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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咋办?等明天我把她往别处一扔,她找不回来自然得吃哑巴亏,放心吧?我不能让村里的娃子吃亏了。”白绮一脸感激,连连道谢离开了这里。转过身嘴角牵起一抹冷笑。其实像白二梅被卖去的地方,这里也好不到哪儿去。这老头是白二梅没过五服的亲戚,早些年在村里条件算不错。还在镇上盖了房子,卖点杂货。只不过一辈子就得了个傻儿子,老伴没有再生就死了。这两年他越发觉得自己精力不如以前,怕自己去了傻儿子没人照顾,也不能指望傻儿子还记得逢年过节给自己点炷香。于是便有了娶个老婆再生一个的心思。不过肯跟他的,肯定也是没法生了没有依靠的老太婆。年轻点还能生的想必是不会跟他。本来最近都跟隔壁村一个傻子女人家里说好了,三万块娶回家里。反正女人傻生的孩子又不会傻。这些事原本不该是白二梅知道的,不过白二梅爹妈听说这事,琢磨白二梅的哥哥也快二十岁了,也得开始考虑娶媳妇,于是最近聊起的频率不小。白二梅也就知道了这事,被白绮通过记忆中筛选处理,得出了有用的信息。所谓“梦梦”不叫梦梦,也不是老乡的闺女,而且老头的傻儿子“蒙蒙”。年级还比白二梅要大两岁呢。老头本就抠索,拼命攒钱养老,本来要花三万彩礼的事,这会儿一分钱不用。看女人的年纪身段,该是还能生的,尤其那屁股,看着就能生儿子。老头一看就满意,女人不是傻子,还能顾家里。反正他也不打算再开店,想带着儿子回村,晚年有个照应,这会儿正好。等儿子生出来了,也就不怕人跑了。于是第二天,女人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山里。老头连夜用板车把他还有儿子拉回来的。女人睁眼就看见一个大头傻子拿着脏兮兮的手指戳她。那傻子头大如斗,一脸憨相,鼻涕吊肥老长,也不知道多久没洗头洗澡了,浑身一股腌臭。女人一醒来几天差点被熏吐了。那傻子却乐呵呵但:“爹,我娘醒了。”女人闻言一惊,连忙把傻子踹开,看了眼周围陌生的环境。破烂的老房子,到处脏兮兮的透着霉臭,比她自己家的厕所不如。四周没一处自己熟悉的地方,从窗户忘出去,是一望无际的山。昨晚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女人终于意识到一个她绝不敢承认的事实。她,一个入行多年,自以为老江湖的人贩子,被一个十几岁才刚刚出农村,啥都不懂的丫头片子给卖了?女人没法接受现实,她大叫起来:“白二梅呢?那个贱丫头在哪儿?”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扇她脸上来:“踹你儿子干嘛?反了天了你。”“你当妈的是叫你来服侍儿子的,不是叫你打骂他的。再敢让我见你伸胳膊腿,我给你掰折了它,反正生孩子不妨碍。”“生孩子?”女人尖叫。老头抓了一把糖给傻儿子:“蒙蒙乖,你出去玩,别去招狗,也别去水边知道不?”“知道了!”傻儿子一出了门,老头就把门栓插上,女人见状心里一凉。果然老头笑得一脸恶心走过来。“来吧婆娘,早点生了儿子,也好让我早点安这心。”女人拼命嚎叫大呼,挣扎着叫救命,可外面除了偶尔传来的狗吠声,没有任何人搭理她。绝望和无助淹没女人,此时此刻,她才正体会曾经被她拐卖到山沟的女人的绝望。不过这种情绪能够品味的时间还长,且不用着急。与此同时,白绮已经再次坐上了进城的车,考虑到她现在的年龄和后续一些必然的发展。还有白绮并不打算在这个时间久驻,便直接从背包里拿了一小块金子去金店兑换了点钱。数目不多,也完全不打眼,更不至于让人眼馋。身上多了万把块钱现金,白绮只能感慨外这么来两次,怕不怕她都能拥有俭省的美德了。在这番自我吐槽中,白绮顺着原本女人准备带她走的路线,转了三趟车,来到了一个偏远镇子上。这镇子比起白二梅那边也是不遑多让了。正好今天赶集,白绮在菜场门口的一家奶茶店里,点了杯劣质奶茶静静的等着什么。到了中午一点多的时候,赶集的人逐渐散去,市场上只剩下零星几人。其中一个普通的中年汉子挑着担子从菜场出来。白绮选选看到对方,先一步离开奶茶店,往前走着,看不出任何交集。除了两人走的路线居然出奇一致。白绮在一排房子之间的间隔中闪了进去。这种小地方,只要没有相关交集,没有人证物证,是别指望能查到什么的。毕竟城市里随处可见的摄像头,在这里仅有少数地方才有。那男人更近了,白绮瞬间出手,在他经过的时候一脚踹他膝盖窝上。男人顿时前扑倒地,因为惯性的原因被摔得七荤八素。但不等对方反应过来,白绮便一把将人翻了过来,从旁边捡起一块砖头大的石头,就冲着对方的月夸下砸去。鸡飞蛋打的声音响起。“接着传宗接代啊!”第59章这男人的存在感不高,任谁看都是个老实木讷的乡下汉子。可禽兽在人群里自然好好的披着人皮,或者说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如此。他们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任何两样,甚至他们自己都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然而却心安理得的摧毁着别人的人生。同样为人,他们就是可以轻易的把另一个人从行为上贬低为货物,轻易的用金钱衡量,并理所应当的看做所有物。讽刺的是那金钱的价值大多时候都低得让人瞠目结舌。男人家当初买白二梅花了三万块。这都不是秘密,因为老太婆每天念叨,这三万块是他们存了好多年才攒下的,一朝掏空,买了白二梅回来。那是生怕不能回本一样,把人当牲口使,什么脏活重活都让白二梅干。这亏得是白二梅本身就是个力气扎实的乡下妹子,要换个娇滴滴的城里姑娘,估计都活不到那个时候。然而命运还是没有善待拼命挣扎着活下去的姑娘。男人此时捂着下面惨叫,那声音之凄厉,尖锐得刺痛了白绮的耳膜。白绮冷笑一声,没待他看清楚自己,便转身离去。实际上男人也睁不开眼睛,他现在疼得五官挤做一堆,剧痛使他脸部肌rou扭曲,根本没法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