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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修长,气势慑人。“啧,冷不死你。”桓翕暗呸了一声,在侍女的带领下正准备爬上一辆马车。原本正在一边跟下属吩咐什么事的楼骁忽地转过身来,若有似无打量桓翕一眼,淡淡开口:“眼下不过十一月天,更不曾下过雪,这时节就穿大氅,到了腊月里头却如何,且有你受的。”桓翕:“……”她木着脸,心里无声骂了句脏话,然后飞快踩着脚凳爬上了车,一把甩上门帘,颇有些恼怒的意味。能不恼怒吗。桓翕一下下揪着手帕。心里疯狂吐槽,就你话多,就你了不起,就你厉害冬天穿个单衣出门!她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她难道不爱漂亮吗,不是身体不好谁愿意裹得像个熊啊!艹啊!这一想就又想到自己才十八已经失去了年轻气盛火力十足的身体,生气!平心静气了好一会儿,桓翕才把被楼骁激出来的怨气吐完。又过了半日,马车才慢慢动了起来,长长的车列队渐次往前行走,马蹄哒哒哒地项,往城门方向驶去。这会儿集市倒是正热闹,市井最是有生活气息,谋生活的小贩支个摊位到处都是,热乎乎的包子米糕面条热粥随处可见,付上几个铜板就能好生吃一顿,一顿热的早食下肚浑身都暖和起来。桓翕将一边厚帘子打起来半拉,一直瞧着外头,不远处小摊子刚出笼的包子呼呼的大片冒着大片白气,隐隐传来香味儿闻得人都饿了。早上起得早也没吃什么,桓翕敲了敲车栓,外间的丫鬟连忙捞起帘子跪坐进来,桓翕就凑过去耳语了几句。马车停了一小会儿,很快又再次出发,丫鬟将买来的早点送进来,足足有好几样儿。桓翕满足,慢慢挑着吃,很快马车就除了城。天虽然冷,但桓翕还是喜欢开着一个帘子还能看看外面风景。“咦?不对啊。”她皱皱眉,把手里点心放下推到一边,靠近窗户看外面。半晌,扬声叫了丫鬟,直接开口问:“你们楼大人呢,在哪辆马车上。”“回夫人,大人在前头骑马呢。”桓翕略沉吟,道:“你帮我请他过来下,就说我有事要说。”丫鬟去了。很快,桓翕听到一阵马蹄声接近,随后,车帘一揭,一个身影就钻了进来。男人高大的身躯存在感十足,立刻让马车内显得拥挤了起来。“何事?”他开口。楼骁身上带来一身寒气,桓翕自然反应伸手递了个鎏金小炉子过去给他暖手,谁知对方没接还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桓翕梗了一下,旋即收回手当做无事发生。心思放回正事儿上,疑惑问:“大人,是不是走错路了,我方才发现好像没有转东走,好像上的是北道?”楼骁眉头一挑,似乎觉得有趣,便反问:“你不知道?”桓翕茫然:“知道什么。”楼骁敲敲手指,半拉眼皮,浓密粗黑的眼睫底下印出一片阴影,鼻梁笔直高挺,侧面颌骨线条利落,从桓翕这个角度看英俊冷淡,十分好看。雄性荷尔蒙充斥着整个空间,纯男性低沉的嗓音响起:“谁给你说要走东边,我们要走的一直是北道。”“不对啊!不是说送我回坤州泰安回桓家,往北道走方向就不对了?”桓翕忙解释。托之前研究地图地形的福,桓翕对各个州府在什么位置还是了解的,她方向感也不错,故而很快能发现路线不对。楼骁似乎欣赏够了她的诧异焦急,随后才慢悠悠说:“答应送你回去,却没说一定顺路,好了,这次走北道,我要处理些事情,到时候再转道就是了。”桓翕一脸不可置信,分析,“走北道再回泰安县,之后就要经过柳州,凉州,江州,再是越州……这要走多久?”“明明走东路只用月余功夫就能回去!”桓翕崩溃,“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一辆马车,我直接走东路就是了,不必跟着大人的!”“放你一个人走?桓翕你是不是忘了你如今身份还不清不楚。”桓翕一滞,现在就是非常后悔当时心理防线不行素质不行,让楼骁诈出了自己来历不详,估计到现在还怀疑她是什么鬼魂鬼物!心中不由哀叹,暗道楼骁自己才是身份成谜古里古怪。不能多想,越想越麻木。他就说楼骁怎的突然这么贴心了。照这个路线,这一行程不说别的单只算路程的话怕就要几个月,而现在已经十一月,桓翕满脸幽怨,“大人,今年过年都要在路上么。”楼骁“嗯哼”一声。他似乎也没再准备出去骑马,而是在马车里闲适地坐了起来,甚至从车小柜子里拿出一本书翻看。午间随意吃了些,晚上进了一县城,包了客栈才好好休息。行路速度并不快,但连着一整天都坐在车上也是够人受的,所以晚上桓翕早早洗漱上床休息,沉沉睡去。她睡去后,屋子外头都是有人轮班守着的。一直赶路,大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柳州。显然,楼骁同柳州知府认识,他们马车才进城,那边已经有人过来迎接了,将他们全部请进了府邸。好生一场款待,晚上桓翕被知府家的女款劝着喝几杯本果酒。回了院子让丫鬟煮了解酒的花茶喝了几盏才好些,正打算歇歇就去沐浴,外头忽然出来一阵丫鬟声音。“请大人安。”“大人好。”“大人。”……桓翕纳闷,楼骁过来了?过来做什么?边想边把茶盏放下,起身要去看。不大会儿,人就进来了。“怎么来了?”她问。楼骁一挥手,让伺候的丫鬟们退将了出去,厚重的帘子沉沉落下。“我们住一个院子。”桓翕更惊讶了,“住一个院子,为什么?”她脸上的神情是惊讶而不是羞赧。在她眼里一个院子这么多房间自然是可以住很多人,不会有那种男女大妨的思想。惊讶是因为楼骁可没跟自己住这么近过,向来是事情多大多时候不去主动找是见不到人的。不过她那话刚问出口又觉得不对,心想这里又不是楼骁的府邸,别人家不定有那么多闲置的院子给两人住。但是没想到楼骁的话却让她更加大吃一惊。“因为在外人眼里你是我的人。”“都什么跟什么,为什么我就是你的人了,怎么的,造谣就凭一张嘴?”桓翕气性一上来脱口而怼。说完才察觉到自己又嘴快了,这时候的人说话几乎没有这种语调语速的。果然就见楼骁脸上带着几分隐匿不去的兴味,看着她。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