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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来了,你去哪儿?我可以帮你开车,送你过去”这话说的,赵助理觉得自己作为老板生活和工作的标配一把手的地位受到了挑战。赵明磊见于忘然不大搭理他,就把他当成了追求者一族,上前几步把钥匙从他手里拿过去,礼貌的笑道:“不用麻烦您了先生,我送于总回公司”骆浔忆愣了愣,眼睁睁的看着车钥匙易了主,看了一眼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于忘然,勉强笑了一下,因为宿醉而没有多少神采的墨绿色眼睛殷殷的看着于忘然说:“于总去公司吗?正好我也顺路,能不能捎我一段”鬼话,他连于忘然的公司在哪儿都不知道,顺个鬼的路,骆浔忆说完也很忐忑,生怕于忘然一语点破他的谎话,那他这趟来的就......全军覆没了。然而于忘然依旧不说话,唇角轻轻的抿动一番,貌似也是在斟酌怎么开口。赵明磊心说这个追求者怎么这么难缠,正打算替于忘然回绝他的时候,于忘然的手机响了,他只好先住嘴。于忘然侧开头避开骆浔忆的目光,接起电话放在耳边,声音放低了些,说:“你到了?我,我在一楼大堂,嗯,旋转门这里”骆浔忆猜得出他在和谁通话,眼睛里像是被吹灯拔了蜡,黑暗里唯一仅剩的那点星火也被风吹熄了,掩饰不住的消沉和失望弥漫在脸上,笑问:“还有人来接你吗?”于忘然忽然有点心虚,垂下眼睛没有看他,说:“嗯,周效梁”骆浔忆点了点头,往旁边站了一步,给他让出一条路,道:“那,再见,回去好好休息”于忘然紧紧拧着眉,心里像是被针轻轻的刺了一下,细细密密的刺痛感在他的胸腔里颤抖,事到如今,他看到骆浔忆难过的神情,依然会心痛,像是旧病复发,治也治不好。“于总,周老板到了,咱们出去吧”赵明磊的一句话惊醒了两个迷失在时空里的人,骆浔忆转头去看大门外,就见周效梁恰好从一辆桥车上下来,他的目的很明确,冲着大门走来。骆浔忆又去看于忘然,想向他道别,却见于忘然一脸凝重的看着周效梁走来的方向,下颚紧绷,胸膛起伏,像是在做什么极其剧烈的心里挣扎。于忘然忽然咬了一下嘴唇,从赵明磊手里拿过钥匙,然后走到骆浔忆身边抓住他的左手不由分说的拉着他走向旁边走廊尽头的侧门......他的步伐又急又快,骆浔忆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老老实实的被他拉着走,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于忘然在停车场找到了自己的车,把车钥匙扔给他,自己率先坐进副驾驶。骆浔忆忙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刚才于忘然握着他手的地方还在发烫,所以他挂了两次挡才把档挂好,把车开上了公路。于忘然觉得他真是......疯了,因为一点不忍心,头脑一热就抛下了周效梁,跟着骆浔忆开车跑了。这简直太荒诞了,太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于忘然给助理发了条信息,让他稳住周效梁,赵明磊说他知道怎么做。发完短信,于忘然把手机放下,双手捂着脸低低的长叹一声气,像是在懊恼,在检讨。骆浔忆一边开车,一边时刻注意着他,见他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似乎是忘了自己的存在,也不出言打扰,直到后来于忘然的手机又响了。于忘然看着来电显示,两条眉毛打了个结,神情纠结极了。骆浔忆知道他很为难,于忘然的为难在他意料之外,他所预想的于忘然不会因为他而感到为难,他要么会接受他,要么会拒绝他,干脆的很,但是现在于忘然很为难,这说明他在自己和周效梁之间摇摆不定犹豫不决,也说明了于忘然其实不打算接受自己,或者说他对周效梁的感情,没有林淑尔说的那么浅。于忘然的手机铃声即将到头,骆浔忆忽然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狠狠捋了一把头发,说:“接吧”于忘然看着他,反而镇静了,语调平淡的问:“接?如果他让我回去呢?”骆浔忆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挡风玻璃一点,说:“不想回去,就挂断,想回去,我就把你送回去,不要为难”铃声歇了一会儿,又响起第二轮,于忘然和他静静的无言的坐在车里,像是在欣赏聆听悠扬的钢琴曲铃声,曲子快放完的时候,于忘然没有挂断,而是直接关了机。他把手机扔到驾驶台上,眼眶发热,胸膛剧烈起伏着,嘴里像是咬着什么东西,格外用力道:“骆浔忆,我迟早会死在你手上”他的这句话像是一把火一样把骆浔忆心里那堆捆好了堆成草堆的枯草堆点燃了,轰的一声火苗高涨,险些冲破天灵盖。骆浔忆转头看着他,说:“我倒很想,死在你手上”第107章直道相思【2】印象里S市的冬天似乎都是阴沉沉的,今天也不例外,而且过了中午,就飘起了小雪,虽然物理学表示,下雪是放热状态,但是此时室外的寒风夹雪,还是让人手脚发冷,站不住。于忘然站在盖了一层雪融薄被的人行道树丛边儿,双手揣在大衣口袋里,脚上的皮鞋不时的往坚实冷硬的地面跺一跺,大衣领子立了起来遮住了脸,头上落了一层毛茸茸碎雪花。他身后是一条美食街,一溜门面排开过去,像是黄土高原上打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窑洞,不时进出几个人,然而现在不是饭点儿,客人多半是进去取暖小坐的,骆浔忆从一家重庆面馆开门走出来,提着个大袋子,里面堆了好几个一次性饭盒,走出店门下意识的把领口拉紧,略弓着腰顶着风雪朝人行道走过去。刚才,他说请于忘然吃饭,问他想吃什么,于忘然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他想吃凉面,那种夏天里用冰水冰过的荞麦面掺上黄面拌的凉面,还有消暑神器,冰啤酒。骆浔忆听了觉得挺不可思议,再三确认他是不是要在大冬天里吃凉面喝冰啤酒,于忘然的脾气这些年没长进,而且耐心越来也差,被他追着问了两次觉得烦,扭头不再理他了。骆浔忆也不敢再问了,让他等着,自己下车去买东西,啤酒容易解决,买一些常温的放在雪地里无捂一会就成冷的了,但是这凉面,着实费了他好大功夫,一路寻到一个重庆面馆出了两倍价钱才卖到冬天里根本没人吃的凉面,提着东西从店里出来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了。大老远他就看到灌木丛后面站着于忘然,肩上头上都落着雪,站在雪地里不停跺脚,像个落在大雪地里的晴天娃娃。骆浔忆提着东西朝他跑过去,脚上的工装靴中看不中用,跑这几步路差点滑到两三次,一路心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