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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为什么刘夜对主世界那几个家族间的关系总是一眼看得透,远比这复杂的对抗他都见过不止一回。刘夜果然没有猜错,游熏不久便联络他,让他把和国师有关的时空都找出来,传给她,刘夜在搜索的过程中才发现,像他那样被血祭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不同的时空中都有这样的历史痕迹,打着向神祭祀的名义,实际上却是诅咒。神并不需要人命啊,需要的时候他随便勾一勾手指就结束了。但是人类对此是有一次信一次,尤其坑了那些创造完一个世界没再管理的神,估计连自己为什么突然身体微恙的原因都找不到。这些事件分布在各个时间点,各个神的身上——并不限于在魔物驱逐所供职过的。刘夜强忍着恶心把那些记录都看完,就算过了这么久,他还是特别排斥与那个仪式有关的任何事情,刚到主世界看到图书馆的历史书都会不舒服的程度,本想着也就这么糊涂的过去了,没想到还要一点点揭开旧时的伤疤。他还顺便找了找星月这个主世界的历史。发现这个世界很久以前就和魔族有着非常复杂的联系。原高魔世界,被魔族打开了通道与魔界相接,因为当时出了一个强者,带领着帝国的军队反倒灭了魔族,并且毁掉两者间的通道。世界疆土受损严重,面积被创世神改成二分之一,将魔族留下痕迹的那半边销毁后,成为低魔世界。几千年过去,又是这个倒霉世界,不巧被魔界定位到再次建立连接,这一次创世神亲自出手,仗是赢了,世界却再一次遭受了重创,面积被削减到低魔世界的十分之一,转变成几乎没有神力干涉的物质世界。隔了百年,主世界堕落了一个,留出空位,物质世界重新回炉升级为主世界。这种三番两次被魔族盯上的世界,多半是风水不好。时空监管局下次钦定主世界备选的时候可要注意了。众神审判庭迟迟没有派人过去,除了这点,游熏再没有透露别的。她每次都一脸奇怪的笑容等着刘夜主动问她,但是刘夜偏不,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一次恒芜的事情。在时空监管局终于碰到了一些熟人,对面都是很困惑“我好像参加过你的欢送会”的表情,但看见刘夜非常自然地整理着给游熏的资料,又都恍然大悟地走过去,竟然没有一个人开口问他,卸任了还来时空监管局干什么。这日,刘夜刚把最后一批资料给游熏传过去后,突然被拽进了梦中。他很清楚这是梦,因为有只长着翅膀发着光的梦魔就在他身边飞来飞去,这算是梦魔族的习惯,在告诉梦境中的人整个梦是安全的,不用担心。“在呢。”弥奥也从一边走了过来,身边同样围绕这一只小梦魔,“找了它们帮你回忆一下。”“你不帮我整理资料是去做这事了啊。”刘夜嘟囔着,“有什么我记不起来的。”“那可说不定,我有过两次被他们帮助的经历,每次都有完全不同的发现。活的时间太长,有些细节就忽略了,等到后来才发现征兆在很早以前便出现过。”“先看看吧。”梦境的起始还是那次仪式,刘夜站在远处的山上,并不能清晰地看见下面的仪式进行到了哪步,如果他愿意去看还是能够看清,但他只是盯着飞起来的孔明灯,一点都不想看自己的被屠宰的场面。等到最后一盏天灯被雷劈下来的时候,恒芜也登场了,他在这种时候都没有忘记带上那没有眼睛的面具。国师并不是他的对手,勉强应了两招后想要脱身,被恒芜拽回来继续揍,刘夜站在山头上百无聊赖的看着这单方面的碾压,不禁推测起国师的真身是魔族中的什么种类,怎么抗击打能力这么强。被波及的人类瞬间被轰成了人渣,活着的经历最初的慌乱后,有一部分侥幸逃了,另一部分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然后被上面的一道光批下来,同样成了人渣。刘夜的身体位于已经启动的阵内,看得出国师布置的这个透明诅咒阵还挺结实,恒芜来的时候远远给了它一击都没有打破。时间又过了一会儿,恒芜意识到再这么拖下去还打不死对方,诅咒阵该完成了,他只好放了那个魔族,扭回头去先处理诅咒阵。国师的模样已经凄惨不已,可惜还活着,拼着做出一个穿梭时空的阵。场景一转,刘夜又来到了他好几次梦见的地方,不过这一次比以前清晰地多,他能看见恒芜摘了面具,站在他头顶上方看了几眼,眼中是深深的不忍心,最后用一张手帕遮住了他的脸。这种表情出现在辉夜落那张脸上,还真是蛮滑稽。刘夜忍不住问弥奥:“这是真实的吗?那个时候我应该看不见他才对。”“梦魔指引的梦境和你平常那些不一样,你感觉到的环境都会原样补充,你不知道的,但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它们也会原样还原。”“还可以这样,我居然不知道,那我早一点找到梦魔不早知道他长什么样了。”“不,因为你知道了他长什么样子,补充进这个场景才完整,否则,这个时候你根本看不到他的脸。”恒芜低着头在思索什么,刘夜却在想,原来这个时候诅咒阵已经破了,那他本来没有成为下位神的必要了,谁知道恒芜怎么想的。恒芜将下位神的神契给了刘夜,rou体毁灭,灵魂重塑,在这个过程完成之前恒芜已经离开,当刘夜醒过来时已经到了神界的中转时空。梦魔构筑的景象有的时候清晰,有的时候模糊,据说取决于梦境主人的记忆深刻程度,显然刘夜第一次到达神界的时候对周围的一切充满好奇,现在的梦境中一片叶子的纹理都看得一清二楚。遇见小黑,遇见茶,并且被茶带回时空监管局,刘夜注意到茶看了自己身后一眼,他心说不会吧,等了一会儿,看见了恒芜离去的身影。刘夜紧追了几步,却被拦截在一堵透明的墙前面,这里是梦的边缘,他跨越不过去。“看来不像你认为的,从一开始他就没注意你。”弥奥说。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出现。刘夜在身边的场景又一次改变的时候,终于说:“我知道了,我见过他没戴面具的样子,只不过那个人和他的年龄都对不上,我没有去怀疑。”弥奥眯起眼睛:“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想起来了,是有些萍水相逢的小家伙,长着那张脸。”“够了,弥奥,不用回忆了,已经过去太长时间。”刘夜说,“我心里有数,回去吧,回现实。”“你能数出有几次?”弥奥问他,顺便跟身边的梦魔打了招呼,梦的颜色开始渐渐褪去。“那些都不重要。”刘夜摇了摇头,“我想搞明白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在我关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