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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十指紧握,慢慢一步一步行走,提醒他转弯,上阶梯,直走……温暖的阳光投射在笑逢苍白的皮肤上,竟有种病态的美感。陆迹玦心疼的帮他理理散落的垂发,隔着丝绸亲吻他的眼睛。通报者立在一边不知是否该打断这二人的互动。陆迹玦早知他的到来,牵着笑逢示意他有话就说。男人低声道:“那人已经死了。”陆迹玦抬手轻轻拂过笑逢眼睛上蒙着的丝绸,道:“埋远点。”“是。”横抱起笑逢,往屋子里走,“差不多该回去了,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能长时间在外面乱晃。待会大夫也该来了。”笑逢摇头。“乖,世间所谓的神医那么多,我们总能找到一个名符其实的。”继续摇头,笑逢张了张口,唇形道:没用的。“不试试怎么知道。”陆迹玦脸色一沉。笑逢漂亮的眉毛皱起,苦。“良药苦口。”笑逢沉默了,似乎有些不满。陆迹玦叹气,哄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喝?”傻子,笑逢浅笑,一手搂住陆迹玦的脖子借力猛地抬起身体,因为看不见,胡乱的亲到了脖子,撞到了鼻梁。陆迹玦双眼含笑,紧了紧捂着鼻子倒回自己臂弯的人,自己的美人最近越来越喜欢撒娇了。把人放在床上,欺身而上,压着笑逢咬了一口他的下巴。伸手解下绸缎,望着笑逢失去焦距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垂下,微微颤抖着,遮住了无神涣散的眼眸。陆迹玦埋头吻他的眼睛,虔诚而专注。笑逢微微叹气,抬手拍了拍陆迹玦的后背。于是陆教主微微向下,封住了他的唇,安抚的,轻柔的。门外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二人的宁静,林瑞安清朗的声音压的有些低,“教主,商神医来了。”商律迈步进门时,陆迹玦眉毛微微皱起,略带怀疑的打量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少年。少年见他眼底的不信任,扬起下巴,“没人规定神医必须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老骨头吧。”笑逢听得此言微微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侧头,这段时间看了不少所谓的神医,无一不是刻板老成,这个倒是比较有意思。笑逢干脆坐直了身体,依着陆迹玦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陆教主不乐意了,一个小孩子,自己的美人居然那么感兴趣,扳过笑逢的身子逼他躺下,“不准看他。”……可我看不见啊。笑逢笑得无奈。“也不准听他说话。”笑逢:“……”商律被晾在一旁很郁闷,“你们软硬兼施把我带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看一个花花公子对着一个病入膏肓的男人撒娇吗。”此话一出立刻得罪了陆教主,什么叫病入膏盲。眼里溢出阴霾,警告般瞪他一眼。少年委屈了,撅嘴道:“你这么凶,我怎么帮他看病。”“教主,还是让他试试吧,这小东西医术真的很厉害。”林瑞安道。听到自己的能力被认同,少年高傲的把下巴抬的更高。陆迹玦无奈的点点头,坐到一边,看着少年一脸认真的替笑逢把脉。商律见笑逢苍白到极点的脸色,把脉,渐渐的,脸色阴沉而困惑,良久,收手,轻声道:“他活不了多久了。”陆迹玦脸色黑到极点,反倒是笑逢没有什么表情。商律不怕死的继续,“现在只是眼睛和嗓子失声,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会连听觉也失去了,这毒我从未见过,还是第一次见到可以这样慢慢侵蚀人体的毒药,最后怕是五脏六腑都会被它侵坏吧。”陆迹玦抬手,几乎想直接掐断这个嘴里一直吐着混账话的少年,林瑞安见着了急急上前拦住,他可不想自己的教主再因为暴怒而杀死前来看病的大夫。少年淡淡说出一串令人绝望的结论,却发现病人的表情比自己更加淡然,不经有些怔忪,“你不害怕吗?”“?”意识到少年在对自己说话,笑逢想了想,诚实的点点头。“那你为什么不求求我救救你?”笑逢挑眉,似乎在说:你刚刚才说我没救了。陆迹玦已经想直接把商律撕成两半了。商律顿了顿,“我是救不了你,不过……”不过?陆迹玦自那么多大夫以来第一次听见转折,看向商律的眼神几乎有些放光。“不过,”商律见他那副期待的样子,耸耸肩道,“也没什么不过了。”陆迹玦彻底怒了,却突然被笑逢握住了手腕,你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劲呢。“哼。”陆迹玦把笑逢搂进怀里,“你别信那小鬼的胡话,我会帮你找更好的,最好的大夫。”笑逢浅笑,有些疲倦的闭紧双眼。商律看着那清俊淡然的男人,久久,突然叹气,低声道:“若你们运气够好,他还是有救的。”☆、第五十章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都静默了。替笑逢看病的大夫们,说出口的结论都是令人失望的。可是眼前这个未满弱冠之年的少年却丢出了这样的可能。即使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陆迹玦还是开口了,“运气好,是什么意思,你有办法治好他吗。”“我当然不行。”商律一脸理所当然。陆迹玦握紧拳头咯咯作响。笑逢摸到了他紧握的拳头,抓起来,把屈紧的手指一根根搬开。商律也觉得再故弄玄虚下去就真的过分了,“我不行,但我哥哥可以。”“你哥哥?”林瑞安有些莫名,江湖上从未听说过什么除了商律以外,其他扬名天下的商姓大夫。“我的医术都是哥哥教的,他向来隐居深林,知道他的人自燃不多。”提到自己的哥哥,商律有些骄傲的扬起头,“没有什么病症毒物能难倒我的哥哥,你若能寻得他的帮助,他便不用死。”“你凭值得我相信。”“凭你已经无计可施,不管你再找来多少人,那个男人都没有救了,除了我哥哥,况且我也没有必要骗你。”被一直重申时日无多的笑逢感到有些无力,听着别人说自己并不久矣,实在是件不好受的事。笑逢郁闷的倒在陆迹玦胸口,板着陆迹玦的手指玩,拂过虎口因练剑而磨出的老茧,放在嘴里咬一口……想想不对,又坐直身子。自己最近实在奇怪,似乎对陆某人依赖过头了。“敢问你兄长姓何名何。”“商极。”商律撇撇嘴道:“但我哥哥性格比较……奇怪,若他不愿救你,那你变自有听天由命了。”若真有能救笑逢的人存在,那么不论他奇怪与否,是不是愿意,他都会让他救,不计代价。“怎么才能找到他。”“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