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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心中一阵后怕,冰冷的掌心贴在两颊,慢慢冷静了下来。寒假转眼即逝,毕业班初五一过就开始上课。任熠心里大为不满,好不容易跟嘟嘟确定了关系,这些天家里头人来人往,连片刻独处时间都没有,偶尔匆匆拉拉小手就得去帮着招呼客人,这下倒好,还没温存呢,就得分开。贺芊羽听了一上午的碎碎念,没好气地怼他:“你够了,谈恋爱了不起哦,不知道秀恩爱分得快吗?”任熠自己得偿所愿,对单身狗的怨念十分宽宏大量:“唉,哪里有恩爱可以秀,刚在一起就异地恋。”异地恋……贺芊羽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理他。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任熠迫不及待地背上书包走人,车棚门口蹲了个熟悉的身影。学校这会儿还没正式开学,只有高三毕业班在补课,空荡荡的车棚没什么人,任熠一眼就看见林度,心脏怦然一跳。“你怎么过来了?”林度蹦起来,乖巧地笑:“我来接你。”以前都是大师兄风雨无阻接送她,林度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目送他出了门,一上午都望眼欲穿,一个冲动就跑了过来。这会儿想想,不由觉得不好意思。任熠连忙握住她的手,凉凉的让他眉头一皱:“你等了多久,手这么冷?”林度笑了笑,摇头道:“没多久,我不冷的。”一看见大师兄,就开心得不知道该如何好,哪里还会觉得冷。任熠心疼得不行,从脖子上解下围巾,将她的双手层层裹了起来。羊绒围巾还留着任熠的体温,暖暖的,让林度觉得十分窝心。“走吧,回家。”开学后,毕业班的压力愈发大,尤其是任熠所处的复读班,更是紧张无比。进入高考倒计时之后,连向来不着调的景航都开始正经起来,每天挑灯复习到深夜,早上顶着俩黑眼圈,连游戏都不玩了。景家贺家更是流水的东西往这边寄,想把孩子接回去亲自照顾,又怕关键时期贸然转学搬家会让他们分心,更何况B市作为全国的文化中心,拥有最高学府,选择也最多。倒也不是担心任家会照顾不周,这么些年,任家对孩子到底如何,单看景航贺芊羽对师门的依赖和信任,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做家长的难免cao心。天气暖起来的时候,景家终于来人,将景航接了回去。临到走的时候,景航才跟大家说,气得贺芊羽差点没撕了他。景航哈哈笑得得意:“臭咸鱼,你之前还说我考不上好大学,看吧,老子有的是实力!”贺芊羽眼睛都红了,狠狠剜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哎哎!”景航纳闷地挠了挠头,转过脸问,“她这又是怎么了?”任熠叹了口气,目光同情:“蠢货。”景航大怒:“你们等着!都看不起我,我非跟你们考同一个大学,气死你们!”景航走的时候,贺芊羽根本没露面,却仿佛将所有愤怒和伤心,都化为了动力,拼命学习,比谁都用功。很快又是六月,高考结束,紧接着就是回校估分填报志愿,七月份学校举行毕业典礼,景航又千里迢迢地跑了回来。任熠和班里同学拍完毕业照,就将相机塞给了景航。“帮我们拍几张。”景航眼珠子还粘在贺芊羽身上呢,不情不愿地嘟囔道:“我这儿那么多漂亮女同学排队等着我合照呢,哪有功夫给你拍?”说归说,景航还是敷衍着随手拍了两张。任熠不满意,拉着林度在cao场的主席台下,找好角度,让她坐下来,自己也跟着摆好了姿势。“再来一张。”景航嫌弃地看着他们:“这有什么好拍的?”任熠皱了皱眉,嘀咕:“还差了点道具……”第51章景航翻了个白眼:“拍个毕业照你要什么道具,以为拍婚纱照么?”任熠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叮嘱林度在原地等着,就匆匆离开了。林度因为那句“婚纱照”神思不属,眼神飘忽不定。景航摆弄着相机,对着她咔咔两张,移开镜头,疑惑地看着她:“嘟嘟你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林度脸色更红了,故作镇定地道:“是、是有点晒,还好,我歇歇就行……”正说着话,任熠跑了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雪糕,景航露出欣慰的表情,伸出手道:“算你还有点良心……”任熠看也没看他一眼,绕过他的手,将雪糕包装袋撕开,递给了林度。林度尴尬地看了看景航,将手里雪糕递过去:“二师兄……”“你二师兄不热不渴。”任熠拦住她,淡淡地瞥了身侧满脸委屈的景航一眼,“对吗?”景航:“……对。”任熠拉着她坐下,摆弄了半天姿势,让她咬住手里的大板雪糕看向镜头,然后自己往她身边一坐。任熠微微抬了抬下巴,景航翻着白眼,嘴里嘀嘀咕咕,端起相机拍了起来。半天过后,景航无奈地停手,看了看相机问:“再拍下去就没电了。”任熠想了想,便就此作罢,起身抢过相机,挥了挥手打发道:“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景航忍了又忍,忍不住怒道:“难道没有我的份儿吗?”任熠惊讶地看向他:“那边不是一群姑娘排着队等你合影么。”景航胸膛起伏,气鼓鼓地转身就走。林度心有不忍:“这样不好吧?”任熠毫不在意地拉着她换地方:“有什么不好,让他自己去玩,别当我们的大灯泡。”林度面色微红:“别、别这么说,二师兄很好的。”任熠嗤笑:“在你眼里,谁都很好。”林度摇了摇头,认真地道:“不一样的,二师兄的好,像哥哥,和大师兄不一样。”任熠心中微动,侧过头含笑看她:“哪里不一样?”林度抿了抿唇,羞涩地笑,不好意思开口。任熠催促:“说啊,快说,这会儿没人……不说我就亲你了啊。”林度吓得要抽出手,却被抓得更紧,只能红着脸求饶:“我说我说……”任熠遗憾地直起腰,挑眉道:“说吧。”林度红着脸轻声道:“大师兄是神。”任意一愣,当即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比喻,我这都超脱人类范畴了?”林度解释道:“小时候听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守护神……大师兄是哥哥,是老师,是父母,很、很厉害,无所不能,是我最相信的人。”林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