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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靠上去。那身躯似乎一僵,而后将我慢慢搂入怀中。他怀中有股熟悉的味道,干净温暖。我昏昏沉沉一时想不起在哪里闻到过。靠在那个冰凉的胸膛上,只觉得周身火焰似乎渐渐退去。“莫洛……”有如此凉凉体温的只有他,我紧紧抱住他,怕一睁眼便是一场梦,“不要走……”一声叹息,有只手轻轻抚上我的头发,我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我的烧便退了,御医说已无大碍,又开了几付药稳定。青青眼下显出淡淡青色,看得出最近未睡好。我问她昨夜可有人来过,她奇怪的看我,摇了摇头,说她整夜守在我床边,并没有别人来过。我若有所思,心想大概是做了场梦吧。秦煜一听我醒来便匆匆赶来,似是等不及要知道摄魂术的事情。我让青青把谷中带回的医书给我,倚在床头细细翻看,沉思片刻,才对秦煜说:“怕是让太子殿下失望了,这书中并没提到如何破解摄魂术。”他一听,似乎十分失望,却又不死心,问道:“被施术之人,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恢复原状?”我合上书页,想了想,答道:“摄魂术与一般医毒之术不同,被控之人乃是心智被施术者引导,或者说,是他在心甘情愿的境况下做了这种选择,所以其本身并不会因此而产生抵触与防备。这也正是摄魂术最防不胜防之处,除非施术者自己停手,摄魂术无法可解。”我看向他,正色说道:“而且,我要提醒太子殿下,最好离这个施术人远一些,传闻摄魂术仅凭双眼便可控制对方,杀人于无形。”听完我的话,他的眉头紧皱,面色也渐渐沉重起来。我知他仍不信任我,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低下头翻着手中的书页。许久,才听他缓缓说道:“你应该还记得莫伽此人吧?”我点了点头,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凛,等他继续说下去。他在屋中踱了个来回,终是下了决心,说道:“两个月前剿灭九幽谷后,我便带莫伽回了宫,向国君回禀。因他身份特殊,国君还曾特意询问此人是否可靠。可短短几日后,便听说莫伽被封为国师。他本来一直住在我的皇子府邸内,国君居然将他请入宫内观星楼,说他极擅观天象,让他担任国师一职,最近,听说许多国事也征询他意见,十分器重。”我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接着他的话说道:“所以你觉得当中必有蹊跷?”他点点头:“莫伽虽然助我除了莫洛,但这几年中,我深知此人仅仅懂些医毒之术,绝对不会观天象,更不用提治国的本事。于是便在他周围步下眼线,可那些人皆是有去无回。”“那你为何会想到他用的是摄魂术?”他冷笑一声,说道:“莫伽以为他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我最大的棋子,却是在国君身旁,那人曾受我恩惠,所以一直对我忠心耿耿。这次,便是他偷偷来告诉我,说莫伽每次面见国君,都不许别人在场。唯独一次,那人借着进屋送奏章时,偶然听见莫伽用一种念咒般的声音对国君说着什么,而国君一脸呆滞,甚至连那人进屋都没有反应。他心知不对,装作没发觉一般放下奏章便出了屋,没敢耽搁偷偷跑来告诉我。”他顿了一顿,叹了口气:“可惜我当时并没有信他,直到两日后,那人莫名其妙的投水而亡。虽然留下遗书一封,但我却知道,他绝对不是会自尽之人。”“你打算怎么做?”我问道。他似乎十分苦恼,摇了摇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摄魂术没有破解的方法,恐怕秦国终将落入此人手中。”我心中暗想:这王位本就是秦无亦通敌卖国得来的,现在被莫伽以摄魂术控制,不过是报应。面上却说道:“国君可有十分信任之人?”他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父君一向多疑,当年与他打下这江山的元老,多半死的死,免的免,他又不肯信任宫中宦官,所以并没有亲信。”我心中冷哼,果然窃国之贼心虚,怕别人也如他那般,所以处处防备。秦无亦此次怕是自掘坟墓,对我却并不是件坏事,只是,相比让他得到报应,我更不希望莫伽得逞。我想了想,说道:“这件事并非山穷水尽,只是不能急于一时。”秦煜眼中一亮,似是看到希望,但转而一想,又有些怀疑,半信半疑道:“你为何要帮我?”我看着他,嗤笑一声:“难道太子殿下与我说这些,不是想让我找出破解之策吗?”我低下头,摸索着手中医书,恨恨说道:“你放心,虽然万分不情愿帮你,但是莫伽此人我一定要杀了他,在那之前,我们暂且合作,除了这个共同的敌人。”他点点头说:“看来只有如此了,莫伽此人如果放任不管,必将祸国殃民。”我想了想,说道:“你要我帮你,首先要答应我两个要求。”见他没有作声,又说道:“放心,不是什么为难的事。”“说来听听。”我说道:“第一,我要能出府的自由,你可以派人监视我,但是不能限制我出去。”他想了想,应下这一条。“第二,我要进宫。虽然你说的与摄魂术相符,但是并没有亲眼所见,而以你太子殿下的身份,此时见莫伽太过冒险。我需要自己去查探情况,到时再做定夺。”秦煜听了似乎有些不放心,说道:“你就不怕被他施术?”我笑了笑:“以莫伽的性格,加上他对莫洛一直以来的嫉妒,巴不得有人能亲眼目睹自己做的这些事,我的身份当这个旁观者是最合适不过了,所以,他一定不会控制我。况且,我这次进宫并没打算先去见他,而是另有目的,有些事还是慎重些好。”秦煜听我说的有道理,说道:“出府的事我会安排,至于进宫,需要几天时间,到时自会有人来接你入宫。”他走后,我靠在床头,将书又翻回记载着摄魂术那一页,上面写着:施术者以眼观、语言达到摄魂之效。突然,一个想法跃入脑中,这想法太过狠辣,连我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念头。合上书,闭上眼,脑中又浮现莫洛临死前唇边带血的模样。我从未想过伤害任何人,即使秦煜、陆萧将我害至如此境地,也只能怪自己太过相信别人。我不知道秦煜不杀我的真正意图是什么,现在我为鱼rou,人为刀俎,不论是何目的,结果又有什么区别?被囚禁在这锦衣玉食的牢笼中,如笼中之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