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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在南疆外的一隅,此前极少进入过朝廷的视野,所以朱谨深在兵部那几个月都没怎么接触到。又是两日过去,朱谨深终于松了口:“——我去跟你舅舅谈谈。”她这么能闹,硬管是管不住,他伸手帮一把,好歹还是把事态控制在自己了解的范围之内。并且,奇兵突袭东蛮牛直捣余孽老巢这个主意本身可行性是很高的。沐元瑜微怔:“嗯?殿下告诉我怎么做就好了,不必殿下前去。”“你去没用。”沐元瑜不大懂,小心翼翼地道:“殿下,你的身份到我舅舅面前可能不怎么管用——”她心里理解刀大舅为什么看不上朝廷的赏赐,却要选择跟她联姻,俗话说得好,县官不如现管,朝廷高高在上,然而也远在天边,根本没有多少能力管得到刀家的实际事务,滇宁王就不同了,就算哪天/朝廷发怒要惩罚刀家,那旨意传过来,执行者也绕不过滇宁王去,跟滇宁王搞好关系,把联姻世代延续下去,可比讨好朝廷实惠多了。这同时也就意味着,刀大舅不会怎么把朱谨深放在眼里。朱谨深却嗤笑一声,反问她:“你见我拿身份压过人?”沐元瑜眨眨眼,搜寻了一遍记忆,发现似乎真的没有——他通常是拿智商碾压人,虽然身份高贵,但通常都还用不上。“没有,没有。”她老实承认,同时顺口送上一顶高帽,“殿下从来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的二殿下转天去找上了刀大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为刀家长远计,请舅舅借兵与我,不然,刀家地位恐将不保。”作者有话要说: 我坐标是大江苏哒,现在温度还好,三十左右,不过早晚凉了,提前一点备。可惜没备着,逛了半天,就买了两个口罩跟一个准备写下本大纲的好看的小本本回来了( ̄▽ ̄)~~~~~~~~~~~~~~~~~~~~~~~~~~~~~~~谢谢大家提醒,改了小BUG,昨天的姨母我是真的没绕过来,我还认真想了一下呢,很笃定地以为是姨母才写下去了,看到评论才发现错了。今天这个七个字我保证我想的真的是七,但不知道冥冥中哪来的一股力量,打的时候它成了八。。懵。☆、第169章刀大舅坐在椅子里愣着神,他是知道沐元瑜同这个二皇子处得好,不然人来了不会直接住到滇宁王府去。这个级别的贵人云南虽然很少接待,但也不会没合适的地方安置他,知府衙门级别不够,布政使司总归凑合了。但是,关系再好——能好到张口就喊他“舅舅”?叫他一声“刀家舅舅”都算是纡尊降贵很表亲近之意了。这可好,直接把前两个字都省略了!这位皇子钦差敢叫,他可都不怎么敢应啊。朱谨深坐在阔大的虎皮椅里——那原是刀大舅的位置,耐心地等待下首的刀大舅回神。刀大舅终于回过神来了。“这——”他砸吧着嘴,干笑道,“殿下太客气了,下官不敢当。”这便宜可不是好占的,他要应了,岂不是成了皇帝的大舅子?朝廷要管他鞭长莫及,他不怎么在乎,但对于天子,他心里总还是有那么一两分敬畏的,自觉还配不起攀这个亲。他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占了他位置的朱谨深,看看人家这气度,他家里几个崽子捏巴到一起也比不上人家一半——嗯,就是说话不怎么着调。开口就吓唬他,以为能唬住他不成?哼,要不是那声“舅舅”叫在了前面,这么咒他的家族,皇子他也不会客气。“这兵嘛,下官不是不愿意借,也同外甥细致说过了,正等着他的回话,今日却不知他怎么没来,反是殿下大驾光临?”朱谨深暂不答,只道:“请舅舅屏退左右,我接下来的话,出我口,入您耳,不可再有第三人听闻。”居然还不改口——刀大舅心底咯噔一下,到他这个位次的人,是不会再为两句好听话就迷了心神,相反,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这句汉人的话他是听过并深为赞同的。他挥了挥手,把周围的下人全赶走了,刀大表哥原在门边站立陪着,刀大舅指示他也站远了,然后就便做了个门神,看着不许旁人靠近这处前堂。朱谨深没卖关子,见已经清了场,就笑了笑,道:“您的外甥没来,这并不奇怪。从头到尾,您就没有过外甥。”刀大舅直着眼——他觉得中原人有点讨厌,话里总是藏话,不拐两个弯好像就不能说话了似的。“什么意思?”他把手里的两个铁核桃咔嚓咔嚓转了两圈,但他的脑子里仍没跟着拐过这个弯来。朱谨深不吝惜地进一步点明了:“沐元瑜不是双胎,从来,就只有她一个。”刀大舅:“……”咚,咔。一个深褐莹润的铁核桃从他蒲扇般的大掌里滑落,跌在地上,又弹跳了一下,发出了轻重不一的两声响动。铁核桃蹦跳着滚落到了朱谨深的脚边,他俯了身捡起,站起交还给刀大舅,见他愣着不接,轻轻放在了他身边的几案上。“你——”刀大舅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他的玄色衣袖,眼睛快瞪得快有两只铁核桃大,“你说的是真的?!”“如此子嗣大事,岂是我空口所能编造,舅舅如有不信疑虑处,可去滇宁王府询问。”刀大舅凌乱中,感觉手里握着个东西,满腔的震惊之意要寻个出口,下意识握拳一捏——喀嚓。他盘了几个月的另一个铁核桃成了碎核桃,碎渣沾了他一手。“他娘的!”他满脸晦气地甩着手,往外嚷道:“老大呢?去厨房给老子再拿个核桃过来!”刀表哥听到声音,从庭下走过来,探头进来望:“阿爹,你又把核桃捏碎了?就没哪个在您老人家手里能囫囵过半年的——”“老子指使你跑个腿,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刀大舅怒道,“我看就是你有心敷衍,总挑不结实的来,才这么一捏就碎!”“再结实的也禁不住您有意捏它啊,我看人家玩起来可细致了——”刀表哥嘀嘀咕咕地跑了。“小兔崽子,还敢顶嘴!”刀大舅跺跺脚,不过被这一打岔,他总算是消化掉了朱谨深传递给他的信息。他是觉得这事荒唐离谱得不可置信,可再一想到滇宁王,他就笃定了——是那老小子能干出来的!然后他就冷静了下来:“你现在想怎么样?借兵,我借了你,你能将此事保密?我凭什么相信你?——二殿下,下官是个粗人,说话没你们那么多讲究,但说的都是实在话,不会同人玩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