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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也不想知道,既然走就应该走的干干净净,什么都不留下,我现在面临的历史遗留问题已经够多了,不想再分心了”他挂了电话把手机远远的搁在一边,似乎是想做到眼不见心不烦,把咖啡杯放在托盘里,用力的转动杯底,瓷器相互摩擦的声音像是两张砂纸相互打磨的声音,刺耳又沉钝,像是某种愤怒的低吼......骆浔忆伸手去拿杯托里的杯子,却被他用力的按住,然后猛地抬起头来盯着自己,他的眼神空洞而愤怒,像两道冷刺一样横冲直撞的扎进自己的眼球,竟是格外的有攻击力......骆浔忆愣了一下,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轻声的问:“怎么了?”眼珠好像要掉出眼眶似的,异常的酸涩,于忘然忙用两只手按着眼睛狠劲揉了揉,喘了口气说:“没事”于忘然一向温柔缱慻,优雅斯文,就算是在私底下冲自己发脾气也只是充满孩子气的执拗和霸道,刚才那种充满攻击力的不善的目光从在没有在他的眼睛里出现过,好像是一尊慈眉善目的佛,忽然露出心里阴暗丑恶的一面。人人生来两相,于忘然不是佛,他可以很单纯很善良,也可以很复杂很自私,他所经历的峰回路转和高山流水的蹉跎艰难的时光,带给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勇气,他既有勇气挥刀阔斧劈山销路,也有勇气和藏在灵魂里的恶意做斗争,就在刚才他清楚的察觉到他心里的什么东西裂开了壳,露出变的坚硬冰凉的一角......他变的暴躁,易怒,疑神疑鬼且患得患失,就像一个贼,怀揣着偷来的金银财宝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群中行走穿梭,他害怕旁人觊觎他的宝贝,抢走他的宝贝,对每一个靠近的人都带着不近人情的防备之心,他甚至磨好的利爪准备好了随时攻击,和骆浔忆相比,他才是那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于忘然捂着脸沉默了大半晌,把手放下的时候眼睛里逼出来的那一层水光还没消退下去,亮晶晶的罩在眼球上,像是窗户上结了霜花的冰晶。“你跟我在一起开心吗?会无聊吗?会觉得没意思吗?”“你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于忘然慢慢的笑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你说啊,一直跟我待在一起会不会烦”骆浔忆松了一口气,说:“怎么会,我很开心”“那你笑一下,我喜欢看你笑”骆浔忆摇头笑了笑,脸上纵容又无奈:“你真像个孩子”于忘然挑起眉毛,哦?了一声,抱着胳膊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那你给孩子送花干什么?”骆浔忆眉心一抬,说:“嗯?什么花?”“装什么糊涂呀,虽然你选的花不太好看,意思到就行了,我又不挑”骆浔忆眼睛里的光忽然一点点的消失了,就像大海上一座灯塔收敛了光芒,漆黑一片的海面上翻滚的海浪被黑暗的夜色度了一层边,像海底出来作祟的妖魔,鬼鬼祟祟,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你收到花了吗?”“收到了啊,我正准备出门呢,送花的小哥就到了”“......什么花”“紫罗兰”于忘然没有察觉到,他说出紫罗兰的时候,骆浔忆浑身轻轻的颤抖了一下。骆浔忆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去拿咖啡壶来给他续杯,路上走的极慢,还险些撞到转角处的一张桌子。于忘然一直在咖啡店里从晌午待到傍晚,等到他下了班,这些天已经把脸皮磨炼出了新境界,学会无视店里其他人那些耐心寻味的眼神了,随便乱猜去吧,反正他已经无所谓了。骆浔忆昨天上了夜班,因此今天下班早,俩人出了咖啡店便进了临近的一间家居馆,于忘然想买个花瓶把那些花养起来。骆浔忆一边笑他,一边由着他,帮他提着花瓶出了家居馆又进了一家花店,说纯的紫罗兰不好看,搭一些粉色的玫瑰才好看。于忘然挤兑他:“怎么早没想起来”骆浔忆笑了笑,没说话,买了几支玫瑰也没让店家包装,直接插到了花瓶里,一并提着,还能腾出手给于忘然握着,于忘然近来有些过于的潇洒无畏,全然不顾四周行人看待他们的眼神,有一些不把全天下的人放在眼里的嚣张劲头。回到小区,又在门口的超市里买了些菜,俩人提着大兜小兜回了家,薛明遥早他们一步回到家,给他们开了门,说:“忘然,餐厅里有束花”于忘然把袋子搁在地板上,洋洋自得的拍了拍胸脯,说:“我的!”薛明遥瞪大眼睛:“啊?谁送你的?”于忘然指着提着东西往厨房走的骆浔忆,说:“他呗”薛明遥的眼睛里流出一丝艳羡,笑着说:“哎......真好”骆浔忆把买来的食材安置到冰箱里,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去洗澡。于忘然把买来的花瓶接了水放在餐厅,在薛明遥的从旁协助下把包装精美的紫罗兰插在花瓶里,然后把骆浔忆买的几支玫瑰削减了根茎,也插了进去,和薛明遥两个坐在餐厅椅子上看着花瓶傻笑。薛明遥看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学长对你真好”然后起身回屋了。于忘然乐颠颠的瞅他一眼,又把花瓶瞅了一眼,越看越觉得好看,于是要拍上几张保留下来,但是一时没摸到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放哪儿去了,于是把骆浔忆搁在厨台上的手机拿了过去。骆浔忆没有设密码锁的习惯,于忘然调出照相机对准了花瓶拍了几张,正拍在兴头上,进来了一条短信。他从没看过骆浔忆手机里的内容,一方面是信任他,一方面是尊重他,仅有那么几次用他的手机玩游戏,也是很自觉的‘完璧归赵’,或许骆浔忆的手机对他不设防,也是很信任他的表现吧,这种相互信任的感觉让于忘然很舒心,也就从没打破过这一份默契,只是这条短信来的巧了,他想看不到都不行。事实就是他看到了,并且看到了发短信的人是沈少游。沈少游这三个字对于忘然来说不等同平常,反而是太特殊了,特殊到让他嫉妒,让他防备。看到沈少游给他发短信,于忘然的心一下沉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跌宕谷底,沈少游的这条短信,无异于是他建筑的一间巢床外作乱的外力,他不由得想将沈少游推远,甩开他双手可以染指的地方,但是却无比的想向外窥探,想一探究竟,事到如今,叫他怎么允许骆浔忆和他私密往来?于忘然看了一眼沙沙作响的浴室,强按住在心里作祟的叫嚣的恼怒和恶意,打开了这条短信......今天中午在咖啡店里对你说的话,你好好想过了吗?你清醒一点吧,理智一点吧,你自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