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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翻脸,是因为他的反应不对,导致他好像有点炫耀失败似的——这是挺心塞的,他也是胡思乱想,人家的儿子人家自己还不清楚吗?就他知道怀胎要十个月?这不知是哪天就搭上的呢,皇子殿下的风流事,还得跟他交代得清清楚楚不成。“殿下,您家的小公子可真是生来不俗哈,这一路了,我都没听他哭一声,再没见谁家孩子这么懂事乖巧的。”朱谨深的表情舒缓了:“宁宁是不爱哭,爱笑。”千户摸对了脉,才放下心来。朱谨深又转脸嘱咐他:“先不要往外说,我只告诉了你。”千户连忙点头,又很佩服地拍了一句:“殿下真是办大事的人。”可不是嘛,不声不响地,守住了云南不说,儿子都蹦出了一个,真是什么都没耽误啊。☆、第182章返京队伍的中心点宁宁很争气,一个半月的旅程中,他只有因为出牙难过而发了点热,哭闹了两场,沐元瑜同朱谨深彻夜不眠守着他,终于待热度下去,那点难受劲没了,两个大人顶着乌黑的眼圈劫后余生,昏昏欲睡,他的精神倒又好上来了。途径城镇,外面不知为什么喜事敲锣打鼓地热闹,张嬷嬷怕吵着他,忙要把他耳朵捂着,不想宁宁醒过来,不哭不闹也不害怕,“啊啊”地就指向外头,眼睛里还带着一点朦胧睡意,但执着地要看起热闹来了。这时已是三月里的艳阳天了,不怕有风吹冻了小娃娃,张嬷嬷捺不住他哀求,就抱着他凑到车窗旁边,把车帘掀开一线让他看着。“……”什么也看不着,两边密密的护卫环绕着,从宁宁这个角度,只能瞅见汉子们的大长腿。“啊,啊。”不要看这个,看了一路,早腻了。朱谨深听见他又急又嫩的叫唤,在马上转过头来,看见儿子的小脑袋很cao心地往外拱,勒住缰绳慢下来,到车边,掀开车帘道:“把宁宁给我。”宁宁转移到了亲爹的怀里,居高临下,如愿以偿地看见了想看的热闹,咧开小嘴笑了。一排穿红着绿、喜气洋洋的队伍正从前方过去,最前面是个滑竿样的物事,抬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少年穿身圆领蓝衫,头上戴着软巾,巾旁插朵碗口大的红花,年纪虽小,看去却是十分的意气风发。这是当地一个富家子弟,才中了秀才,家里人高兴,弄出一番排场来替他夸耀夸耀。这么点年纪,别人可能还在读蒙学,他已迈过科举第一关了,显耀一下也不为过。宁宁看得目不转睛,朱谨深就不可能对这种小场面有什么兴趣了,只是牢牢抱住儿子,防止他一激动,小身子窜出去。别看宁宁还没满周岁,小胳膊小腿正经挺有力气,闹起来像尾活鱼似的,还一天比一天机灵好动,下人们看着他时,眼都不敢眨。沐元瑜凑过来,伸手道:“殿下,你去马车里歇一会,宁宁给我吧?”朱谨深摇头:“不用,我不累,还是你去歇着。”沐元瑜也不隐瞒,揉揉眼睛道:“我是挺困的,但白天太吵了,马车又晃,躺着我也睡不着。”说着望一眼宁宁,“只有这只小猪,在哪都能睡得香香的。”宁宁不大有自知之明,以为夸他呢,呵呵着扭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目光就又追回去了,极好奇地盯着那已经过去的滑竿望,小脑袋竖得高高的,还拍着朱谨深的胸口,指着叫他也看。沐元瑜见他这样忙,快要笑喷:“指什么呢?让人抢过来给你也坐坐?”“啊。”宁宁叫了一声,不知是不是真有这个意思。沐元瑜点点头:“那你可得好好努力,等长大了,也早早考个秀才举人什么的,我叫人做一个比这个威风得多的敞轿,让你绕着京城逛一圈。”千户在旁听得有趣,哈哈笑道:“世子爷真会开玩笑,这么金贵的小公子,生下来就有现成的前程等着他,要费劲巴拉考什么科举呢?”别管这小胖子怎么蹦出来的,看二殿下的宝贝劲,亲手抱他在怀里纵容他看热闹,这身份就稳稳的,再说,女方家那边虽说目前还没正位吧,那也不是好惹的,藩王的女儿,又不是哪个村的民女,能叫人说睡就睡了?沐世子这回带着孩子跟着一起进京,明摆着就是为妹子向皇帝讨公道去的,这要不给个稳妥的名分,沐氏指定不让。他嗓门比沐元瑜和朱谨深两个人都大,宁宁听他说话,目光又拧着追寻了过来,rou团子昨天发热蔫巴了一天,这会是看什么都有意思,加倍地要把逝去的时光补回来。只是等他再扭回头去,一看,那一排热闹队伍整个过去,连影子也瞧不见了,他就呆住了,嘴巴瘪了瘪,是个伤心要哭的样子了。他忙着去拍了拍朱谨深胸口,偏偏朱谨深不知是累了,还是思索着什么,一时没有理他。这不得了,宁宁还没有在亲爹这里受过这种冷待,本来只是装装样子的,这一下委屈得不得了,眼泪真出来了一颗。“呜……”沐元瑜平时好逗他,但听他哭了心疼劲一下子上来了,忙着在马上伸手:“宁宁乖,到我这里来。”宁宁依恋地把两只胖胳膊向她伸着,小身子扭着,要换亲娘安慰。朱谨深终于回过了神,这回没有阻止,一边把孩子递给她,一边解释道:“我忽然想起点事。”“没事,殿下忙着,我来管宁宁就好了。”沐元瑜把rou团子接到手里,她逗孩子极有一套,亲亲他的胖脸蛋,咯吱两下腋窝,再随手指着沿途别的热闹哄着他看,很快他又乐呵呵的了。到晚间入驿站投宿的时候,宁宁让张嬷嬷哄睡了,沐元瑜洗浴过,去找朱谨深:“殿下,你想起什么事了?”白日她见朱谨深一直沉思,怕打断了他的思路,便一直忍着没问。朱谨深正坐在窗下,小城驿站,条件再好也有限,这一张罗汉床只是榆木做的,年份也不少了,好在还算干净。朱谨深往旁边坐了坐,给她腾出位置来,道:“只是一点猜想,暂还不算有头绪。”“能说给我听听吗?”“这有什么不能的。”朱谨深失笑,“还是柳氏说的那件事。我一直在想,到底什么人需要改年纪,并且要从官方的黄册改进去。改这个年纪的意义,又到底在哪里。”沐元瑜有点小激动,倾身道:“殿下想到什么了?”朱谨深不答,先问:“你记得白日那个小秀才吗?”沐元瑜点头。“你还记得国子监里那场暴动吗?”沐元瑜又点了点头——但这回带了两分茫然,那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