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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他们做乘的轿子从外头看也如刺猬一般。太子此时也是脸色发灰,裹着斗篷缩在轿子的角落里,面露惊色,嘴唇不住的发抖。“保护太子殿下!保护太子!”外头的人不断的吼叫着,伴随着嗖嗖的羽箭划破空气和刀刃相加的金属碰撞声,时不时的还有人被箭射中时发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刚刚还是安宁的队伍霎时间陷入混乱之中。陆郎儿心里害怕,这刚出京呢就遇上这种事情,而且他们有禁卫军开道护航,竟然有人敢来行刺,这不是明摆着要对太子不利吗?想着他心凉了大半,要知道,现在顶着太子这张面孔的人可是他啊!就在他惶恐之时,外头安静了许多。突然,呼啦一下,轿子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人提着明晃晃的大刀闯了进来。“不!别!”陆郎儿本能的叫出声,后退了几步,背脊一下靠在冷硬的轿身上。“太子殿下!”来人朝里看了一眼大喝道:“您没事吧?”“我……本王……你是……”陆郎儿看清楚来人,吃惊得舌头都打了颤,差点被牙尖划破。就见推门而入的人正是他一直惦记着的人——唐武。唐武提着一柄钢刀,杀气腾腾的冲了进来,配上他特有的带着伤疤的脸,看上去倒真有些狰狞可怖。他一眼瞧见陆郎儿坐在正对面的角落里,除去受了惊吓外并未外伤,于是松了口气道:“殿下,已经没事了!您别担心!”陆郎儿此时的惊讶已经打大过于害怕,他还是不忘记看了眼缩在角落黑暗里的真太子,得到对方的许可后,才敢说:“刚才是什么人?贾总领呢?”唐武收了刀说道:“有人打了暗箭,放完就跑,看不出什么来头,贾总领带着兄弟们去追了。”“是这样。”陆郎儿自语了几句,才说:“多谢大师,本王无事,等贾总领回来再商量吧!”唐武抱拳行礼打算退下,走了一半又回头道:“太子殿下不必叫小人大师,我们兄弟虽是青龙寺出生,但只是俗家,并非真正僧人。小人本名唐武,主持又赐名:空海。殿下往后叫小人唐武或者空海都可以。”他说“唐武”两个字的时候,陆郎儿心脏都要跳出来,他好容易才克制住自己一把扯掉人皮面具同他相认的冲动,强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多谢。”唐武走远,陆郎儿还立在那里,浑身发抖。“你抖什么?”太子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平常样子,只是拿了面罩遮住自己半张脸,所以声音显得沉闷。“这就怕了?无用的东西!”太子以为陆郎儿还没从刚才的恐惧里恢复,因此轻蔑的嘲讽了句。陆郎儿不敢露出更多心思,便低头道:“奴才从未见过刀剑,真的吓傻了!”太子走到窗前将嵌入窗框里的羽箭拿出来看了看又丢到一边道:“轻羽箭,杀鸡还行,想偷袭还弱了些。”陆郎儿听过这话便明白太子这是多少知道偷袭者的身份。难怪他急于和自己调换身份,不过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像刚才那样乱箭齐发,他又如何能保证自己安全?这时太子又说:“不过看样子这些人是等不及狗急跳墙,此番要想周全,不得不兵分两路了。”陆郎儿心叫不好,果然太子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道:“你放心,大部队本王留给你,这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辈,保你平安应该绰绰有余,除非……”他嘿嘿一笑又说:“除非你运气实在是差,那便怪不得本王。不过,若是如此今后初一十五本王会叫人多给你上香。”上个屁!陆郎儿心里暗骂,当然嘴上他只说:“奴才听殿下安排!”他们说着话,外面又是嘈杂,贾总领带着两个护卫来报:“太子殿下,末将刚才在周围探查过一番,无奈歹人已经逃走,并未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知道了。你们收拾收拾,前面的驿站照计划休息,好生安抚受伤的侍卫。”陆郎儿在太子的示意下说道。队伍整装,又耽搁了一会才上路,等到了县城时夜已经深了。本来以太子身份是不必住驿站的,但太子以:战事刚稳,不易劳民为名请求低调出行,因此整个队伍虽有军队开路,但并未挂出皇家的名号,也并未曾通知各区县官员接待。看来太子是急于达到目的地,一切从简从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不过就是这样,还是一出门就遭了刺,真是命途多舛。不管如何,他算是上了贼船,只能走一步是一步。----------陆:作者,我何时才能和唐大人来一炮嘛!我:看我心情咯!陆:……第27章风波频起夜不宁,迷影层层人不安这座县城叫丰峦县,占地不大,人口也只有十万不到,守城的侍卫再三确认了通关文书后便通知了县丞,只是太子吩咐他们此次出行一切从简,所有官员都不接待将他挡在了外面。白日里太子同陆郎儿挤在一个轿子里是权宜之计,到了晚上休息时便不可能再和他同房。同行伺候的老太监也是知晓他们身份的那一位,提前去安排好了住所,陆郎儿被当作太子住在驿站最宽敞的那件,至于太子本人的出去他却并不知道。按照白天太子的意思,恐怕这一晚后,他会自行行动,而让陆郎儿作为活靶子吸引那些暗处意图不轨人的注意力。但有一事叫他稍稍安慰的是:太子将隐武者都留下了!陆郎儿独自靠在房间的床上,有些坐立不安。出了刚才事情后,四位隐武者便自觉为太子守房,现在在他门口的就是让他魂梦萦绕的唐武。心间人就在外面,又无人打扰,陆郎儿却突然如xiele气的皮球一样,失了勇气。从他们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近五个月了,五个月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唐武当时究竟是如何逃出来的?又是如何到了青龙寺?有人救他吗?他……是否还记得自己?即便记得,他会不会记恨自己,毕竟是因为自己惹起的汝南王邪念而连累了他。想到这些,他不由得缩手缩脚,最后索性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上全身。脸上的面具时常会隐隐作痒,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汝南王交给他的半颗解药他已经吞下,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毒发的现象。那小瓶毒药他一直贴身藏着,就在里衣特制的小口袋里。想必,汝南王现在也应该在目的地候着他们了。他抱起头,觉得自己脑子就是一团浆糊。自从跟着那不知死活的靳少爷走了趟货后,人生就变得更加颠沛,这大半年里面经历了数次的死里逃生,仿佛用光了这一生的运气,也不知道是命运之神对他是太过眷恋还是太过苛责,抑或是和他开了个无法承