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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可若是喜欢一个人,却连对他好都不可以,那还有什么意思呢。穆燕青见陆青崖不回答,也就不去再问。他搬过电扇对着陆青崖吹,像是犯了错在检讨的学生一样站在一个风吹不到的地方,吸了吸鼻涕说:“我不饿,你饿吗?我会煮面的,你要不要吃?”陆青崖指了指床边的小柜:“里头有面。”穆燕青便跑过去,拉开柜子蹲下去看。过了会儿又为难地看向陆青崖:“没有……方便面么?”陆青崖叹了口气:“你等等,我去买。”“噢……”陆青崖开了门又出去,穆燕青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等他,电扇还是转来转去地吹着风,却怎么也吹不到站在它后头的穆燕青。两包方便面买回来,穆燕青看了眼,就拆了一包。“放两包吧。”“不要,我不饿。”穆燕青烧着水,盯着煤气灶上跳跃的火苗,没有回头。陆青崖把风扇转了过去,风习习地吹过去,穆燕青这才回头看他一眼,“谢谢。”许是因为哭过,也或者因为热的,穆燕青的脸颊红扑扑的,头发沾了汗水黏在脸上,嘴巴还是撅着,一副可怜的模样把面端给了陆青崖。陆青崖接过去,听见穆燕青嗫嚅道:“等……等我以后,请你吃别的好吃的。”陆青崖伸出手去碰碰他,穆燕青便一下把那根手指紧紧地攥在了手里头,发誓一般又重复了一遍:“我会请你吃好吃的。”陆青崖忽而想起之前有一回,穆燕青拔个儿了,也曾这样拍着他的肩信誓旦旦地说往后哥罩你。被穆燕青攥着的那根手指动了动,陆青崖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亲向穆燕青,交换了一个红烧牛rou面味儿的吻。穆燕青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琢磨不透。陆青崖哄他两下,他便又欢欣了起来。青春期着实是个玄妙的人生阶段,一堆又一堆不切实际五花八门的想法,一阵又一阵说来就来无法遏制的多愁善感,一会儿苦大仇深一会儿却又没心没肺。有时前路似乎挡着千重山万重水,可意气一涌,又觉千里之行,亦不过如此。穆燕青盯着陆青崖,他想莫说陆青崖,他自己也弄不懂自己这些三不五时晴转多云又转冰雹比少女情怀更难梳理的纠葛情绪,唯一确定的,大概是他爱他,且可以一直坚持下去。穆燕青没有衣服换,穿着陆青崖的衣服,过长的汗衫遮到了大腿处,他盘腿坐在床上扣着凉席玩儿。陆青崖一抬头便看见他衣服底下半遮半掩的一片风光。察觉到陆青崖在看他,穆燕青也低头看了眼,然后掖了掖衣角,嘀咕着说:“不要看我!”陆青崖反而凑过去,故意揩油似的摸了一把他光滑的大腿根:“哪儿没看过啊?”穆燕青拍开他的手,气呼呼地跳下床拿着他吃完的碗去洗。洗了会儿又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喊:“陆青崖,你猥琐。”他想起来以前自个儿衣服短了或者露得多了,陆青崖总是变着法儿地让自己多穿两件,这会儿却反过来了,见天吃他豆腐。陆青崖回过头,穆燕青赤着脚站在白色的瓷砖上,身上罩着白色的宽大T恤,两条笔直的腿露在外头,嘴里头嘀嘀咕咕的,偶尔抬头瞪他一眼,还晕着水汽的眼,不像生气倒像是撒娇,又不小心被水池里的水溅了一脸,“哎呀”叫了一声,只能无辜地看向陆青崖。“地上弄湿了。”他说着,两只踩在水塘里的脚动了动,许是水有些凉。做事还是毛毛躁躁的。陆青崖捡了拖鞋走过去蹲下身给他穿:“把脚抬起来。”穆燕青抬起一只脚,陆青崖看了眼,挠了挠他的脚底板:“穆燕青,讲不讲卫生啊?脚底板上都踩黑了。”穆燕青踢他:“不要你管。”陆青崖只好取了毛巾帮他把两只脚擦得白白净净的,再穿上拖鞋。“夏天怕热也不能不穿鞋,要得关节炎的。”穆燕青不搭理他,把洗干净的碗放回桌上,刚穿上的鞋被踢掉,一骨碌又翻回了床上。他四仰八叉地躺着,电扇的风从头吹到脚,穆燕青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陆青崖,席子上好舒服啊。”他拍拍另一半,“午睡吗?”陆青崖在他旁边躺下,白色屋顶上灯泡被电风扇里头的风吹得一摇一晃,空气里还有没散去的泡面味,穆燕青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有些瘪下去的肚子问他:“醒过来的时候就可以吃晚饭了吧?”“嗯。”穆燕青翻了个身,趴在席子上,他还是怕睡觉的时候有光,两只手把脑袋抱得严严实实的。陆青崖半坐起来,把窗帘拉好,用身体挡住了缝隙里头透进来的那一丝灼热的阳光。“好了,睡吧。”穆燕青闭着眼摸索了会儿,抓住了陆青崖的一片衣角才安稳地睡着了。陆青崖揉着他的脑袋,心里头偷偷想着,到底是谁养成了让穆燕青这个磨人精午睡的习惯,实在是太明智了。陆青崖的暑假比起穆燕青来说,无疑是忙碌的,上午的时候他要去帮一个念初三的女孩儿补课,晚上则要去补课机构工作。只有下午的时候会陪一会儿他,不过这段时间也被穆燕青睡过去了。桌子上摆了几本厚厚的书和一台笔记本,想来在穆燕青睡着的时候陆青崖大概还要忙毕业论文的事儿。桌上留了张纸条,穆燕青打开一看——“我九点半下班,不要等我早一点睡,明天晚上轮休,再带你去买两件合身的衣服好不好?”穆燕青呼哧呼哧吃完了剩下的一包泡面,一个人待在屋里闷得慌,他又换上昨个儿洗过后晒了一天已经干的衣服跑下了楼。陆青崖租的房子在靠近街上的地方,下了楼就是一条马路,两边的香樟树一棵挨着一棵,投下层层叠叠的树荫。夏天傍晚的时候,总是有许多老人出来乘凉,他们摇着蒲扇坐在樟树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穆燕青对这里不熟悉,就蹲下去坐在门槛上听转角处的一个老头儿唱黄梅戏来打发时间。听着听着又有些发困,忽得耳朵边上传来小孩的哭声,又把穆燕青给吓得清醒了过来。丁点大的女娃娃,脾气倒是倔,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指着小卖部里头五毛一包的牛奶糖哭得打了两个鼻涕泡。“mama——我就要那个!”“好了,买。”小女孩就又一下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啥事儿也没有,厚着脸皮抱着糖挤过去撒娇:“糖糖,mama吃。”穆燕青看了眼时间,六点半,这个点,换了往常他也该坐在家里头的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