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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捏的样子也实属不太正常,于是停在她面前皱了皱眉问:“脸上怎么这么红?中暑了吗?”说着用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林淑尔浑身颤了一下,垂下眼睛更不敢看他,只觉得脸上越来越guntang了,手里握着的两盒冰淇淋都快被她的体温融化了,一股冰冰凉甜腻腻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在鼻尖飘蹿......“体温是有点高”向阳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去医务室看看,你一会儿不是还有表演吗?走啊,别傻站着了”林淑尔站在路边看着他有些清凌消瘦的背影,忽然用力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朝他跑了过去。“......老师,你今年多大了?”林淑尔不见了平时张牙舞爪疯疯癫癫的模样,像一只小老鼠一样缩头缩脑跟在他身后。“我?二十......六?嗯,二十六”“很年轻啊”林淑尔忍不住暗喜着咕哝了一句。向阳双手插在西装口袋,走路的姿势一向有点浮,双肩随着步伐轻轻的晃动,双腿迈的轻快又矫健,从背影看来就是少年模样。“呵呵,也就比你们大八九岁吧”“九岁”向阳回头看她:“什么东西?”林淑尔说:“你比我大九岁”向阳的眼睛懒洋洋的垂了一半,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稀里糊涂的‘哦’了一声,回过头没再说什么。林淑尔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屁股后头喋喋不休的问:“老师你以后去哪儿?”“什么去哪儿?工作吗?”“嗯,你会一直在这个学校教书吗?”向阳慢慢的笑开了:“教书先生不教学,能干嘛”林淑尔钻了牛角尖一样追问:“那你会一直待在这个学校,这座城市吗?”向阳默默无语的向前走了一阵子,然后忽然加快了步伐:“哎呀,医务室怎么好像锁门了”袖子忽然被人拽住,向阳被迫停下步子,拧着眉头很为难似的转身面向林淑尔。女孩子紧紧抓着他的袖子,闪烁着青春的青涩与悸动的双眸略显局促不安的望着他的眼睛,口吻却是像在宣誓般郑重坚决。“老师,我今年十七岁,大学毕业后二十一岁,到时候我就回来,你就在这里等我吧?”女孩子见他只是深沉的看着自己,沉默不语,于是连忙补充道:“你不在这里也行,只要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都会去找你的”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林淑尔因为要拉他的袖子,就把一盒冰淇淋扔到了地上,此时已经被阳光烤成了一滩甜浓郁的汁液,冰凉,甜蜜,香味馥郁,回味悠长,就像是青春里专属的味道,然而把冰淇淋吃完后迟迟不愿丢弃而含住木勺,就会被木勺上残留的香甜和木勺上特有的轻微的苦涩味刺穿了舌头......向阳到底是没能答出她的话,望着这双漂亮动人的眸子,内心只是浮动了一瞬,然后掏出纸巾蹲下身子把地上那摊冰淇淋擦干净,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林淑尔看着他走到垃圾桶前,背对着自己把纸巾丢了进去,此时一阵西风从不远处的草坪上铺卷过来,向阳头顶的榆树伞盖被风吹的枝摇叶动,转眼间无数片青青的叶子像寒冬里的一阵急雪似的下的又忙又急,在向阳的肩膀上落了薄薄的一层。向阳把落在肩膀上的绿叶轻轻拂去,说:“我当然就在这里了,想回来看我的话,随时欢迎”绿叶,树荫,男人清瘦的背影,还有他身上的黑色西服,像一副这个夏天里最好的简笔画,寥寥几笔却深深的刻在了林淑尔的瞳孔里,就在那一瞬间,林淑尔很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胸膛里轻轻裂开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剥去了柔软的外壳,然后变的茁壮,坚强了。也是在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已经长大了。林淑尔走过去把剩下的一盒冰淇淋随手放在垃圾桶上,说:“哎呀,你的领带怎么没系好”说着把手在裙子上用力揩了两把,抬起胳膊拿住他领带的两端磕磕绊绊小心翼翼的帮他把领带打好,然后傻兮兮的抬头冲他笑:“我先走了,老师再见!”那盒冰淇淋也忘了拿,林淑尔就像一只刚学会飞翔的小鸟一样快乐而振奋的飞走了,才飞了几步就看到了站在甬道上不远处的薛明遥。林淑尔欢快的尖叫了一声,扑过去抱住他,说:“我好高兴啊,哈哈哈!我会回来的,哪里都不去!”薛明遥被她紧紧抱住,眼神空洞,神情僵滞,像一尊被抽掉灵魂的木偶,呆滞的双眼透过林淑尔的肩膀,遥遥的望着站在一顶硕大的伞盖下的向阳。向阳同样在注视着他,用比他更无助的姿态......临开演前十几分钟,林淑尔才回来,被她丢下的骆思华早就自己回来了,于忘然指着她的鼻子将骂未骂,板着脸凶相毕露道:“换衣服!”林淑尔毫不介意他的恶劣态度,依旧像一只小鸟般快乐的飞去换了衣服,直到登台前一分钟还在咧嘴傻笑,是一位毫不端庄的宫女。于忘然冷冷道:“你再笑,把你嘴缝上”林淑尔毫不惧怕他的威胁,摇头晃脑依旧傻乐,上了台后脸上依旧揣着甜滋滋的笑容,甚至在骆浔忆把刘雪莹从棺材里抱出来一脸的肝肠寸断悲痛欲绝的时候,这妮子依旧一脸迷之微笑,于忘然在后台看的脸都青了一半......虽然林淑尔的微笑给这出戏平添了许多诡异惊悚的元素,但是总体上来说还是成功了,这一点从台下潮水般的掌声都可以看的出来,虽然于忘然知道功勋章的一大半都归功于男女主角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但是爱屋及乌的,他同样很高兴。最后台前幕后全体人员登台谢幕,于忘然站在最中间,双手牵着男主角和女主角,笑的一脸灿烂的向台下师生鞠躬。一下台,于忘然就要抓林淑尔问罪:“你再笑啊,今天你不说清楚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一直笑的,我就让你永远都笑不出来!”于忘然一向完美主义,这次演出被‘林淑尔的微笑’搅合的没有达到他心中预计的效果,他当然是要心胸狭隘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林淑尔穿着长裙在后台满世界满跑,嘴里呜啦呜啦又听不清楚在喊些什么,反正很热闹就是了。骆浔忆换回自己的衣服刚回来就被林淑尔推出去当挡箭牌。“怎么了又?”骆浔忆一把拽住于忘然,很是菩萨心肠的放了林淑尔一条生路。碍于到处都是隔墙耳,于忘然抓住他的手腕暗里使劲儿,悄悄说:“她坏我的戏,坏我名声!”骆浔忆当然也注意到了林淑尔刚才在台上一直保持着神秘微笑,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