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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茶杯与他轻碰了一下,依然俊美,带有中年人特有的成熟的的脸上是耐人寻味的表情,“承昭啊承昭,你当年立誓绝不踏入官场,现在可还后悔?”许多年前他准备去寻官问爵之际,问了他这个偶然收下的徒弟,要不要跟他一起去闯荡官场,直上青云,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还是少年的路承昭,可比现在看起来有意思多了。少年意气,嫌弃官场的水太深,不如行医救人来的实在,还劝他深思。现在想来,白君离觉得还是十分有趣。路承昭饮尽一杯茶水,定定地看着白君离,“有何后悔?为何后悔?”唇角轻勾,“我还不是尚了主?”“哈哈哈,好,果然不愧是当年的路远之。”白君离朗声一笑,那双桃花眼里还带着若有若无的光芒,“那你现在,是想认我这个师父了?”路承昭淡笑,“您已位居左相,承昭可高攀不起。”“你知道他们说你什么吗?”白君离惬意地抿了口茶,他很乐意地想见到路承昭吃瘪的样子,“乡野小郎中?吃了天鹅rou的癞□□?”这几日他听到的七七八八的关于路承昭的言论可不少。很多人都是说的很隐晦的,毕竟对方已经是准驸马爷了。但也有不少粗鄙的武将,直言不讳地嘲笑他。“随他们说去好了。”路承昭看向白君离,“但我的确,有个请求。”他总不能从公主府出发,接了睿安,再回到公主府吧。白君离摸摸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所以才有了新任驸马爷骑着汗血宝马,从白府出发,去公主府迎接了长公主殿下的事情。而元兴帝其实跟路承昭也没有说什么。不过,路承昭还是认真严肃地答应了这位垂暮帝王的所有要求,许下了那些承诺。这些都不用说的其实。他自然会好好照顾睿安。他未来的妻子,他未来的信仰所在。只是现在.......半夜从软榻上掉下来的路承昭内心复杂地撑着撞到的腰,默默地从自己的药箱里找出自家的膏药抹了上去。结果第二天,驸马爷腰部的不对劲还是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干脆就住在长公主府的方鸿巍用不可描述的眼神看了路承昭很久,直到把路承昭看的发毛。“没想到啊没想到......”看着方鸿巍摇头晃脑的背影,路承昭真的是有苦说不出。就连睿安,也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看着他。“七郎,昨夜没睡好?”路承昭默然,还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那张软榻太小了。”所以,可不可以......睿安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转头对身边的蒹葭道:“晚上在我房里再添一张床。”顿了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地吩咐了一句,“让这消息不要外传。”这还是让路承昭心里十分熨帖的。至少他这公主媳妇愿意为他的面子着想了......这毕竟是男人的尊严嘛。更何况,京城小报们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呢。在帝都的人看起来,新婚的长公主殿下和驸马爷琴瑟和谐,十分恩爱。不过在一些人把他们视为眼中钉rou中刺的人,可就不那么好受了。“你说,这睿安找了这么个人当驸马,那永定伯世子怎么就能坐得住呢?”当朝四皇子钟离修往荷花池里扔了一块石头,漫不经心地问身边的近侍。那石头落入池里,正好惊了聚集的鱼群,红红白白的鱼儿顿时四散逃走。近侍垂着头,不敢言语。钟离修也没想听他的回答,俊秀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你,下去,把我刚刚扔下去的石头,捡回来。”近侍顿时十分惊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慎踩到脚而跌倒在石板路上,“四皇子,小的,小的不会水啊!”嘴唇轻轻勾起一个弧度,露出白皙的牙,显得有些凉意,“不会水?更好。”近侍睁大瞳孔,内心惧怕地往后倒退着爬着,却撞到了身后侍卫的身上。面无表情的侍卫,围成一圈,冰冷地看着他。刚刚平静的湖面,又起了波澜。而钟离修口中的永定伯世子骆一燃,却正在长公主府附近的酒楼上,默默地看着长公主府的方向。他这是在做什么呢?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他从那□□会回来,就日日酗酒,还好元兴帝没开早朝,不然他早就误了许多事。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其实心里早就知道,他的一切想法,不过是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罢了。睿安找人给他送来的那封信,早就一清二楚地明明白白地说了。只是,只是他一直都在安慰自己,骗自己罢了。但那又怎么样呢?难道睿安拒绝了他,那些人就以为自己会因爱生恨来对付她吗?他可不是他父亲,他是骆一燃。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筏纸烧尽,骆一燃的眼里重新恢复清明。他绝不会成为他们利用来对付睿安的工具。哪怕,是跟永定伯,他的父亲,成为敌手。至于这些人,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觉得自己的文风有点奇怪emmmm......算啦算啦,一步步进步吧(*^__^*)嘻嘻……第一本,第一次尝试,蟹蟹你们能看到这里~mua~☆、信任“鸿巍师父,这是是那天那个锡勒使臣给我的信。”睿安将一张折叠起来的信纸交给方鸿巍。方鸿巍接过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字若有所思。锡勒呀锡勒,现任那位大祭司的葫芦里又卖着什么药......论勇武,那必定是锡勒部的族长,可论起谋略来,没有谁比得过每代的大祭司。那是用锡勒代代传承下来的,挑选祭司的秘法。除了几个核心的长老,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是怎么施行的。但是,他却有一件关于锡勒部的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睿安。犹豫了一会儿,方鸿巍还是决定告诉她。如果以后恰巧遇上一些事情,也能有个心理准备。他看着睿安的眸子,缓缓地说道:“安安,锡勒与我们的关系,说不定没那么简单。我们本以为与他们的纠葛只是互相提防的敌手,你却不知,你那在漠北驻扎多年的舅舅,与锡勒的上任圣女关系匪浅。”舅舅与锡勒的圣女,关系匪浅?睿安睁大了眼睛,在方鸿巍的眼里看到了肯定的回答。她舅舅早年丧妻,便一直未再续弦,只留下一个独子,被他带去漠北养大。她一直以为是舅舅受到心伤,无心于再娶,却没想到现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