雪辞向来喜欢清静,不喜这些嘈杂纷闹之地。自下了马车,他眉头的褶皱便没舒缓过,身上散着的寒气更是使得三尺开外都无人靠近。虽然他有极度避开着人流,但奈何也禁不住一旁的少女过度兴奋地四处乱瞧。当绥晩再一次准备钻入某个人群中时,兰雪辞终于忍不住出了手。他伸手拎着少女的后襟,紧蹙着眉道:“不要乱跑。”人流拥挤,若是四处游走,他总归是有疏忽之处,不一定能安然地护着她。绥晩闻言转头,甫一瞥见他脸上的白玉面具,便疑惑地道:“兰师兄,你何时把面具戴上了?”明明他下马车之时还是什么都没有戴着的。随即,她又了然地点了点头。他戴着面具尚且都有不少女子一直在盯着他看,若是他露出那张翩若惊鸿的脸来想必会引起更大的轰动。如此看来,确实还是戴上面具的为好。她见他身上的寒气似乎比往日更甚,两人方圆之内早已完全隔开了一方天地。她看了看周边不断摩肩接踵的人群,倏地笑了:“兰师兄,你是不是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