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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梨算不上熟的甄夕。对方看到她,神色难辨,视线触及到边梨身边的贺云醒,终究什么也没说,倒也没了以往的针锋相对和挖苦。她们先进场,踏上台阶之前,甄夕状似不经意地刮蹭了边梨一下,外人看起来只是轻轻地一撞,但是边梨锁骨那块儿被人这么不怀好意地用手肘怼到,当即隐隐泛起痛意。锁骨虽摸起来坚硬分明,往往却是最脆弱的地方,比起较软的其他地方,这样的痛来得尖锐些。边梨身子虽没动弹,实打实地这么挨了一下,也有点生气。甄夕就是这么阴阳怪气,看起来就不像是不小心的,故意的成分显而易见。更别提,刚刚两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间,她朝着边梨抛来的不屑又挑衅的眼神。边梨登时有点炸毛,但是现场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甄夕这么暗戳戳,其他人看不见的,还会以为是边梨自己没事找事。她哀叹一口气,自顾自地给自己揉了揉锁骨,小声逼逼。等到了台上,各自队伍站到答题机器后,边梨眉头还是皱得紧巴巴的。贺云醒将一切收入眼底,“很痛?”边梨想着要等会儿镜头前的表情管理,正在使劲儿地拍自己的脸蛋儿,好让自己放松放松。闻言,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即摇摇头,“现在倒是不痛了。”边梨心下疑惑,狐疑地盯了他两眼。贺云醒刚才站着的那块地方,分明是死角才对,不知怎地,这还跟开了天眼似的。许是看出了小姑娘内心的疑惑,贺云醒低声开口,“你情绪全写脸上了。”边梨撇撇嘴,“……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说话间,导演全控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大家注意,换好衣服以后,正式录制开始了啊。”边梨无奈地耸耸肩,脸转而面朝着机位,笔直地站好,十分乖巧的模样。男女身高有差,边梨自然比不过身形格外挺拔修长的两位青年,登时矮了一截。何煦以本来站在贺云醒身边,挨着他,此时此刻被贺云醒蓦地拽了过去,不免有些不明所以。贺云醒站在边梨的右侧,指了指她左侧的位置,对何煦以说,“你站过去。”何煦以心底轻嗤冷笑,这个狗男人。想是这么想,他还是照做了。这样一来,便是两个男的,将小姑娘围在了中央。“三二一,打板。”导演的话音刚落,正式录制开始。主持人马不停蹄地进行衔接,大致聊了聊上一轮的换衣服比拼,而后活跃气氛,宣布第一轮活动的主题。这一轮是抢答题,各自战队争分夺秒按下答题按钮进行抢答,先到先得,答对了的整个团队加积分,答错了则要减分。全程的赛制都是积分制,最后积分排名第一的队伍获胜,会有奖励,而排名倒数的,要接受惩罚。边梨被围在两个大男人中间,有些不得劲儿,这感觉就好像有两座山在旁边堵着似的。“我们好夸张啊……”借着主持人说话的间隙,边梨小声地插进来一句话。其他战队都是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等会儿的战术。而他们自己呢,就这么直愣愣地站着,三人之间横亘着诡异的沉默,留白一片,像是提前默契地说好了一样。两座“门神”听了边梨的话,都朝她望了过来。贺云醒稍稍放松,两条大长腿闲散地搁着,单手撑在答题台上,回了她的话,“不是要我们罩着你?”没等边梨有所反应,他径自补充了一句,“你站中间,等会儿就你来摁按钮。”边梨低头望向自己的面前,她所站位置的正前方,又一个抢答题目的红色按钮,十分显目。“怎么抢?”边梨偏过头来看着他。贺云醒指尖在台面上轻轻点了点,“你想要回答的题,都可以抢。”“我想要……万一你们回答不出来怎么办?”回答不出来的会倒扣分。贺云醒随之反问,“你觉得我会回答不出来?”这样的他自信又张扬,莫名臭屁。边梨“切”了一声,“那你等会儿可别怪我啊。”讨论时间到,答题也正式开始。主持人持着台本,手朝着屏幕上扬了扬——“请看第一题。”“著名诗人济慈在诗歌中,通过对古翁的观感和谈话,得出了怎样的结论?”第一题一出,大家都傻了。在场的偶像,有很多不是科班出身,而正经学院毕业的,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当然也有人一听便得出了答案。盛明电影学院有围绕艺术赏析的课程,每人多少都得选几门搭边的。边梨忘性大,属于考过就忘了的类型。但她秉承着每题都抢的原则,决定一道题都不落下。就是这么,莫名地,没由来地,相信贺云醒。甄夕事事要强,见那头边梨有所动作,她也付出了行动,刚摁下去抢答按钮,就听到“叮咚”一声,主持人宣布粉队抢答成功。贺云醒拿起台上的手麦,清晰开口,不带半分犹豫,“美即是真,真即是美。”“回答正确。”而接下来的问题,几乎全被粉队包揽。边梨全程负责抢题,有时候稍慢了没抢答成功,但是大部分都是想也没想便摁了下去。贺云醒充分发挥了他的所学,将学霸和顶级这两个衔头,在各大领域发挥得淋漓尽致。边梨甚至已经能够感觉到周围一圈女爱豆抛过来的崇拜眼神,火热无比。“日本知名组合岚第一首歌Arashi是因为什么而出的?”—“日本世界杯排球赛应援曲。”“Gemini组合成员忙内边梨的外号兼小名是什么?”—“肥肥。”贺云醒毫不拖泥带水,每个问题都秉持着“快,狠,准”的原则,还都是对的。这样以来,其他组被压制得彻彻底底,完全不是粉队的对手。气氛也被推至白热化阶段。回答完边梨小名这个问题,贺云醒虽然目视前方,正对着镜头,但是边梨有他清淡冷冽的气息环绕,莫名脸热,心尖儿都是鼓鼓胀胀的。从他口中喊出来的小名,好像都要比别人喊得,要来的意味深长些,也来得,更甜些。“好了最后一个问题,法海为什么永远当不了rapper?”边梨听了这个迅即摁下按钮,星星眼看向贺云醒,带着点儿渴求。贺云醒没说话,朝她扬了扬下巴。这是同意了的意思。边梨得到肯定,拿起手麦,扬声且快速地答道,“因为他不会饶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