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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允慕头立刻扭到一边去,不看农爷爷。对付熊孩子还得薛先生出手。薛承修过来,干净利落的把小胖子从郁司阳怀里“撕”下来,对酝酿着用嚎啕大哭来耍赖的儿子说:“不许闹,哥哥是有正事。。”薛允慕扁着嘴,不情不愿的说:“好吧,那哥哥你要早点回来。”郁司阳郑重点头,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去厨房里拿了两个用糖做的小猫给他,小猫只有成人中指一节指头那么大,全用手捏出来的,小猫身上不同的颜色都是加了果汁调色出来的糖,一只小猫在舔爪子,一只在睡觉,做得惟妙惟肖,瞬间就虏获了薛允慕的心。安抚好小家伙后,郁司阳便和农元出门了。研究人类自然是要到人类中间去,农元开车带着郁司阳去了市里一个大型的居民区,这一片有好几个老式社区,有原住户,也有租住在这里的,各个年龄层的人都有,加上又是周末,居民区里的菜市场热闹非凡。农元和郁司阳便在菜市场外面找了个石墩子坐着,观察菜市场来来往往的人。“其实人类学也可以叫做八卦学,”农元慢条斯理的说:“人在聊八卦的时候,就会透露出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和这个环境的文化价值。你看那两个人……”郁司阳顺着农元手指指的方向看去,两名四十来岁的女子面对面站着说话,一人身上穿着碎花的夹棉睡衣,一人穿着黑色的风衣配修身小脚裤和细高跟鞋。“人的穿着打扮,大多数时候能看出这人的社会地位。”“这两个人,穿着睡衣的应该是家庭主妇,或者在这个居民区里开了一家小店,店面不太大,他的丈夫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技工。”“穿风衣的应该是公司白领,并且很少在家里做饭,或许是家里来了客人。”郁司阳惊讶的问:“您为什么觉得她很少做饭?”农元示意他一起朝两位女子走去,待走近了,便听到穿风衣的女子说道:“我老公的同事过来家里吃饭,菜不够,我出来买一点。”郁司阳星星眼崇拜的看农元。农元失笑道:“你看她,菜市场的地面这么脏,到处都是泥水,她却穿着高跟鞋过来,风衣还是长款的,明显就是没怎么做过饭的。”郁司阳仔细观察穿风衣的女子,发现她风衣下摆被溅上了许多泥点。“小郁,你在演戏的过程当中,是演绎的别人的一段人生。”农元领着郁司阳在居民区内慢慢溜达,“这个人即使是编剧创造出来的,他也应该要有过去和未来,过去他是什么样子的,经历过什么事,什么人在他的过去中对他影响甚大,这些,都是构成人物现在性格的重要原因。”郁司阳受教的点头。一老一少拐了一个弯,就看到几步开外,一个男子正在殴打一名女子,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孩子站在一旁嚎啕大哭。“你做什么打人。”郁司阳快走几步上前去,一个巧劲儿,把打人的男子推开。男子愣了一下,见是一个裹得脸都看不见的人,怒气勃发,指着女子骂道:“妈的,这个就是你的姘头吧,你还说没有背着我偷人,你这个臭婊子,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女人站在郁司阳身后,捂着脸哭,不停的说:“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什么。”郁司阳气愤不已,“一个大男人打女人,你还有理了。”男子朝地上吐了口口水,二话不说,就冲过来要连郁司阳一起打。郁司阳虽然瘦,但因为拍戏的缘故,跟着武行学了好几个月的功夫,就算是个花架子,也比男子强上不少,没两下就把男子给打趴在地上。“你,你……”男子爬起来,不停的悄悄往后退,色厉内荏的说:“你有种别走,老子叫人来打死你。”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圈的围观群众,有人是认识男子的,哄笑道:“老李,你都快没种了,你还管别人有没有种啊。”男子脸涨得通红,对女子说道:“臭婊子,还不给老子滚回去,在外面丢人现眼。”“是你自己丢人现眼吧。”农元走到郁司阳身边,“你有外遇想离婚,可以向法院提出申请,不需要靠打老婆来达到目的。”男子脸色大变,“你个死老头,胡说什么。”刚刚还被打的女子停了哭声,放下捂住脸的双手,从郁司阳和农元中间穿过去,把郁司阳推得差点儿摔倒,扑过去就疯狂的撕扯男子的头发,还用指甲狂抓男子的脸,嘴里骂道:“你个龟儿子,原来是你出轨,居然还诬陷我出轨,还打我,我打死你,打死你……”刚刚好不容易止住哭的小孩儿又大哭起来。郁司阳表示惊呆了,居然是伦理大戏,女子的武力值居然和男子旗鼓相当。农元拉着郁司阳赶紧从人群中撤退,拐了两个弯,找到他们开来的那辆车。“一个人的性格,是可以从他日常的举止、习惯性的动作和他的人际交往看出来的,”农元一边开车一边还不忘教学,“一个人做任何事都是有动机的,要揣摩一个角色,就要分析他的性格。刚刚那个男人,你看出他是什么性格吗?”郁司阳想了想说:“外强中干,只会窝里横,懦弱,唔……脑子有病。”农元大笑:“脑子有病可不是人的性格。”“有病的性格嘛。”郁司阳也笑道。农元没说他说得对,也没说他说得不对,只是说道:“小郁,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要更理智的对待,不要热血上头就去和人打架,这个男人是弱爆了,若是遇上一个孔武有力的,你打不过怎么办?”郁司阳垂下头,懊恼的说:“农叔,我知道了。”他是最讨厌打女人的男人了,看着这样的男人就会正义感爆棚,今天确实是冲动了。农元没再说话,开车带他去下一个地方。与此同时,薛家别墅里来了个不速之客。薛承修让保镖带着儿子上楼,冷着脸对不速之客说:“你来做什么?”“父亲到儿子家里看看,不行吗?”第67章“农叔,您怎么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有外遇呀?”郁司阳好奇的问。这都能猜出来,简直太神了,已经不能用什么“学家”来定义,这简直就是神棍。农元哈哈一笑:“不是有一群人围在那里看热闹么,我正好听到两个人小声的说这事儿。”郁司阳:“……”真相居然如此朴实无华,略有点儿失望。“小郁,了解一个人,很好的途径就是通过他身边的人。”农元握着方向盘,把车往云中市一个很有名的公园开去,“从他身边的人对他的谈论,便可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